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戰蜥人牧師應該是燧石戰蜥人中最高階別的了,這從其牧師袍自肩頭耷下的兩條神文光芒綬帶就能看出來。當羅凌出現在它面前時,這名牧師念下了真言的最後一個字,並捏碎了手中閃爍著毒綠光芒的透明光球。
羅凌靜靜的看著身上發生著劇烈變化的戰蜥人牧師,他知道,這是一次聖降,神祗座下的強大戰士,透過專用的意識附身到侍神者的身上。侍神者的等階越高,越虔誠,降臨而來的戰士也就越強力。這些神的護衛們,本質大都是一股強大的、質化了的能量包裹著的靈魂。
某些神祗的聖降會維護那名牧師的體面而不更改其樣貌,眼前這種顯然是不顧這些面子功夫的,能量作用於牧師,為強力而直接改造,那牧師其實已經在一刻死去了。
變身之後,聖降者形象是一頭返祖的十分徹底的人形洪荒龍獸,魁偉高大,要角有角,要鱗有鱗,脊背生骨刺,斷尾有利錐,手持邪毒光焰槍,威風凜凜,殺氣騰騰,給神看大門,倒也不丟人。
“你回不去了!”羅凌用深淵語如此說。這是一個標準的戰前宣言。聖降是有時間限制的,羅凌這樣說就是要在時限前將對手抹殺。
聖降者用龍語一頓嚼,表達了以‘***、裝你爹、我看你個傻x如何將我留下’為中心思想的主題,然後戰鬥便在羅凌唾棄拉歐利不注重文明禮貌十個字的情況下開始了。
“***!我們也有文明禮貌十個字,不過那是從前,如今的主流是禁止隨地大小便外加和諧社會、扭曲真相。”
“嗯,開歷史的倒車,不錯。再發展下去就是‘鬧市中心,請各位紅男綠女至少穿上內褲’這樣的口號了。”
羅凌可不是吹牛,如果是英靈聖降,他沒有把握在時限內將之幹掉,但這種催肥產品,“我堂堂一個擁有神魂的傳奇戰士,如果連你個只有一身膘力的二把刀也拿不下,我這神祗之路那可真就前途多厄了。”
這聖降者,空有一身五階的實力,伸手在羅凌看來,卻連四階都不夠格。
不能有效發揮,力量再大也沒有用,聖降者狂嚎著舞動邪毒光焰槍,將方圓300米毀的一塌糊塗,羅凌卻如鬼魂纏身般飄蕩在它身前身後,從一開始就不尖間斷的逼迫聖降者不斷的消耗。
聖降者感覺自己如同陷進一個看不見的泥潭,它不得不奮力掙扎,但掙扎的結果就是再奮力、更奮力、繼續奮力……嚎魂就像是死亡的陰影,讓它不斷的作出動作,一刻不停,而實際上,他的全部力量都釋放到了虛空中、覃林裡、大地上,一連串的無效攻擊。
當聖降者象只精疲力竭的公牛,被搖動的紅布迅速耗到連抬爪的力氣都沒有的時候,羅凌這位鬥牛士查下了致命的刺,不需多,一下足夠。這次,聖降者的靈魂沒能逃脫,它被嚎魂很徹底的抹殺,作為聖降者,它不在靈魂石板的體系範圍之內,而是被神祗從靈魂石板中篩選出來的。
一絲光亮在鐮刃上閃過,似乎代表著嚎魂的喜悅。或許黑暗的本質那裡有本賬,細細的羅列著死神殺生的功勳,誰知道?世界本就很神奇,知道的越多,就會發現不知道的也越多,神祗也有解不開的謎,而且很多。
“你忘了一句臺詞:吾主不會放過你這個褻瀆者的!”羅凌輕蔑的說了一句,順手將其屍體收進了空間環。這身體被塑造的不錯,能蘊力量,外形拉風,羅凌準備利用起來。
更主要的是,打無好手,罵無好口。既然拉歐利挑起戰爭,那麼他將以牙還牙,沒有什麼比用戰蜥人消滅更多的戰蜥人諷刺的了,羅凌就是要這降臨者的軀體做領軍人物,率領戰蜥人,滅掉每一個被他撞上的戰蜥人部落。
一個皮挎包靜靜的躺在泥草翻卷的地上,一個灰色的石板從皮挎包的縫隙中露出了一個拐角,隱約可見上面有魔光順著紋理流動。
羅凌走上前,探手拾起,輕輕一抖,皮扣鬆脫,露出了內中的石板。準確的說,這是一塊三角形的石盤,它只是看起來象石塊,實質上,構成它的、粗沙粒一般的結晶顆粒跟石頭連一毛錢的關係都沒有。
羅凌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力量,那是靈魂的力量,被粉碎掉所有的烙印、而只剩質,這東西是神祗的營養液,同時也是一種原力的形態體現。
羅凌還感受到了另外一種陌生但讓他都感到震懾的力量,原力,不是絕地武士揮舞著鐳射劍所用的那種原力,而是位面體系的本質之一,另外一種就是魔能。能、力,道盡位面體系的根本。我們說一個人有能力,所以很牛叉,確實,如假包換。
收穫並不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