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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部分

,幾家人已經是衣食無憂。

狙魔手陸飛是最有官途的一個,經過士官培訓和第四次強化調整,現在已經是一階高階的實力,有望下半年進2階感應射手,職務則是管理著四個戰鬥隊的隊統,少校銜。

因為出任務,羅凌沒能見上陸飛,而宋一舟自從那次談話後,就一直跟著他的導師醉心於專業,據李曉說,他前往重慶,有個把月了。晚上,羅凌在‘銀匠村火鍋店’跟李曉幾人,聚餐敘舊,就幾個熟人,連秦晴都沒叫,吃的舒坦、喝的痛快、聊的暢快、恣意放縱,頗是盡興。

李曉和任正直最後都喝高了,一個埋怨羅凌把邢娟藏起來不讓人見,另一個哭嘆現在的北域已經不是原來的北域,羅凌只是一個勁灌酒,他無話可說。

火鍋店的名字,‘銀匠村’,正是前往機場的中轉站,當初在那休整時,眾人吃了第一頓裂牙香肉。並不是所有人都是白眼狼,有人念舊,有人記得他的好。

李曉和任正直都是爽快坦誠的男人,他們把他當兄弟,當恩人,可謂一見如故,他呢?捫心自問,羅凌覺得自己很奸詐,永遠留一手,永遠都防著別人。所以他會覺得有愧。

多少酒也醉不了他,而清醒有時候也確實是一種懲罰。看的見卑劣,看的見掙扎,看的見背叛,也看的見忠貞,就發生在身邊,就發生在熟識的人身上。當羅凌以為他可以笑看生命時,一些事實提醒了他,他仍有憤怒,仍會唏噓,仍能被一些事觸動心絃,別說是一千年,就是一萬年,十萬年,他也仍是人類,那烙印,刻在了他的靈魂深處,抹殺它,就等於抹殺自己。

第六章 補完行動 下

羅凌在他北域的出租屋坐了一個晚上。這是個沒有任何故事的夜晚,清醒的無思維,靜靜的發呆,一直到屋外隱約傳來的喧鬧聲告訴他,又一個清晨來到。

發呆不是對人生的迷惑,而是一種倦怠,羅凌偶爾會喜歡這種如同機器突然斷電的感覺。所有的使命感、責任感、生活的、生存的壓力一下子全都拋開了,什麼都不去想。對他來說,這比睡眠更放鬆。

羅凌已經不記得他已經多久沒有真正的睡一覺了,睡覺已經對他沒有意義,每當夜深人靜,妻子在懷中熟睡,羅凌就會用練功或者思考打發時間。他有著每個人都有的惰性,更有著很多人沒有,或者說,沒那麼強烈的危機感。所以,從行為的角度去衡量,羅凌還算勤勉,像只工蜂。

從出租屋出來,羅凌加入了行色匆忙的人流。對大多數人類倖存者來說,現在的生活要比四年前困頓的多。標準工作時間14個小時,沒有休息日,一人的收入勉強夠一個三口之家艱難度日,人們終日奔波的目標早已不是小康,而是如何活下去。

諷刺的是,這樣的社會大環境,輕生自殺的人反而很少。或許是人們已經見了太多的血,或許是在惡魔入侵的一場場屠殺中感悟了生命的價值,又或者,人就是不識慣的生物,越是精心呵護,越是脆弱,被生活狠狠操磨的,反到很堅韌。

曾幾何時,羅凌行走在人群中時,會有種掌握生殺大權的優越感,而現在,他已經過了那種一夜乍富的興奮期。他知道自己要的和想的,和這些忙於生計的普通人有著太大的差異,他和他們說不到一塊,走不到一塊,彼此的命運很難有交集,就算碰巧湊在一起,除了耍酷和施恩、施暴之外,羅凌不知道自己還能帶給他們什麼。也許正是因為這樣,羅凌對人類群體幾乎已沒有什麼留戀之情,象往此一樣,他以一種無視周圍一切的漠然穿梭於人群,然後進了一家服裝店。

服裝店除了銷售成衣,還附帶訂做、縫補等業務。羅凌來是為了拿回他昨天送來織補的罩衣的。

這件罩衣是灰底白斑的雨蓑形狀,寬大的象袍,沒有袖,有兜帽,邢娟手工縫製,羅凌每次以本來身份出獵,都會穿著它,遮掩甲冑的華麗,也可以起到一定的迷彩隱身效用。更重要的,它代表一份溫馨的關切。

“先生,這是您的織補衣物,5鈀金。”櫃檯後邊,一位留著油亮八字鬍的精幹中年人微笑著將織補好的罩衣在羅凌面前翻折,最後裝進了手提袋。

從一進門,羅凌就注意到了這個男人。這個人並不是昨天來時接待的前臺,更重要的是,羅凌確定他是一名3階甲士。

接過手提袋,羅凌以淡定的口吻道:“看來當服裝店前臺是項很有吸引力的工作。”

“僅僅是偶爾客串一下。”中年人仍是一臉微笑,並以鎮定的目光回視著羅凌。“我受委託向你傳達一句話:小心背後。”

羅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