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
銀色的光線在兩秒後中斷,所有黑暗傀儡體表都被水銀般的亮色光芒包裹,這光如同氣球般膨脹,一個呼吸之間,便漲成了直徑兩米的光球。巨大的空間因此而變得擁擠,目光所及,皆是這種肥皂泡般的光球。
此時,光球的壁雖然仍銀芒閃動,但比之前稀薄了很多,就像吹薄了的氣球壁,透明程度大大提高,裡邊的情形依稀可辨。
從被銀色的光線射中開始,所有黑暗傀儡都變成了木雕泥塑,時間對它們來說彷彿已經停止,那一個個生動而千姿百態的模樣,顯得很是詭異。
輕舒手臂,羅凌將身旁的一顆光球揮飛了出去。彷彿是分量適中、懸於水中的空心塑膠製品,這些光球就那樣隨機的漂浮在地城的廣闊空域中,似乎地城中濃郁的黑暗能量,就是讓它們漂浮的載體。
埃格尼斯再次暗吞口水,它算的上見多識廣,也僅能推測出羅凌使用的是一種高階的空間系技巧,繼可不斷蓄力提升的‘勢’之後,這個‘偏僻之地’來的深淵王子再次展現了神奇的技藝,讓埃格尼斯都感到驚豔的技藝。佔有的**之火,已經在不知不覺中焚的埃格尼斯紅了眼……
一分鐘狂風暴雨般攻擊的洗禮,兩個meb戰士身上的甲冑已經傷痕遍佈。利爪遺留下了深深淺淺的槽痕,暗能箭、腐蝕球破則讓本來光亮的甲冑表面滿是鏽蝕,羅凌卻覺得這個樣子看起來更順眼一些,隨著光鮮褪去的,似乎還有嬌貴和稚嫩的印象,羅凌聽說meb戰士是可在戰鬥中不斷成長的,他想,或許有空時,可以研究下這1分鐘激戰對於它倆的影響,就算是僅為更好的瞭解公司旗下武裝部隊基礎力量的提升幅度之高低,也是好的。
“留守待命。”羅凌給meb戰士下達了這樣的命令。羅凌要參加的是一場準備了很久的‘盛宴’,事實證明,公司送的這兩個玩具還不具備成為邀請人的資格,除非羅凌有毫無意義的損壞它們的心思。
似乎是應了那句‘閻王好鬥,小鬼難纏’的俗語,黑暗傀儡的‘lang頭’之後,上上下下,轉轉折折的好長一段路,羅凌連些‘和風細雨’都沒有遇上。如果說那位妖魂的屬從已被一網打盡,羅凌倒是更願意相信,那些黑暗傀儡只是一道‘開胃菜’,大菜之生猛海鮮,即將重彩亮相。
第十四章 這一路 上
夜歌精靈的龐大環形墓並不是單純的為死者營造的樂園。事實上,對夜歌一族來說,墓城還是危機時期活人的避難所。
涉及到長期居住,墓城中各建築的功能、名目也就多了起來,例如羅凌現在所在的位置,聽埃格尼斯解釋,便有個很特別的名字——噱場(翻譯後)。
噱場的原意是:大笑大叫的場所。這樣一個名字,跟羅凌印象中精靈一族的優雅飄逸和知識淵博簡直沒有一個銅板的關係。更離譜的是,噱場真正作用基本等同於古羅馬的角鬥場,只不過曾在這裡用智慧和熱血較技的不是奴隸角鬥士,而是夜歌部族中的勇猛戰士。這樣說來,其存在的意義似乎比角鬥場高一個規格,不是為了取悅誰或誰們,而是為了培養強悍的戰士和民眾的‘獸性’。
羅凌對這樣的產物談不上好惡,卻也承認,野蠻的風俗習氣,比溫文爾雅更適合孕育一個彪悍的種族。當然,這樣的戰士強勢的絕不僅僅是體魄。
似乎,被時間沉澱的東西,總是充滿了一種神秘而又滄桑的韻味,在羅凌看來,眼前的建築便有著這種魅力。
灰色的巨巖,堆砌出了眼前這光競技場地便超過3萬平的競技場,簡約、古拙的建築風格,讓它的存在在精緻華美的地城建築中顯得有些獨特不凡。那斑駁的石牆和岩石地面上、兵器留下的痕跡和黑色的乾涸血印。則無聲的敘述著無數個或壯麗、或絕美、或悽冽、或感人的廝殺故事,讓人心緒為之搖曳,情難自禁的遙想一番。
“殿下,我們原本可以不必橫穿這裡。”話雖這麼說,埃格尼斯還是亦步亦趨的隨著羅凌進到了噱場的競技圈內。
羅凌微微翹了翹嘴角,他清楚埃格尼斯這句話的含義,但他無所畏懼。他善於出奇制勝,但也不介意從正面角度摧毀、瓦解敵人。這一次,他的征服之旅,要的是對方心服口服。
“有陷阱,踏碎它;有敵人,打敗它;有阻撓,擊散它!”
大踏步行至噱場戰圈中心,羅凌微闔雙目、有力的張臂昂首,那樣子像是一個正接受無數歡呼的勝利者。
“我聽到了山崩海嘯般的呼吼,我看到無數炙熱的眼神、狂熱的面孔,我感受到了無數戰魂的咆哮;這裡殘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