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等級,凡與超凡的坎,最難過的不是實力天塹,而是心的天塹。若還就扯於情仇愛恨之中,終是個營營碌碌餘生的下場。修仙成神,就要有與之匹配的氣魄格局,羅凌覺得,像軒轅冽水這樣的,真的是有些太‘溫室’了。
三疊洞時的情況本就是敵對關係,殺了、奸了,製成美女狗,又如何?女人幹這些營生,本來就得有承受這種噁心事的心理準備。明明心中也清楚是怎麼回事,卻不能勇於面的,而將所有錯都歸咎於別人,整出這麼些仇怨來。越搞越狼狽,越狼狽越埋怨,也不想想,就算真個大仇能報,背了無數違心之念,信仰蒙塵、信念支離破碎,自個兒也不用混了。
“我現在該怎麼辦?”軒轅冽水現在倒是不拿羅凌當外人了。抱著雙腿坐在摺疊床的裡拐角,神態間也沒了那種傲慢睥睨的神色。
羅凌很清楚軒轅冽水的意思是指如果她想走回原本的正途,跟雲志遠的事該如何處理。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軒轅冽水獲得了某人或某勢力的幫助,從而獲得了短時間內,實力的快速提升,代價就是婚姻。這其中,肯定有某種用於保證交易的協約在裡邊,這就是個麻煩。
“既然是交易,就一定有個價格。價格都是可以商量的,我想應該能找到替代物。”羅凌經過考慮,覺得這手還是值得伸一把的。伸這一把,軒轅冽水就有機會重返正途。若是無視,不論是惡化性發展,亦或被軒轅飛斷、軒轅不破、其他什麼人利用,軒轅冽水的結局都將是悽慘的。
“如果他們一定要我呢?”軒轅冽水目光緊緊的望著羅凌。
“我有說過我們是正義之士嗎?”羅凌反問。
軒轅冽水搖頭,“沒有。”咬著下唇,軒轅冽水憂慮道:“可他們……”
“有沒有第一位深淵之子那麼拉風的名頭和刺客般的行蹤莫測?有沒有黑暗君主那樣黨羽如雲的實力?”羅凌一臉平靜的再次反問。
軒轅冽水不吱聲了。是啊,再牛,牛的過黑暗君主?看看上一當公司做的那些事,哪件不是以吞了熊心、嚥了豹子膽而令人咋舌?
羅凌道:“有人同住一城,終生未見過一面,有人相隔天涯,卻可以屢屢碰面。如果有所謂的命運的絲線,如果冥冥中確實有某些東西牽扯著你、我和他,那麼,我相信今次這相遇並不只是簡單的點頭致意,然後擦肩而過。明月和慕容是我的妻子,她們的親人、她們關心的人,也就是我的親人、值得我去關心的人。雖然天性涼薄的我也許會在下次冷眼看你慘死在街頭而不動一根手指,但這一次,我來主持這個正義。”
羅凌的這番話彷彿是治癒心靈的魔法,讓內心惶然的軒轅冽水一下變得篤定,那感覺就像小時候比武競技時,有師傅在壓陣觀戰一般。另外,羅凌雖然聲音平淡、但言語中自有一股攝人氣魄,那種自信滿滿、掌控一切的氣息配合著平時那非同一般的刻苦,產生了驚人的魅力。軒轅冽水亦不免為之折服。
之後的旅途可以說過的平淡無波。其間,畢竟是朝夕相處,因敬而容忍的軒轅冽水和羅凌之間的關係拉近了不少,並且獲益良多。羅凌掌握著遠古仙道修煉者羅螭水的全部知識,又有自身的經歷實踐打底,對道的理解絕非軒轅冽水所知的那點膚淺內容可比。再加上羅凌並不是小氣之人,軒轅冽水修煉上的很多錯漏都得到了糾正。
有道而生理,理通而道固。道和理本就是相伴而生,而法,則是理的體現。有羅凌近月的指點,軒轅冽水算是細細的將理梳理了一邊,並補完了法的運用,由此而引發的,道之一途,也變得清晰寬廣,漸漸拾回了自信。不過信仰蒙塵,非是短時間所能重新拭淨,不僅如此,經歷事件而證道悟真也是必不可少的。儘管如此,軒轅冽水的所獲也遠超過了當初的預期。
按她當初的想法,是想利用美女、妻姐、**、等上不得檯面的手段來獲取利益的。誰曾想沒有曖昧、沒有**、沒有市儈銅臭,便獲得瞭如此巨大的收穫,這樣的遭遇,在軒轅冽水之前遇到的各種齷齪交易的襯托下,就彷彿是淤泥中的一粒明珠,成為近年來最值得珍藏的一段記憶。
同時,軒轅冽水對羅凌的人品也很是尊敬。不管羅凌嘴上怎麼說,也不管羅凌對他人如何,至少在她名下,沒有趁人之危佔便宜,正直坦誠,有原則、有氣魄、有擔當,是個真男人。
結果旅行剛一結束,羅凌這個軒轅冽水眼中的‘真男人’就收到了雲志遠的挑戰書。
“月圓之夜,紫禁之巔?”羅凌哭笑不得,“西門吹雪對陸小鳳?還是西門吹雪對葉孤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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