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斥著劣的人性特色,甚至顯得有些怪誕離奇,可它就這麼發生了。成功的自欺,成功的塑立了一個勁敵,里昂一行最後也成功的脫離了極溫地獄般的第三層及其外圍區域。
7個冒險者活活被燃成了飛灰,還有3個只比外焦裡嫩的烤鴨多一口氣,另外8人也有不同程度的燒傷及甲冑損毀情況。團隊中有掌握聖光治癒技法的能力者,可聖光並非萬能的,再能愈枯骨生白肉,也畢竟是以生命為載體和依託的,冒險者原本就傷勢未愈,再來這麼一出,就算個頂個的都是打不死的小強,也必須得進行一次8…12小時的休整才能再走,否則里昂就得第二次甩包袱了。
爭的是先機,不夠用的是時間。當里昂在為此惱怒時,荊盟這邊,火樹銀花已經在極溫中枯萎凋零了。它的存在本就建立於極溫與磅礴的木屬能量並存的條件下,能夠完成突變,這已經是多種因素下的機緣巧合,想要一次性就要變成特殊而又完美新物種,那絕對是一種奢望。
儲存在井道底部的能量在大約6分鐘的噴發後耗盡,羅凌利用最後的一點能量,成功的回收了變異後的植物之種,這植物畢竟脫胎於邪魔植物,相信研究得當,是可以推出邪魔植物3。5之極溫堅挺版的。
事實上,羅凌真正的收穫並非邪魔植物有多了一個可供選擇的功能性部件,而是由事件產生的一些認知。
首先是‘道’的一點感悟,萬丈高樓平地起,就算有巴洛魔、辛伽尼、卡尼德人、羅螭水、死靈君王等等存在提供了大量的技、法,也不過是極大豐富了材料和元素,它們甚至不是一個合格的部件。自己的高樓自己建,億萬中可能中,親手累積打造的那個才是真正屬於自己的。像這邪魔植物,羅凌覺得它的蛻變過程其實也影射了他自己的成長曆程,沒有突如其來,沒有一步到位,只有順其自然,只有水到渠成,一個不經意的恍然後,才發現哪些是真正屬於你的,哪些不過是在借雞生蛋、高屋建瓴。
當羅凌明白了這其中的區別,他發現,自己的要走的道路變得前所未有的清晰。一番海闊天空的盡興前行之後,還會遇到迷霧重重,還會需要新的感悟和抉擇,但就目前而言,羅凌終於成功的將成為神祗後內心深處那份高處不勝寒、彷徨不知路的潛心理徹底消抹,不再困惑,不再踟躕。從‘道’的角度理解,羅凌重新達到了凝純如一,這意味著乘著貝敘事件的思想轉變之東風,他終於再創輝煌,徹底穩固了境界,一舉奠定了真神的基礎,任何外力,也不能再改變這個事實。脆弱的神祗幼生期,便這樣渡過了。他已經真正超凡入聖。
一想到聖人這個詞,羅凌總是不自覺的將自己帶入擁有璀璨文化的東方古國體系。就像是一個年輕時想要去更廣闊天地建功立業、而經歷了歲月的風雨洗禮、有一天想到落葉歸根這個詞的人般,羅凌終於意識到,他其實並非魔裔,而是地球人、中國人,因為他的心還在這裡,很多東西變了,但有些卻始終未曾改變,就如這仙道之術,今日的突破式發現固然有‘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的感嘆,但那份始終不確定的、尋真尋源的情緒也同樣重要。若非賞花人,花再好也是牛嚼牡丹。
“為追求咖啡的更高品質而奔波半生,到頭來卻發現自己喝的最習慣的是清茶。”羅凌的這句腹誹說的其實是魔法與仙道的選擇,一方是外來品,一方是土著貨,他本身並沒有類似咬著牙支援國貨的憤青情節,羅凌只是發現,他的思維模式中的東方特性決定了仙道才是他的水,這是一個很根源的東西,而非是那種用魔法陣,講六大元素就是西方,飛劍法寶吐納煉丹就是東方。
熔岩再一次如飛澗瀑布般落下,整個井道都被湮沒,底層的鏈艙連百秒都沒有撐過便被徹底燒穿。而在專門的用作營救的根鬚通道中,氣泡之間已經完成了最後一輪的位置更替,20多個氣泡頂在了最前邊,原本滑膩膩的內壁分泌出了大量的白綠色黏液,像凝結的玻璃膠般將一個個氣泡同內壁完全粘連並填滿了泡與泡之間的空隙。新的真空隔絕體系這就算完成了。相較原來的樹囊鏈艙的防禦體系,這倉促中生成的明顯威能欠缺,但考慮到現實的種種因素,再防護60個小時還是有把握的。
羅凌將新加入的8名冒險者安排在了一個外圍倉房,那裡曾經是為聖戰士傀儡預留的,後來簡單的增添了例如換氣系統等生活設施,雖仍相對欠缺,但短期居不存在問題。
羅凌並沒有觀賞到里昂等人壯絕的突圍一幕,他的心神沉浸於回憶施展‘生華’時的過程中,一法通、萬法通,以羅凌的高基礎素養,木屬力量的施放讓他對仙道的技法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