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想要完好無損就一定得佩戴抗元素器物。
轟擊、掃射,再加上蜂鳥般的靈活和戰隼般的度,銅川四中一線構築的防線連2分鐘都沒堅持到就已是炎光處處。這時,羅凌以‘布霧’結束了戰鬥,就像是螺旋槳飛機低飛、慢飛給田地灑農藥,羅凌灑的是火元素和燃素。
燃素是火焰的主要組成部分,這種東西即使在地球的火山中也能提取,是次於火元素的能量。這兩種混同能量一灑,就彷彿是級凝固汽油彈投放,一條3米寬,千多米的燃燒帶形成,二十米高的火焰讓那些所謂的森林大火見了都得掩面而去。
淨化!當提到這個字眼、並且涉及到深淵,聯想到的不是光,而是火。大火燒盡汙穢,迴圈重新開始。解放靈魂、淨化汙濁,掌握了極溫之火後,羅凌覺得,自己這個深淵之子,是該乾點本份事了。
邪屍統治者初露此刻就覺得一陣陣犯暈,她這次算是理解了什麼叫一將可抵十萬兵了,前後總共也沒有十分鐘,敵對勢力二萬多活屍,連帶防禦陣線全部瓦解,雖然這裡邊多少有邪屍圍住那些活屍,使其動彈不得的原因,但那也強悍的有些離譜了。她簡直不敢相信這些都是魔法手段,可擴散的魔能殘餘在無聲的訴說著,這就是如假包換的魔法。
作為一個巫妖,初露對靈魂也是相當敏感的,她現了,羅凌的大火所過之處,真可謂燒的乾乾淨淨,那些幽魂,竟然無一逃脫,全部消散而去。如此強的淨化之力,可不是一般存在所能擁有的,她很快的想到了一個可能。“這世界第一位深淵王子,擁有強大戰鬥軍團和太多秘密的傳奇人物,羅凌!”
此刻,對羅凌來說,戰鬥並沒有結束,他從初露那裡瞭解到了足夠的資訊,他很清楚自己要去哪裡、並且做什麼。
黃堡鎮,這個總面積只有方公里、盛產粘土的銅川市王益區南大門,在這個普通的夜迎來了終結的命運。難以計數的活屍在下面的屋脊、樓頂、街巷中奔走亂竄,縱掠如飛,卻也只是如飛,而不是真飛,一次次跳躍劈斬,就像躍出海面的金槍魚試圖用那錐刺刺破天空,而它們獲得的只能是失望,然後在地心的引力作用下,落入那可將鋼鐵都燒扭曲的火海中。
大火,像浪潮般在地面席捲,襯著乾燥,藉助風勢,它們幾乎是一登場就成了這裡唯一的主旋律。一幢幢房屋在烈火中出吱吱扭扭的呻吟、繼而轟然倒塌;那些乾枯的樹,更是成了風中的火焰大旗;蒸騰的熱浪扭曲了空氣,也扭曲了視線中的一切景物。
奔跑著焦枯、跳躍中燃燒、躲藏中被火舌吞沒……活屍們用各種死亡剎那詮釋著淨化一刻的震撼和它們的不甘。
除了活屍,還有不少人類,在烈焰中呼嚎著死去,或被殉爆的彈藥炸成碎片,到也有站在烈焰中向羅凌開著槍直到徹底壯烈的,但那只是徒勞,更重要的是,他們的英勇用錯了地方。或者,稱‘它們’更準確一些,這些人類已經失去了人類的靈魂,它們就像被奪心魔完全控制的奴僕,剩下的只是人類的軀殼和完全被腐蝕的靈魂,它們甚至連痛苦都沒有權力選擇,而只能在別人的支配下沒有自我的活著。而這一切,都始於一個男人,初露的父親。
嘭!兩扇半尺厚的金屬大門在扭曲凹陷中飛了出去,將數名趕過來堵門的職業者砸到在地,轟然的震響之後,是伴隨著慘嚎聲飄蕩的血腥味。
長廊,大理石的臺階,水泥的牆面,壁燈將廊道中的光亮調節在一個非常令人舒服的程度。
咔嚓嚓……啊!哦!聲音是不舒服的,是令人毛骨悚然的,這是羅凌踩在了金屬大門上的聲音,下面是被壓扁的職業者。
羅凌在前進,殖裝已褪去,植裝化灰飄散,黑色的永不會反光的死神戰袍出現在身上,有著讓人望之膽寒的優美曲線的嚎魂出現在手中,後面、門外,是燃燒的熊熊烈焰,前面,是衝來的色厲內荏的職業者。
鉛灰色的沒有任何光澤的灰燼、如鵝毛般簌簌落下,掩去燈光、抹去電花、吸走熱能、剝去牆壁、地面、頂壁的光澤,絕望氣息、荒頹、死寂、森寒,開始隨著腳步的深入而緩慢但又堅定的蔓延。
呀!壯著膽子衝上來的是一名甲士,顫抖的聲音顯示了他內心的驚慌和恐懼。不同於外面的那些職業者,這裡的這些人是有自我意識的,他們是所謂的中層,是能夠享受糜爛生活的一群人,墮落的**早就掏空了他們的身體,更主要的是腐蝕了他們的靈魂。
噗!匹練般的灰白顏色在虛空中閃得一閃,這甲士動作定格,然後如沙土般簌簌落著塵埃,並迅的消失無蹤。
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