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流lang巴士的b模組,如果將之送去修理,就會發現,僅僅是一小片區域出現了非常嚴重的磁化情況。究竟它是如何產生的,天知道。
經過這麼一場註定了有驚無險的危機,流lang巴士挨著一處村落大院的外牆停靠了下來。流lang巴士的魔能塗裝可以讓它擁有變色龍的能力,前提是動力爐一直在工作。
這個晚上對大多數乘客而言,僅僅是儘可能安心的睡個覺,或瀏覽網頁、看看電影打發時間,但對羅凌而言,要忙碌一些,指紋,虹膜、血液,一系列的鑑定完全透過,他才有可能順利過關,時至今日,就‘公民’層而言,生面孔已經越來越罕見,甚至一個基地中所有人都彼此熟識,要和諧,要想從‘公民’的角度看世界,就要忍受束縛,這是各倖存者基地形成的規則。
第四十三章 世界之靈
平凡的時候渴望偉大以榮耀凸顯自身,非凡的時候又會想念普通人的生活以調劑生活。**與生命等步,只可調控而沒有盡頭。
這樣的說辭,是羅凌給自己總結的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興許是早年的逃亡讓他見識了大千世界的魅力,當失去了情感的羈絆,當‘家’這個概念變的模糊,黑暗天堂、邪冰城塞,乃至現在的流lang巴士,便成了羅凌安之若素的篷車,像古時的吉普賽人那般漂泊,成了一種習慣和理所當然。
當天光放亮,乘客們紛紛從睡夢中醒來,鏈區的兩個衛生間成了最惹惱的區域,因為那裡除了方便,還支援洗漱。羅凌看那人往來於通道間磕頭碰腦的情形,感覺就像到了8、90年代上海的筒子樓。
當乘客們消停下來的時候,巴士已經開動。這車平時也就是50公里/小時的速度,速度不高但穩當,而且遠沒有現代坦克、拖拉機行進時的轟鳴聲,再加上隔音的恆定法陣,已經夠的上‘靜音行駛’這四字的評價。
維羅妮卡的眼中透露出愜意的神色,這說明羅凌心情不錯,隨著主人快樂而快樂,隨著主人憂傷而憂傷,嚴格的說,像維羅妮卡這樣將自己完全奉獻給羅凌的人,是沒有屬於自己的真正性格的,或者說,沒有不可扭轉的執著與堅持。
顯示屏可以呈現車窗效果,摺疊縮放的儀器具備多媒體電腦的功能,但這些都不是羅凌現在的興趣所在,他的興趣集中在一個四十多歲的婦女身上,因為這婦女正在佈道,再直白些說,就是給她信奉的神做廣告。
還在上學的時候,羅凌就不止一次進出過教堂,並對那類由信民們口述的‘神蹟故事’頗具微詞,而到了今日,這一套現身說法的把戲仍給他種換湯不換藥的感覺。當然,看待事物的角度不同,對同樣一件事的理解結果或者深度也會不同,俗套和行之有效往往結伴而生,否則這種形式早就被淘汰而銷聲匿跡了。
最令羅凌感興趣的是,末世在顛覆了很多現代人的人生觀、價值觀、世界觀的同時,也誕生了大量的質疑派,頭腦中擁有大量的知識,又對一切事物持懷疑態度,這使得他們遠非古代的矇昧小民可比,而經過了最初的對惡魔的恐怖而畏懼之後,到了現在,很多人已經將惡魔們跟‘以不同體系的運作方式使用魔能的異世界生命’掛鉤,如此一來,便是‘神’,也變得沒那麼神秘威嚴了,尤其是見證了‘人成神’的過程,更是拉近了人與神之間的距離,那口德不好的,甚至會說:什麼?秩序之神夏農?不就是夏家那三小子嗎!早年爺還幫他把過尿、給爺磕過頭領過壓歲錢呢……
羅凌饒有興趣的看著幾個乘客跟那個佈道的四旬女子據理力爭,心中感嘆:“在這個世界,要想維繫神的威嚴,使世人誠信信服,確實很有些難度啊,簡直就是披荊斬棘,信仰開荒。”
“信吾主得祝福,信吾主身康健,信吾主死後上天國……”
“天國很了不起嗎?那麼多浮空城,不都是天空中的國度?”
“那是不一樣的,神建立的國度,可不是單純的空中城市,它在世俗的世界之外,不是凡人所能輕易抵達的。”
“外位面嘛,我知道。你家神主要是敢把神國的座標公佈與眾,而且3年之內未被惡魔們摧毀,我就信他。”
另一個更損:“現在的人啊,披個馬甲就當自己是神,好嘛,多如牛毛,都說自家好,簡直就是另一種形勢的軍閥割據拉壯丁。”
“你敢侮辱神祗?!”佈道者的聲音高了幾個分貝。
“得,您可別給我扣這帽子,我是比喻,可沒針對誰啊!”打嘴仗的頗為油滑,曾經有過念某惡魔的名字,結果被其施法殘害的例子,人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