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也請你相信我一次,這個男人很可能是讓我們擺脫困境的關鍵。最起碼,我們必須承認,他是個不錯的戰士。當我們回到外面的世界,你將他肢解成無數塊,我也只會鼓掌為你叫好,但在這之前,讓我們先完成這個假設的先決條件。好嗎?”說到最後,褒姒的聲音至少高出了30%。
揚揚眉、撇撇嘴、攤攤手,王鐸一臉無可奈何、被氣到哭笑不得的表情,嘴裡用含混到他自己才能聽懂的話嘟囔:“他媽的女人,難道下面不被塞滿,就不會有真正的安全感?……”
同樣陷入這個幻境的人們,就在這樣互相猜忌、互相詆譭中又度過了一個夜。蓬勃的紅日再度爬上了天空,彷彿是一夜之間它跟這個世界的距離拉近了不少,溫度竟然一下子攀升了超過二十攝氏度,本來宛如冬陽般讓人覺得暖融融的光線,變的如同夏初般不那麼討人喜歡了。
燥熱似乎進一步刺激了得知屬下幾乎喪失殆盡的四人,他們分別用不同的方式發洩了一下一直以來壓抑和積累著的怒氣、怨氣。使得這幻境中一個上午都顯得熱鬧非常。而羅凌,則繼續他的探索工作。
羅凌覺得,通往這個幻境的路應該不止一條,因為他認為雷殿的人到來所途徑的路線和公司聯合所選的並不是一條。羅螭水提到過的宮門,提到過的機關重重的通路,羅凌認為是另有所指的。這樣的推測隨著他對這個幻境的奇異和強大日漸瞭解而變得越來越確信。他相信,能被羅螭水稱的上麻煩的機關,應該絕不僅僅是能合攏的釘牆、翻板、弩射牆那麼簡單,他甚至懷疑眼前困住他的這個幻境,也不過是諸多機關中比較有特點的一環而已。
羅凌對華夏古人向來充滿敬意,他從不認為他們設計和製造的機關是能以純力量破解的了的。他確信這個幻境有個被忽略的關鍵,他想找到它,為此,他需要更多、更全面的有關這裡的資訊。
自我阻斷了五感,羅凌完全憑藉感應做了一次跋涉,從宮城的正門向南,不惜耗費能量,在不斷陷落的沙丘上急奔,去尋找另一條通道以及探索這幻境的邊界。
這一跑,就是7個小時,時速接近300公里的連續奔跑7個小時,足夠羅凌從廣安跑到草原了,可他感應到的,只有無盡的沙丘。
羅凌意識到,他再一次被幻境矇蔽了。在這裡,就連最本質的能量,都被幻境利用而成為引誘闖入者犯錯的一種手段和工具。感應傳回的畫面同樣是假的,他有80%的可能在不停的繞圈,這樣下去只會把自己活活累死。
想到這裡,羅凌毅然決定連感應力也關閉。這就等於徹底把自己同外界的所有聯絡斷絕,而陷入一種純主觀的行動方式中。這樣做可以說是羅凌從未試過的一種行動方式,嗅覺、觸覺、味覺、聽覺、視覺、感覺,全部關閉,他現在不知道一切,狀態比聾子根本不清楚自己說的話是否走音更可怕十倍。他所做的只是向肢體下達邁動的指令,按照早已跑出節奏的頻率和力道,將動作持續下去。
惟一可以給羅凌一點指引的,只剩下了直覺,一種玄妙的、羅凌還沒有能力去接觸的領域,靈魂能量的運用領域。依靠這種特殊的、彷彿是億萬思維邏輯中靈光一現的東西,羅凌在二十分鐘後對自己喊停,然後瞬間恢復了所有識覺。
然後,他有些尷尬的發現,在離他五十多米外,褒姒、沙魯、王鐸和嘎爾迪,以及他們僅剩的幾個四個屬下,正以一種帶著不可思議的、如同看神經病的眼神在看著他。
事實上,褒姒他們八位現在都認定這個神秘的男人其實是有病的。因為一干屬下都莫名蒸發而煩躁不安的他們,現在覺得自己的心情已經好多了。因為眼前這位明顯比他們更慘。只這一條,就大大的平衡了他們的失落和悲憤情緒。
“真的,我沒有說謊,我親眼看見他從北面沙丘那邊如飛而來,然後就這樣不停的撞宮城的牆,撞的這麼怪異,就像,就像他似乎根本不知道那裡有道牆!”
這是三分鐘前負責觀察的熊人向褒姒報告的內容。
實際情況是,羅凌的情況比熊人說的還要怪異,因為他失去了對外界的完全感應,所以根本不知道匹配地形地貌。在撞牆之後,他實際上已經失去了正常的奔跑狀態,但他仍自以為是的在那裡輸出動力,於是,在別人眼裡,羅凌象個瘋子一般以足夠詭異的動作在那裡折騰,一會兒躺在那裡手腳亂刨,一會兒彈起來亂跑,撞牆,倒了再亂刨……
“這傢伙怎麼了?”沙魯看的直皺眉。
“也許,是跟兇骷髏結合後而產生的後遺症?他看起來似乎非常的痛苦,完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