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羅凌笑,這女孩的口氣像極了青春少女在街上遇到了小流氓,此情此景之下,實在很有個性。
面甲開啟,羅凌露出了容貌,神色變得肅正起來。“你這人還算有點意思,有點小聰明,我給你個選擇的機會,做我的僕人,你至少還能保留軀殼和自我。”
“否則就灰飛煙滅?”邪屍統治者歪著頭問。那神情表達的潛臺詞是:姐現在還很淡定。
羅凌翹了翹嘴角,道:“你是覺得自己的魂匣藏在這邪屍大軍中,大不了換個軀體是嗎?”
這下,邪屍統治者再也保持不了鎮定從容了,她驚異的望著羅凌。羅凌所說的可以說是她最大的秘辛,她也是最近才跨出這重要的一步的。
“作為一個巫妖,你的離魂之術用的太過粗糙了。”說著,羅凌並食指和中指,在邪屍統治者的額頭輕輕一點,度快的帶起一溜幻影,之後,一個小小的蒼白色的光之魔印出現。
“不!”邪屍統治者哀號一聲。與此同時,三百多米之外,一頭邪屍突然爆體,其炸裂的胸腔中,還有個炸碎的香水瓶,一抹魂光自瓶中飛出,急急奔邪屍統治者而來。
招魂之術,便搞定了這頭年輕的巫妖,實在是因為她與羅凌的技法差距有著天差地別,根本不在一個水準檔次。
羅凌控制領域力量,為之讓開一條通道,這抹魂光迅從魔印核心沒入邪屍統治者的額頭。
“還有什麼奢念?”羅凌的聲音已經變得有些冷冽。他的右手食指遙遙的指著邪屍統治者的額頭魔印,僅僅是這一個動作,在魔法的運作下,神經系統會向意識傳達撕心裂肺般的劇痛,而這只是一種很輕微的懲罰,對於輕慢的懲罰。
邪屍統治者噗通一聲給羅凌跪下了,艱難的道:“請您,幫我殺一個人!”說完這句話,牙齦都因疼痛而被咬出了血。
羅凌的目光開始變得森然,哼道:“你居然在跟我提條件。”
“不,我是在懇求您。”邪屍統治者居然聲淚俱下,一臉悲愴。“只要您幫我殺了這個人,我願意做牛做馬,伺候您一輩子。”
這種套話,實在有夠噁心。以羅凌的多疑,自然不會相信一個統帥幾十萬邪屍的人物說這樣的話會是出於真心的。
“哼!”羅凌冷酷的一腳將邪屍統治者踹倒,然後用一個膝蓋壓在其頸上,右手一探,拇指摁在了那還在光的魔印上。“如果讓我知道你在演戲,你就不是被抹殺那麼簡單了。”
不同的手指,決定了法的強度,同時也代表了不同的含義。
羅凌現在施展的術名為‘靈魂刺探’。這種術脫胎於古修真的搜魂手,只不過羅凌掌握著靈魂屬性力量,運用的更為精妙嫻熟,但怎麼說,對靈魂的傷害依舊是很大的,普通人根本承受不住這種粗暴的快查閱。
嗬嗬……邪屍統治者就像得了羊癲瘋般渾身慄抖,口吐白沫、雙眼翻白。沒有辦法,她算是個自然成長起來的巫妖,雖然已經很天才,末世之後短短几年就有了三階中級左右的實力,並且有著控制邪屍的異能。但在羅凌這個有領域的五階中上面前,她還是顯得太過軟弱了,差距就像襁褓中的嬰兒和以殺人為業的特種兵般巨大。
足足有六分多鐘,羅凌才鬆開了手。
站起身,蒼白色的光芒自羅凌的手中出現,嫋嫋搖搖的落入邪屍統治者的額頭,瞳孔已經開始擴散的邪屍統治者猛的一吸氣,緊接著大聲的乾嘔,不過瞳孔明顯凝縮,這口氣,算是緩過來了。
羅凌的目光落在聖沙風旋之外的那些邪屍身上。一張張猙獰的面孔,一雙雙森幽卻又空洞的眼,在風沙迷濛的夜,它們仍在執行著之前的命令,前進、前進!
“我寧願你的過去只是一個謊言!”之前的一點點好心情,在探知過這個名叫初露的女孩的記憶後,變得蕩然無存。
感同身受,探索他人的記憶就有這麼一點不好的地方。它不想聽別人講故事,有個聽與不聽,帶入感的問題,這種靈魂記憶的碰觸,就像單方面的神交,就算羅凌的意志堅韌,揹負另一個生命的全部痛苦也絕非舒服的事。
又是一個悲劇,一個慘劇,一個至親之間殘害的生動事例。這種事往往會像最鋒利的刀,戳痛羅凌心中僅剩的柔軟。這柔軟連線的是一個宏願,方舟計劃。太多的陰暗,太多的卑劣,太多的邪祟,動搖著這個宏願的實施決心。
“人類,真的值得拯救嗎?”這個問題很沉重,而且越來越沉重。有時候羅凌感覺自己就像仙水,他不敢以守護者自居,但他真的已經看到過太多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