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智慧超群、文明昌盛,其造就的信仰之力也就越大,而神祗所能回饋的神力也就越強,而混沌矇昧的種族,哪怕是虔信徒,也是廉價的,其產生的信仰就像蒸餾水一般缺乏營養,也正是這樣的原因,使得戰蜥人之類的矇昧未脫、野蠻未褪的種族所信奉的神祗,也多是在神祗體系中實力差勁的下等神,微弱神力,其信徒中出一個英雄級(等若五階中級以上實力)的人物(死後為英靈)都很難很難,更別說是聖靈了。
哦哦啊啊……
讓羅凌意外的,拉歐利的侍奉者們在殉教的聖戰中,居然還有聖歌可唱,羅凌以神性之眼,明顯看到神力紛紛加持於這些信徒身上,經過不多,卻也是實實在在的神力。
嚎魂被高高舉起,黑色光以一種扭曲的形態圍繞在羅凌周圍,就彷彿盪漾的黑色水光。大音希聲、大象無形,羅凌現在體現出來的黑暗徵兆遠不如在山城丹奎拉戰鬥時那般轟轟烈烈,威風凜凜,而實質上,卻是比那時進步了很多,這種進步不是靠晶絲外衣來完成的,而是他自身體質發生了變化,由聖光到黑暗,雖然還不是那麼徹底,但這一步,終究還是誇出去了。
嗷!
隨著雙方的戰嚎,戰鬥就此拉開。任何語言都是軟弱的,只有刀劍才是真理,若戰蜥人們勝,就連它們的神亦有榮光,反之,便是不小的損失,尤其是這一戰的結果被傳播開來之後,位面體系就是最公正的裁決者,那些地面信民國度常常捱揍被打的,就連神祗在神術的釋放上都會感到澀然和不順暢。
華麗麗的血旗,在羅凌無可抗拒的凌厲氣勢中在虛空中飛舞,以戰起家,使得羅凌培養出一種如神刀聖劍、可斬開一切障礙的氣質,這氣質體現在攻擊中,就是那種讓人肝膽欲裂的無可匹敵感覺,那是力量與氣勢及信念的完美結合,神性意志,遠非凡物可以比擬,由此而驅動的攻擊,每一下便又有了威威氣象,如雷似電,萬鈞無匹。
而羅凌的對手,拉歐利的信仰者們,也並非完全白給的炮灰。當意志變的純粹,其勢也威,其攻也利,為信仰犧牲,能換到絕美的華麗,超越水準的發揮,這就是侍神者的可怕之處。當這些戰蜥人被殺出了豪情,大跨越式的由三階實力蹦到四階,幾個四階甚至短時間達到了準五階,戰鬥便顯出了殘酷和激昂。
單手屠龍,單體魔法,破壞系禁咒,魔導師級別方可使用,就那麼被施展了出來,獲得這法術的戰蜥人,獲得遠古先祖的洪荒形象,同時獲得與巨龍相媲美的**屬性,超強的物理防禦力、超高的魔法抗性、超強的力量,超強的抗擊打能力……簡而言之,出了不會飛,它就是一頭龍。
跟龍打,山崩石裂,地動山搖,羅凌三圍夠強,也得豁出一頭,哪怕只有1分鐘,那也是龍。
次元之刃,集合四大元素並予以凝聚提煉,從次元虛空中搞出這麼一把變態的劍,一劍下去,半個燧石山、一堵城牆,以及山下的覃林,都出現了大裂痕,魔光迸濺,空間錯動,簡直空間都要為之斬開,這鋒利直接將羅凌肩甲和一大片血肉帶走。那也是使次元之刃的是個牧師,如果是職業戰士,羅凌未必就來得及躲開。
“真是憨傻、憨傻老天照顧,這除非是狂信徒,否則就算犧牲也沒這麼大威能吧?”
不管怎麼說,燧石戰蜥人的聖武士和牧師表現出的高水準讓羅凌印象深刻,同時也戰意熊熊,臨界點突破,又是一次超限、超水準的戰鬥。
隨著戰蜥人一個個倒下,羅凌也渾身浴血,但眼神卻更為光芒,氣勢卻更為威猛,黑色的光象閃靈悍將的那件血袍般圍繞在羅凌身周,嚎魂在羅凌強大黑暗能量的淬鍊之下,褪去鉛華,成為一把枯木柄、漆黑刀身、蒼白刃的鐮。那柄,蘊含著一切的扭曲,那刀身,深藏了無盡的黑暗、那蒼白,訴說著死寂和絕然,這一刻,黑暗終於承認,羅凌就是死神。
心在想,所以是,死神可以是很多種形態,而羅凌這種,無疑正是他對死神這一存在固有印象的具化,連他那拉風且斑駁的甲冑也在如水的黑暗能量中化作了塵埃,而只留下某種不知名的精煉物,成為死神之袍的一部分,能量與物質混合,編織出新奇卻又顯破爛的死神戰袍,無風而舞,刃斬可斷、斷而再續,永恆存在。
啊!
最後一名牧師在毒綠的光芒中因控制不住體內澎湃的神力而化作了飄飛的塵灰,綠色的人形光影飄然而去。
死神之鐮,也有不能收割的靈魂,也講究力量的強弱。這些拉歐利的信徒,所有的靈魂都沒能收割,嚎魂因此而發出不滿的輕鳴。
更多的戰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