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會有百條人臂粗、或長或短的大蛆誕生。說它們是蛆,動作卻快的象飛蛇,攻擊手段只有一招,水蛭般的吸咬,只不過,這一吸,足夠把一個星人吸成人幹……
那是一場難以想象的戰鬥,象是精銳軍團開進了茅坑跟腐屍軍團在作戰,大無畏的犧牲無處不在,卻不能喚起任何觀戰者的震撼和血性,只會感到恐怖和噁心,那散落的屍首,那塗抹的到處都是的綠血,那血腥味和惡臭味混合的如煙似霧般的氣,那偶爾傳來的砰的一聲的巨響和隨之出現的百千白花花的蛆蟲的肆虐,絕對可以讓人看後念念不忘,將自己活活餓死而不想吃一口飯。
羅凌很幸運的沒有看到那宏大卻絕不會讓人有興趣提起的團隊p團隊的戰況,他只是在那裡承受痛苦。實際上,羅凌倒是更願意那些遠古怨靈所做的事是一人在他頭上拉泡屎,而不是把所有的怨念都甩給他。
羅凌感覺自己如同被關在一個全部是螢幕的房間裡,然後每個螢幕在上演不同那個的、最殘酷、最骯髒、最血腥的限制級電影,並且聲音開到震死人。事實的情況實際比這樣的描述更可怕,因為羅凌根本沒有選擇無視的資格,每一部都彷彿是以最投入的狀態去觀看,然後,超級美好的回憶……
啃食者們仍然在從血池中向外爬,而血池中似乎永遠都有新的啃食者在誕生。羅凌不曉得他到底無意中開啟了一個通往什麼世界的門,他甚至已經連自己是否存在都不敢肯定了。他被淹沒在了苦痛仇恨的河流裡,浸泡、翻滾、掙扎,看不到岸,也沒有救命的稻草。
直到,那暗金色的火焰開始燃燒。那是他靈魂中最本質的能量,僅有一點點,威能卻勝過整個身軀中的一切能量總和。
暗金色的火焰化成了仇恨苦痛之河中的一艘船,近乎奄奄一息的羅凌終於翻身爬進了這艘船。隨後,這艘船開始航行,以羅凌無法形容的高速,順流向著似乎永無止境的深邃而黑暗的前方。
當羅凌意識到這暗金船其實帶他到意識的最深處,讓他陷入比死亡更寂滅的沉眠時,暗金船已經前行了不知多久。
“也許,在意識的深淵最底,我將看到並喚醒另一個自己,那個同樣叫路西法的傢伙。但是,那不是我想要的。”
意志和信念的火焰終於駕馭了暗金船,羅凌開始逆流折返。從緩慢到快速,羅凌經歷的,是時光的流逝,是一次從遠古活到現代的滄桑,感知到的是一個又一個完全不同的人生,清晰,活靈活現,如同身受。
不知不覺間,暗金的船已經在改變著形狀和顏色,當羅凌回到起點,船已成為王座,蒼白色火焰燃燒的王座。這是他的意志塑造的產物,也代表著一種晶壁系本源法則下靈魂等級的象徵。
脫離這種抽象的精神能量,羅凌身體內部最本質的改變,就是黃金心核變成了蒼白的顏色,而在腦海的核心,靈魂不再是燃燒的一團暗金火焰,而是細小但純粹了很多的蒼白火焰。
受一種難以言喻的直覺影響,羅凌幾乎不假思索的用靈魂之火點燃的了自己的身體。在這近乎虛無的白焰中,羅凌感覺身體中所有的不純粹都在被焚化,似乎在進行一種神秘的淨化儀式。
不僅僅是兇骷髏的甲冑,就連他的身體都在燃燒中化灰。嗵!空間環落入了血漿中。
“看來,也不是焚燒一切,而是有著密切關係的物質。”羅凌的思維無比的清晰,並且,他絲毫不感到恐慌,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而然。
焚燒進行到最後,只剩一團蒼白的火焰,其中,有兩個點的火焰特別的明亮,如有實質。
火焰中,漸漸有凝固如油脂般的身形出現,羅凌第二次由能量物質化,只不過同第一次相比,這一次毫無張揚可言,一切都在無聲無息中發生了改變。
當羅凌從如夢似幻的精神世界醒覺,他感受到了深淵的意志。是深淵藉機安排了這次精神的洗練,經過了這次考驗,他才真正成為了深淵的孩子,這星球的孩子。深淵之子的靈魂之火不是別人賜予的,而是自己點燃來自深淵的力量。這星球的深淵力量不是暗金色的炎,而是象聖光又象死光的蒼白之炎。
血池化成了一地白灰,白色的灰燼。那些遠古怨靈再也不能對羅凌的心神造成影響,羅凌的身體本質已是蒼白之炎,當遠古怨靈進入他的身體,被白焰焚化,轉化成了身體能量的一部分。羅凌已經成了這星球的清道夫,他自己吃掉一部分‘臭泥’,而更多的則以各種各樣的形式還原給星球,比如這一地的白灰。
當他成為真正的深淵之子,整個星球已經跟他血脈相連,透過無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