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的!什麼都不要,什麼都不管。”邢娟在羅凌的耳邊呢喃。她和小青小紫姐妹一樣,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懼,今天,她們感受到了羅凌的疲倦和彷徨,她們意識到了沒有誰可以永遠堅強,她們知道這樣狀態下的羅凌在外面是非常危險的,外面有太多的不懷好意和虎視眈眈,而她們,已根本無法承受失去丈夫的日子。
羅凌仰視著天花板,良久,才道:“不,我不會輸在這裡,不會輸給自己。軟弱的喘息之後,我要更堅強,我會更堅強……”
對羅凌來說,這注定是個漫長而又難眠的夜。圍繞著舊時的感情和恩情,他想了很多。在天亮的時候,停駐在他心中那隻叫做‘昔日情懷’的蝴蝶,振翅飛走。從此柔情不再,心堅似鐵,忘卻過去、把握現在、開創未來。
時間悄悄的走過魔元3年的這個3月,羅凌又得到了一些,同時也永遠的失去了一些。如同大多數掙扎在生存線上的人類一樣,這時的羅凌,還看不到一絲跟勝利有關的曙光,忍受、苦熬,是這段艱苦歲月的最大特點……
第十一章 旁觀者
事情有時候並非象想象中的那麼糟糕。當然,有時候比想象的更糟糕。
前一句話比較適用於舊城區的魔潮事件,後一句則可以用來形容國貿大廈的戰況。
三月十八日,也就是羅凌回家的第二天,一大早,羅凌就告別了對他很是放心不下的妻子們,再次前往舊城區南的近郊探看。羅凌沒有走直線,由西向南繞了個大彎,從魔物集結區域的南邊切入。
光天化日之下,跨越有眾多魔物穿梭遊曵的曠野而不被發現,羅凌還做不到。好在他此行的目的僅僅是想要了解魔物群的最新動向,隔著三五公里找個視野良好的所在,用望遠鏡觀察確認一番,也就夠了。
無論是糾集炮灰,異或排兵佈陣,有一天一夜的時間怕是足夠了。可魔物群表現出來的樣子,仍跟昨天相仿,摩肩擦踵的聚集在一起,看情況並無推進的苗頭,倒是遊哨的範圍和數量又有所增加,似在進行什麼不可告人的活動而擔心被人窺破。
一夜的功夫,天上的積雲已經染上了太多的血色,就彷彿是在火上慢熬著的一罐不知存放了多久的血漿,黑的發紅的雲層中,偶爾如沸水翻滾般破裂開來,露出裡邊深紅的亂雲,曇花一現之後,再被大幕般的厚雲所遮蓋。時間不久,又來這麼一下,或許是東頭,或許是西頭,沒個定。
羅凌猜測,這可能是惡魔的浮空要塞進入本位面時的異兆,畢竟,突然多了這麼一個以百萬噸論的龐大物質,環境、天候……受影響而發生一些變化,這是很正常的事。更何況,這浮空要塞非是象隕石流星那般從太空而來,而是突破位面的障壁出現,自然會引發魔能產生特殊效應。這也就是說,這些浮空要塞,其實就是位面船的一種,不過,相比於羅凌見過的動輒數百平方公里的島嶼式位面船,這種浮空要塞,應該只能算做是精緻一些的登陸艦吧?
輕輕地來,悄悄地去,羅凌剋制住了自己一探究竟的**,他認為自己沒必要因為滿足好奇心而非得把一頭‘打盹的惡龍’惹怒。至於秦晴等人的期盼,羅凌覺得,雖然深孚眾望是種榮譽的象徵,可如果為了這種‘你真棒,是個好人’的虛名榮耀而嘔心瀝血,甚至非得跟兩個都令他厭惡的‘巨人’打架時插一腳,未免太不明智了。
離開南郊,羅凌先去了趟舊城區,透過康復路基地前沿哨站的通訊裝置,向秦晴等人報了一個平安。並在耐著性子聽秦晴等人一番‘情感真摯’的噓寒問暖之後,推脫了軒轅不破當面會晤的邀請,取道前往國貿大廈。
以國貿大廈為核心,百威公司同魔物之間的戰爭,已經將毀滅再一次遍及了整個新城區。天空血雲翻卷,大地滿目焦黑,在這紅與黑之間,是幕天席地的火雨,那咻咻的墜落聲響,已經成為這片土地上的最強音。口鼻間感受到的,也只剩帶著焦糊的灼熱氣味。
皚皚的雪已消失無蹤,到處是蹦跳的火星,象是鍊鋼廠高爐傾瀉鐵水時的景象。蒸騰的熱lang扭曲著空氣,使得醜陋的城市廢墟搖曳的如同海市蜃樓。
雲層之下,公司的可變翼和可變形戰機正在對那艘現身的艦式浮空要塞發動攻擊,從羅凌這裡看,就如同一群蒼蠅在繞著一隻飛天的隔年豬在騷擾,雙方的體積嚴重不成比例,而且戰機傾瀉的火力也形同瘙癢,倒是浮空戰艦上射出的魔光彈,對戰機的威脅十足,羅凌也不曉得是哪種魔獸,竟能達到不遜於現代對空火炮般的發射頻率,且威力十足。
浮空要塞一方也有空中力量,各類飛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