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瓶頸階段,而環境、事件、心態又像對保險櫃密碼鎖般擰對了位置,叮!頭頂一盞領悟的明燈就會亮起。
羅凌抱著肩膀,一臉冷漠的看著被邪毒團團包圍的分身。不得不說,他對帥羅的軀體真的是有些殘忍,這軀體如今就像個缺乏統帥的部隊,在面臨邪惡能量的攻打,可以說一上手便潰不成軍,造成的結果就是儀容盡毀,甚至有血肉被消磨、傷及臟器骨骼的跡象。而在這種情況下,那些抵抗最為激烈、誓死奮戰的,就是神裔血脈的力量。
神裔脫身於聖光、非是聖光,硬要掛個名銜,可以稱之為‘正義’,正義之士們口中的著名臺詞不是驅趕黑暗,而是打到邪惡。
不死就是如假包換的惡。它們脫胎於黑暗的溫床,跟代表著‘邪’的惡魔總攬‘怨力’比起來,不死的‘惡’則更在‘虐’這個色彩上渲染的飽滿流溢。
如果說惡魔是個徹頭徹尾的壞蛋,那麼不死就是一個流氓。從本質上講,它們不那麼壞,因為它們的形態體系決定了它們的存在方式,而不像惡魔是真正的選擇當壞蛋。
有心為善,雖善不賞,無心為惡,雖惡不罰。
聽起來是那麼個意思,其實呢,恰恰相反,正義方對‘惡勢力’的打擊那是真正的不遺餘力,說白點,對付流氓,正義之士們是個個擼胳膊、挽袖子,爭先恐後。那對付‘邪’,或者說有心之惡,卻遠沒有那麼給力。
這個道理在末世之前的地球,在各個國度,都彰顯無餘。真正的壞蛋是規避於制裁之外的,正義討伐的,要麼就是壞蛋中的蝦兵蟹將,要麼就是流氓地痞,而且是往死裡整。偷把槍,一共六發子彈,有三發還不能用,好麼,數百全副武裝的特警如臨大敵,警車排的比火車都長。而那些街上整個麵包抓人,然後扔進黑煤窯,用累累白骨填出富餘的煤老闆,不是這叉叉的代表就是那叉叉的企業家,他們手中沒槍,但論到害命,是多少倍的偷槍賊?
在很多位面,神同惡魔都是在跳恰恰舞,踩著節奏你進我退、我進你退,而跟不死則是滅火劑與火焰,不是熄滅就只能是燃燒。
這裡也一樣,神裔血脈的力量對上真正的邪魔之力是沒什麼特別的反應的,但遇到不死力量,那叫一個活躍,都是壯士,都想當烈士,然後羅凌就趁機讓它們徹底成為烈士。
“老闆,您有一些替天行道的平民英雄情結。”莫格古格不知何時已經行到羅凌身側,看了一眼羅凌清楚分身身上神裔血脈力量的方法,便推測出了很多。
羅凌笑了笑,“替天行道,天之道……嗯,聽起來很好吃的樣子。”
莫格古格聳肩,沒有接下話。暗忖:老闆的胃口可真不小,吞下天道,取而代之?
沒給莫格古格過多胡思亂想的機會,羅凌道:“你來的正好,幫忙施展個骨肉剝離術,我對其骨做些調整。
羅凌考慮著在不久的將來要頂著這軀體去跟艾美拉的那些墮落神祗開戰,便覺得值得在軀體上廢那麼一檔子勁。
動用本屬神力,這次算是來真格的了。畢竟對於現在的羅凌來說,本屬神力的積攢連涓涓細流都算不上,用滴水凝潭形容還差不多,這一動,消耗的就是大半年、甚至一年的積累。
這次的動作,從目的角度講,是為了進一步為分身解除枷鎖。分身有三種分法,一,神魂剝離,二,魂、骨剝離,三,魂軀剝離,最後一種就等於是神將自己劈成兩半使用。而羅凌這次選擇的是第二種,塑造神骨,強化分身的專有力量屬性,同時創造一個大容倉、小核心的格局。如此一來,分身便有了更大的自由發展的彈性空間,而不會像這一次,魂力成長過快,軀體容納跟不上,後期動輒就神威流溢,難以自控。
流光飛舞、華彩迷濛,羅凌和莫格古格這兩位老鳥早已不會被高階術法的絢爛效果所迷惑。凝純如一、心堅似鐵,這才是一個強大施法者應有的狀態。
使用魔能的同時,會被魔能侵蝕,施展術法,術法本身也對施展者產生影響,很多施法者對此的認識不足,而患了魔癮症之類的疑難雜症,甚至失去自我,成為魔能或術法的奴僕傀儡。
而越是高階的強大的術法,其影響力也就越大,對施法者的考驗也就越嚴峻。單純的精神力和知識,是堆砌不出一個強大的施法者的,這也是為什麼出類拔萃的法師無一不是睿智且意志堅定的存在的原因之一。
當光星消散、塵埃落定,一個全新的帥羅出現在祭臺上,分身的檔次提升,讓他越發接近本體,象現在,受影響,帥羅的眉發都如同染了霜般變的銀白;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