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魂深處,讓人無比自然的明白了語言所述的內容。
整個惡魔殿堂飄散的硫磺煙塵,都被這金色的光芒點燃,從而變成成無根的空炎,一天流火如雲,轟轟隆隆的響,如同億萬戰士衝鋒時的戰吼。
羅凌發現自己的血液在瞬間沸騰,尤其是被他壓制、一直以來默默無聲的魔血,竟然在這一刻如同從沉睡中暴怒而醒的巨人,以大江決堤之勢衝擊全身。
“嗷……”他不能自抑的仰天而嘯,身上用以遮掩真形的黑煙被黑火瞬間驅散,那漆黑焚燒的火焰,比以往的顏色跟深,燃燒的更猛。
盤角太陽般散發的金芒融入了羅凌的黑火,使黑炎中泛起了金斑,不久,黑火便成了暗金色的火焰,色澤深幽,並不豔亮,卻多了數份凝重和古樸,讓人視之,便知絕非等閒。
“路西法,你果然如約而為,黃金炎一脈,必將在這星球重新崛起。”金芒漸散,盤角的龍魂化身成一條金光流溢的黃金龍,碗口粗細,近三米長,雖然嬌小,但氣勢十足,那舉爪昂首間的威儀,竟讓羅凌都感到不可逼視。
羅凌的理智是清醒的,聽盤角所言,自己,不應該所自己的前身似乎老早就跟它們這票牛鬼蛇神有約,在恰當的時間內,解除它們的封印。這顯然是非常玄妙的東西,就如同預見未來,宿命使然一般。可惜的是,羅凌現在根本無法表達自己的思想,體內的惡魔之血被徹底解放了,而且是相當怪異的一種狀態,彷彿有另一個生命在他體內,想要暴體而出。
偏偏他的皮囊堅韌,體內的那股力量無處發洩,於是開始在身體的各個部位亂竄肆虐,羅凌就感覺自己進入了傳說中的走火入魔狀態,身體不受控制,只能是保持著一絲意識的清明苦挨。
盤角很瞭解羅凌現在的感受,但它對羅凌突眼張口、欲喊無聲的這種情況並不太關心,甚至有些幸災樂禍。“路西法,經歷了億萬年之久,很多東西都改變了,但有兩點不會改變,第一,你永遠只叫路西法,第二,你還想從前那樣喜歡受虐。”
羅凌清晰的感應到了盤角想要表達的意思,甚至,他能感覺到對方那種略帶嘲諷的笑意。“媽的,這就是我放你出來所得到的回報?就算惡魔不講交情,但也沒有必要冷嘲熱諷吧?”羅凌的抱怨和控訴,只能是在他內心呼喊,並且這對他擺脫現在痛不欲生的狀態沒有任何幫助。羅凌已經努力用慣使的老法解困了,但收效為零,惡魔之血的力量在它體內,以某種路徑衝蕩肆虐,羅凌已經感到,他的身體內部因之而嚴重受損,並且損傷在進一步擴大。
“凌哥,凌哥!”邢娟三女從震驚中恢復,她們發覺了羅凌的異狀,也顧不得其他,下了車就直奔這邊而來。
“如果你們不希望他被暴的全身千瘡萬孔的話,就別碰他。更何況,暗黑黃金火,可以焚盡已知世界的一切物質。”盤角的警告在三女腦海中響起,如若雷鳴。
“這可怎麼辦?”三女是不敢碰羅凌了,可這種無能為力讓她們愈加心急如焚。
“女姬。我顯然落了一條。”盤角搖頭擺尾的說:“不管路西法怎麼變,寵養女姬,同樣是他性格中不變的本源嗜好之一。你說對嗎?牽雨奴。”
被盤角稱作牽雨奴的藍色魔魂象陣風般在三女周圍旋繞一圈,然後飛到盤角身側。“象這樣一無是處的廢物,又怎麼有資格做女姬,就是姬奴,也要強她們千倍。”
“現在可不比從前,如果不念及往昔,如果今日路西法不能應預見之力解除你我封印,你會在乎這個小小魔裔嗎?連路西法最寵愛的牽雨奴都如此,你又如何能指望這種同雜魔無異的路西法,能寵養到怎樣的女姬?”
“呵呵……”牽雨奴發出一連串令盤角莫名其妙的笑聲。
“想到了什麼?”盤角問。
“我在想,如果路西法不是路西法,那我是不是也可以開始一段新的生活呢?也許,我可以試著寵養男姬。”
“路西法不是路西法,你卻永遠是路西法的牽雨奴。路西法如果不是路西法,就應不了億萬年前的解封預見。路西法如果不是路西法,黃金炎一脈此次復甦,不但不能崛起,反有永滅之禍。”
盤角帶著幾分輕視之意瞥了牽雨奴一眼。“想一想,你當年智慧不及侍典,武力不及炎柳,貌美不及顏水,溫婉不及百伊,為什麼受寵?不過是路西法玩貧賤的把戲時,你死心塌地的追隨,得了個不為權勢的‘忠心’二字。可這忠心,不過是別有用心。又瞞的過多久?這都是公開的秘密,你當路西法不知?今日解封,兩選中,我是聖殿護佑,你呢?怕是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