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羅凌一樣,秘偶也是透過空間腕輪來儲存能源的,100立方米空間腕輪兩個,這是秘偶的配備。為了可以更迅速的調出所需物品,羅凌不但改造了空間腕輪內空間的格納架構,增設了八個第一優先提取格,還在腕輪的外形上做了改造。首先這腕輪不像鐲子那般可以在腕上轉動,而是更像腕箍、護腕,有四條伸縮槽,保證帶上後緊附在腕上。其次是在下方,也就是貼手心的那一面,多出一截延伸的傳導軟舌,有這軟舌,手只需微微一動,便能觸發空間腕輪的呼叫鈕,從而達到快速收放。
同樣的一件事,看待問題的角度不同,得出的結論也不盡相同,羅凌的腕輪改動對於觀察力驚人的五階們來說,想要發現並不困難。雲志遠曾為此詬病,說羅凌裝瀟灑,像模仿仙道者的乾坤袖,一抹、一卷、一帶之間,物件或現或隱,很拉風。殊不知這東西的真正改造目的、完全是為了能量結晶的提取方便,而拉風什麼的,完全是在羅凌的不解風情、不夠生活、力求完美的工作態度下產生的附屬效果。
當羅凌的手再次離開沙地,與秘偶分流的意志便徹底失去聯絡了。幻陣的能量微塵隔絕、阻礙、排擠、同化、分解一切元素能量,這個了不起的強效力,並非純粹的仙道體系的術法運用,而是羅凌在仙道術法榨骨吸髓的術法運用特點上,又糅合了黑暗元素能量的特性,從而誕生了這麼一種‘騾子’產品。
稱其為‘騾子’,是因為它是一種僅比能量廢渣性質好那麼一點點的終端產物,是不可能再衍生出其他豐富變化的,比如說指望這種能量運用於某種術法,用於某種工具設施的動力等等,統統不行。
這是一種損人不利己的能量形式,羅凌稱之為次惰效能量,太陽水晶透過晶體技術中運用相當頻繁的‘高頻震盪’技術使其誕生,而羅凌更習慣冠以一個形象稱呼——加溼器效果。
就像不斷的向一口缸中注水,迫使缸中原有的汽油全部上浮,能量微塵便是透過密度增加來擠兌區域內的其他魔能能量,這一點比仙道原有的吸收‘天地靈氣’更多了一層盤剝手段,再加上地面的邪魔植物,這才在很斷時間內便製造了另一個‘凡人圈’。
大家都能呼風喚雨、一出手不是禁咒就是末言,不是山崩就是地裂,這怎麼打?羅凌給出了答案,限制戰。想從天地間借力?門兒都沒有,就自己本體那點兒,所有皮肉骨骼都換算成高壓縮的能量結晶,又有多少?
而且,幻境對能量釋放的盤剝令人髮指,爆炎球在這裡飛行幾十米後,釋放的全部光和熱都不足以烤熱一張薄鐵皮。因此,就算是羅凌這樣的工程魔法,不用為術法能量是否夠用發愁,也得思忖思忖成本與收益之間的比例問題。
在這樣的幻境下,眾皆凡人,彼此的戰鬥,可以將華麗而強橫的能量轟擊全部都捨棄了。惟一值當的琢磨的便是矛和盾,如何讓自己‘矛’上附加的能量在被環境盤剝的情況下,破開對方的防禦,達成殺傷的目的;如何讓自己‘盾’上附加的能量在被環境盤剝的情況下,擋住對方的攻擊。
別覺得你能呼喚隕石就了不起,你能不能控制一絲能量幹掉一隻螞蟻?
別覺得你的刀芒劍氣可以劈開一座山就很囂張,你能不能用動動小指的末梢關節的力量搞抽一隻家鼠?
這樣的限制戰,最考驗的就是個人對力量的控制。你借的,不屬於你的,全部剝奪,如何用一朵花裝點一個世界,用一盞燈照亮整個黑夜,來吧,咱比這個!
幻陣所促成的環境,反應的便是這樣一種理念。源於隕坑幻境,高於隕坑幻境,不僅是效力,還有其存在的原因,那是無心之舉,這是有意為之。
這種選擇,其實也反映了人類東西方文化的價值取向,受東方文化影響和薰陶較重的羅凌,仍是一個典型的東方人,或者說中國人。因為其價值觀的本質是尚德的。雖然他承認並身體力行的執行著‘拳頭大即真理的’西方尚力、尚智取向,但在內心深處,他還是奉品行、德操的強大,凌駕於力量、頭腦之上這一套的,因此,他從來不說自己是好人,而更多的是自貶卑劣。
力量不在多,而在自己掌握多少;掌握即控制,對能量的控制就是指意志、精神的力量凌駕於能量之上,而不是被左右。這便涉及到了心靈的境界與提高。心為上,力為下;性為上,命為下;這就是羅凌一直以來向生命的更高層跋涉的修煉之法的本質。而仙道之路中的主旨暗合了羅凌的所思所想,這才有了他經過相當漫長的跋涉旅程後,有了‘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的感慨。
什麼心靈境界,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