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緣稜角很鈍,形成了明顯的縫隙,磚面正中還有浮凸的刻印,彷彿是金磚般釋放著誘人的光澤。然而,當隊伍靜下來,眾人聽到了由無數細微的呼嚎聲組成的長音,自這橋磚之下發出,同時,橋下的不見底的黑暗中,似乎有某種特殊的生物在附近遊曳,那種破空聲有些像肉膜之翼拍打空氣時的聲響,聽聲音,數量應該不在少數。
“有什麼啊!冤魂和一些有翼畜生而已,讓它們上來,我一個人就能全部解決。”雲志遠覺得羅凌的行為太過小題大做。他這一嚷嚷,那原本細微的呼嚎長音猛然變得高亢而嘹亮,肉膜之翼的撲拍聲也遽然變大,有了羽翼破風時的嘶嘶聲響。
橋欄每隔十多米的粗立柱上,原本含苞待放的金屬花蕾齊刷刷的綻放開來,ru白色的火焰燃起,照亮了整座長橋。
閃耀著金色光芒的長橋橫亙於虛空黑暗中,突兀而顯眼,在橋下不知多深的地方,數種狂暴的咆哮雄吼聲穿了上來,顯然,這裡的光芒驚動了某些存在。
羅凌一行此刻已經顧不得理會長橋的光芒引起了誰的注意了,因為就在橋上,戰鬥突然而至,萬羽齊發,如雨而落,這些來自黑暗中的羽毛,外形像是成年金雕身上最大最長的那種羽毛,但其質地更像是金屬,根似釘錐、毛似利刃,釘在那質密如鐵的條磚上,都是直沒半根。
這通射,又密又急,持續時間長,還有破魔破甲的特性,若非羅凌以聖光裁決者的屬性天賦使用群體迴護術法聖光壁壘,死不敢說,隊伍中有人受傷卻一定是必然的。
“有什麼呀?這有什麼呀?”雲志遠還在那裡嘴硬,一根大棒舞的潑水不入,這羽箭確實沒能把他怎麼地。
羅凌懶得理雲志遠,羽箭還在落,他已經下令:“退!”
四階的屬下,反應相當給力,羅凌命令一出,眾人便全速向來路衝去。
然而,還是晚了,軋軋聲中,厚度超過三米的石閘下落,將進入時的門戶徹底封死。
這時羽箭已經停止,雲志遠一臉牛逼、大棍舞個花兒,嘭的一聲砸在地上,擺個英雄豪情的pose。
“上牆!”羅凌下這條命令的時候,目光卻落在了雲志遠那大棍砸地的落點上。整座橋都金光大亮,因而羅凌看的十分清楚,那條磚竟無任何損傷。
上牆,這個命令倒也不難理解,甲士、聖騎們最便利,直接揮舞武器,刺入門附近的牆體中,將自己掛了起來,術法系的費勁點,但有繩槍這類工具藉助,倒也算不得多難。
幾乎是緊跟著羅凌的命令,橋的彼端一道烈焰升騰而起,並以決堤水勢向這邊蔓延。這火是黃金色的,更詭異的是,在火中,有無數乾瘦的手臂探出,彷彿溺水之人想要抓住救命稻草般狂抓狂撈。
黃金色的火焰很快蔓延到了此端,而有羅凌的命令在先,最後一個隊員此刻也已從容的上了牆。
這火看起來就像在虛空中燃燒般,給人以虛浮感覺,但經久不息,而且溫度極高,即使在牆上,人們仍可以感受到那份炙烤和灼熱。
“靠了,肯定已經超過1000度!下面是什麼?鍊鋼廠的恆溫槽?”李衛一邊抱怨,一邊小心翼翼的繼續往上爬。
而更多已經在安全高度的人則用哭笑不得的目光看著百多米外的雲志遠,這個之前個人秀的爺們兒此刻正在表演雜技,用他那根金屬棍,這在橋護欄的一個立柱之上,而他則在金屬棍的頂端,像猴子般盤著棍,等待黃金之火的燃燒結束。
以一把刀刃全部沒入牆體的匕首的柄為支點,軒轅冽水悠然靠牆而立,看了一眼棒棒糖一般的雲志遠,目光回落到了羅凌身上。
就見羅凌的鬥劍槍插在牆體中,他則踩蹲在露在牆體之外的長柄上,一雙手快速的鼓搗著一個小玩意,也不曉得是個什麼東西,看起來像是個很複雜的組裝產品。
火焰絲毫沒有熄滅的意思,隊員們倒還好,雲志遠卻是受不了了,他的金屬大棍,熱傳導效能很過關,更主要的是他離火焰真的是有些近。不得已,雲志遠玩了次火海賓士,踩著欄杆,一路向這邊狂奔。跑是跑回來了,不過甲冑卻被炙烤的通紅,人們可以很輕易的問到一股燒毛味。
“快他媽的給我滅火降溫!”雲志遠疼的都走音了。
結果隊員們一動手,才發現這火的可怕,普通手段滅不掉,也降不了溫,無奈之下,雲志遠只能忍著痛將甲冑全部脫掉。再看,並不經燒的戰鬥服好好的,內中的皮肉卻是一片赤紅,散發著烤肉香味,普通的聖光治癒術以及藥物治療收效甚微。
“**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