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娟開心的捏了捏拳頭,這套戰術技法,是羅凌為她量身定做的。這已經是第五次了使用了,屢試不爽,幾個本來實力並不遜色於刑娟的對手都是被她初始華而不實的術法迷惑,卻不知道,環環相扣,陷阱已經開挖,等到看出問題,刑娟往往已經掌握了主場優勢,且控制了戰鬥節奏,且步步緊逼,對手不但被壓制,還要被迫作出兩難選擇,然後,十有**會出出現更大的疏漏,除非是有羅凌這種成長經歷的,野獸一般的戰法,一上手就火力全開、以命搏命的絕殺,否則很難破掉刑娟這樣的連環步。
“呼啊!”刑娟最後唸的咒語即使身為術者的展燾,都聽的有些奇怪,他敢肯定,類似咒文結構的咒語他從未在他處聽到過。如果耳朵夠糙,聽到的就是這麼一聲“呼啊!”然後,就見火灰領域中的火元素彷彿是被解除了枷鎖的囚犯,轟然四散,化作一天飛繞的流星,展燾身為術者,能夠清晰的感受到,這些火元素異常喜悅,就彷彿是被吃喝玩樂一大套招待下來的廠方代表,火元素們獲得了巨大的、也是它們惟一關心的東西——能量,而這些能量,是透過壓榨、甚至逼死空間內其他元素而得來的。
於是,在其他元素厭惡及極度排斥刑娟的同時,她跟火元素的親和力卻再次穩步上升,這便是純粹之路,犧牲‘全’而求得‘精’,焦炎法師除了火以外,已經失去了施展其他所有一級法術的機會,但絕對是玩火的專家。如果說火元素是林鳥,刑娟現在就是那棵專供其棲息的橡樹,只需要稍微細心一些就能看到,刑娟身體周圍的空氣始終微微的扭曲著,彷彿是蒸騰的熱lang,下落的雨根本無法接觸到她的面板就變成了濛濛的白氣,遠遠的看,一層濛濛水汽,彷彿是甲冑的能量隔離罩效果。
羅凌看了一眼地上倒著的兩頭迅猛魔,曬然一笑,踢踏著水,向魔姬走了過去。
適才那猛然爆裂的火彷彿燒光了魔姬身體中所有的水份,魔姬看起來就像一塊焦炭,體無完膚、焦黑乾裂,並以一種怪異的姿勢佝僂蜷縮著。任零星的火焰在體表繼續遊走而毫無反應。
隔著還有數米,羅凌手一揚,冰藍色的霜芒一閃,魔姬成了擁有冰晶外殼的雕塑,而周遭的水卻並未結冰。限制、控制對於目標不會少一分,目標之外不會多一分,只衝這份對能量的駕馭,明眼人便能看的出來,羅凌的實力比之在廣安時又有了提高,最起碼對冰之力的控制有了層次上的提升。
西德尼等人視力有限,沒有看真切,刑娟卻是看清了,在羅凌凍結魔姬的瞬間,魔姬是做出了反擊動作的。這是動心忍性、臨死拉個墊背的典型做法,可惜被羅凌輕巧的從迅猛魔身上看出了端倪、並拆穿了。對刑娟來說,這無疑是很生動的一課,得意不可忘形。
達到一定實力檔次的強者,往往都有自己所鍾愛的一些器、物,這魔姬也一樣,三頭迅猛魔,跟它有著極為密切的聯絡,已經超越了普通意義上的獵寵,因此它們的待遇同樣是被冰封冷藏在羅凌的空間環中。
就像西德尼五人沒有想到在雨世界刑娟這樣的純火法師可以如此霸道一般,羅凌也沒想到會在雨世界遇到擁有狂嵐獄印的魔姬。作為一個希望收集齊六獄獄印,進而生成屬於自己煉獄獄印的深淵之子,羅凌彷彿已經看到了魔姬將狂嵐獄印拱手奉上的情形。畢竟連老妖精羅螭水那樣的精魂古魂都經不住蒼白之炎的燒灼而選擇了臣服,魔姬這樣檔次的存在,都扛住靈魂刑罰的機率實在不能算高。
“感謝您幾位的救命之恩。”儘管西德尼得以活命很大程度上是他誤打誤撞的結果,但還是言詞懇切的主動向羅凌四人道謝。
雖然羅凌並沒有顯山露水,但四人裡以他馬首是瞻,這一點西德尼五人都能看的出來。而且深淵之子本身就擁有特殊的魅力,羅凌再掩飾,也很難讓人誤認為是那種手無縛雞之力的領導者,他就如同一把造型古拙神秘的劍,哪怕不出鞘,也能讓人感覺出不凡來。
寧為太平犬,不做離亂人,在這末世之後的三年裡,因為接人待物的態度有問題而死掉的狩魔者,絕對不比死在魔物爪牙之下的少多少,沒有法律、人心喪亂,尤其是面對羅凌這樣來路不明、卻又舉手投足之間就能滅掉己方的強者,這樣的恭敬是很必要的。
正是因為深明此理,所以西德尼五人的態度都很謙恭。
“我們想了解下這裡的情況。”
對於羅凌簡練直白提出要求的做法,平日裡並不缺乏同頤指氣使的上位者打交道的西德尼五人、還是比較習慣的。西德尼甚至暗吁了一口氣,因為羅凌的一句話已經隱諱的表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