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安置在四下的監視裝置,營帳裡的人多少還是能夠看到羅凌出了東家進西家、撬開大門撬屋門的偉岸身影的,李曉吧唧著嘴道:“我現在真羨慕無組織的自由狩魔人!這一通土匪式掃蕩洗劫,過癮!”
修補甲冑的任正直擦了擦額頭的汗,“我羨慕他的體力。”
“我羨慕他的生存能力和心態!”陸飛道:“這才是不死小強的樣子!”
“我還為殺了那麼多魔物,卻一點材料沒撈到而心痛呢!有這麼一出,總算平衡了點,這趟,沒白出來!”宋一舟嘿嘿的笑。
陸飛白他一眼,“死人嘴裡你都要摳出吃的來,你當初怎麼沒學金融或當個每天點錢數錢的出納、會計?”
“那錢又不是自己的?我要是當出納,還不得氣個好歹的?萬一控制不住,犯錯誤怎麼辦?”
“倒是還有點自知之明!”李曉哼哼。
一間不落的將銀匠村搜刮了一遍,羅凌這才心滿意足的幹起了正事。
車還在路上時,就有一小群裂牙魔遠遠的跟著車輛不即不離,當時羅凌沒有開槍,對付這種魔物,殺死一兩頭沒有意義,需要的是一窩端,否則,以裂牙魔的狡詐和睚眥必報的心性,絕對會糾集聯絡其他裂牙魔或魔物前來雪恨。當然,置之不理也不是辦法,裂牙魔就如狼群,是非常懂得配合之道的獵人,它們會小心翼翼的試探,然後能吞就吞,吞不下,呼朋喚友,一起併肩子上,總之,讓這些傢伙瞄上就是個麻煩事,解決不好,遲早有的一場硬仗可打。
誰是獵人,誰是獵物,這從來就不是一件絕對的事。在羅凌和十餘隻裂牙魔的對決中,裂牙魔們先是欣喜若狂的充當了一回獵人,它們遇到了一頭敢於落單、並且看起來威脅不大,且驚慌失措的獵物。後期,情況翻轉,裂牙魔們發現它們遇到的根本就不是軟弱的獵物,而是高舉屠刀的剋星。羅凌將城裡因為不想暴露真實實力而被打的狼狽不堪的怨氣都撒在了這些可憐的裂牙魔身上,那場面,簡直虎入羊群、生撕活裂,十一隻裂牙魔一個都沒跑掉,全都在羅凌一雙鬼爪的‘按摩’下骨斷筋折,含恨而終。
嘭!一頭小牛大小的裂牙魔被扔在了地上。
“你去獵殺裂牙魔了?”任正直驚訝的問。
“嗯!就路上始終綴著我們那群,我把它們一窩端了,否則今夜就會叫來一大幫同類,別想安生。”
嚥了口唾沫,陸飛瞪大眼睛問:“你是怎麼做到的,這些傢伙比豹子都跑的快,比羚羊更敏捷,比狐狸還狡詐,比狼群更殘忍,比鯊魚還兇狠……”
“我是個好獵人!”羅凌自信的道:“起初,我讓它們以為我是獵物,等它們發現自己才是獵物時,已經晚了!”
“……”
“你這是要作什麼?”宋一舟問。
“吃肉!這些傢伙長的雖然象速龍,可肉質卻比蟹肉更細膩爽口。”
“不是吧?街上雖然動物類魔物的肉食製品有的買,可好像沒有裂牙魔啊!據說這傢伙的肉又酸又硬,吃起來像是乾柴!”宋一舟顯然對這類特殊吃食很有研究,正是那種什麼都敢吃的強悍人類。
“那是因為處理的方法不對,這裂牙魔肉需要先用它的血水煮一下子,這樣,就不存在酸硬的問題了。再一個,要想吃的香,一種魔性植物必不可少。”羅凌說著拿出一株蓖麻般的墨綠植物,“我之前叫它野茴香,後來查了相關資料,學名叫魔蓖草,這種草在有裂牙魔糞便的地方會長的特別旺盛,結出的草籽就是調料。”
邊說著,羅凌已經動起了手,血已經放過了,剝皮、剔骨、切肉……羅凌用的刀具是一柄典型的解牛彎刀,而且宰割動作大開大合,相當粗獷,只可惜這位面相不夠粗野,身材也不夠魁梧,於是給人的感覺好像是秀才發瘋……
裂牙魔的血,腥味很重,魔蓖籽看起來象是老鼠屎,還有那麼種怪異的味道,老實說,眾人對羅凌自誇的香肉都不怎麼看好,一個野人,對美食的標準低幾個檔次,這情有可原。
而事實第一次證明,羅氏菜餚,必數珍饈!羅凌說了:“這裂牙香肉,要想吃的痛快、吃的酣暢、吃的美味,那得熱著吃,燙著吃。於是,所有人都圍著燉菜鍋,一人手裡一把臨時的叉子,肉太嫩太滑,筷子夾不住。就彷彿吃火鍋一般,熱氣滾滾的叉著吃,一邊燙的吸氣吐舌頭,一邊大呼痛快、好吃!就連冥想的邢娟也被鉤動了饞蟲,最後加入到了眾人的行列,一鍋不夠,又燉了一鍋,再燉半鍋,反正肉有的是,在配上羅凌順回來的衡水老白乾,一頓飯吃的是痛快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