她緩緩地看向他,臉上滿是痛恨:“陵芷涵已經回來,為什麼你還要將我視為替身?”她猛地將床邊的桌子掃到在地。
“夫人,您別生氣!”馨兒淚流滿面地直磕頭,“莊主是關心您,怕您生病,所以每次趁您熟睡為您擦乾。”她萬萬沒有想到夫人竟然還是這樣恨著莊主。
歐陽烈正要開口,她怒喝一聲:“閉嘴!”直接讓他沉默,他知道他越插嘴她只會越生氣。
“多久了?”她赤腳下床問道。
“莊主那天與二夫人成婚時…。”馨兒低垂著頭,脊背顫抖著。
邢天音悽然一笑,竟然落下了淚水:“頭髮啊,呵呵…”她再次看向一臉心疼的歐陽烈,諷刺地看著她,“知道嗎?我要的幸福是一人一心,白首不相離!你想一起愛著兩個女人嗎?”
“不是,我已經不愛她了,現在我只愛你一個人!”他深深地看著她道,“自從你闖進了我的生活,就已經將她擠出了我的心中,相信我,好嗎?”
她微微一愣,被突如其來的告白驚呆,看著他認真的表情,竟然沒有一絲虛假,她猛然一笑:“好,這是你說的,那麼,我這樣你還愛不愛?”她順手拿起了一把剪刀,然後將長髮抓起,一咬牙便抬手剪了下去。
“咔嚓”一聲,長髮飄然落地,一頭美麗的頭髮頓時消失,換成了齊頸的短髮。
“夫人!”眾人大驚,馨兒更是捧著被剪掉的頭髮痛哭。
歐陽烈來到她的面前,痛徹心扉:“傻瓜!”他伸手將她摟入懷中,大手揉著她的短髮道,“你真傻,在我心中你的頭髮美得無可倫比,又何必如此?就算變成了這樣,我依舊愛你,絕不嫌棄!”
“歐陽烈?”手中的剪刀從手中脫落,她瞪大著雙眼難以置信地看著他,“真的?你不騙我?”
“我那天之所以會喊了陵芷涵的名字,只是想確認對你的真心。其實一開始我就識破了她的真實身份,是為了騙取令牌才會娶了她,怕她傷害你我才會疏遠你啊!傻瓜!”他溫柔地撫摸著她的臉,她早已大腦空白,很久難以反映過來,而他依舊溫聲細語,更是讓她張口結舌。
吳管家帶著下人們輕手輕腳地離開,馨兒小心地將她剪下的秀髮收好後關門離去,室內頓時安靜下來,獨留兩人深擁無言。
“吶…那個令牌對你很重要嗎?”邢天音輕輕推開他坐在一旁,心中思緒萬千。古代一心一人的愛情甚少,更何況他是一個想做帝王的王爺,帝王無情啊!
歐陽烈來到她的身邊,不解地看著她:“你怎麼會知道令牌?”她從不過問山莊之事,竟然知道令牌。
她抬頭嚴肅的看著他,思考著到底要不要告訴他?
“怎麼了?”他握著她纖細柔弱的玉手,雙眼滿是擔憂,“臉色這麼差,手還這樣冰涼,生病了嗎?”說著他便抬手摸向她的額頭。
她扭頭避開,雙手從他手下抽離:“令牌一事是剛剛聽下人所說,我累了,你走吧。”還是暫且保留一段時間吧,剛才她真的差點被突如其來的告白衝昏了頭。
他竟不予深究,道:“明日我會請來皇上審問火鳳,我希望你會在場。”他靜靜地看著她的背影,眸中愛意濃濃。
“我知道了。”她悶聲回答,聽到關門聲後緩緩地回過頭嘆了一口氣。
今日主廚來報,說是陵芷涵酷愛用樹豆花泡茶,她正愁無從下手,竟有一個下人私下找到自己,說可以作證是陵芷涵親自謀害了太妃,他被陵芷涵割了舌頭,至今懷恨在心。
那封信是她用左手所寫,歐陽烈應該不會想到是自己吧!
正在邢天音躺在床上回想今日之事時,門突然被撞開,接著斯婭和炙顏便衝到了她的床前。
“主人,在古代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女子若是剪了頭髮,會被批評為沒有禮儀之教的!”斯婭鎖著眉頭,一臉快要哭的表情,“再置氣也不能剪了這頭髮啊!”
“那有什麼?誰要問起,就說是異國流行。”炙顏則悠哉不已,“這樣才好看,古代的頭髮這樣長,看著就麻煩,還不如短髮爽利好看!”
邢天音連忙點頭同意:“炙顏說得對!”
“對什麼對?!我的主人啊,古代封建注重禮儀,就這理由誰會認同,你這樣出去定會成為眾矢之的的!”斯婭焦急不堪地看著滿不在乎的兩個人再次道,“還有,過幾日便是出門日了,在外可是尊稱王妃的,這個樣子怎麼露面啊!”看向隨後進來的馨兒捧著用絲帶束好的斷髮,唉聲嘆氣。
邢天音坐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