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此境下,這笑聲絕不會讓人聽了產生可親可愛的感覺。
望著洞穴彼端似有幽光微閃而過的黑暗,羅凌皺了皺眉,壓制住了自己想一探究竟的好奇心。他感覺的到,對面不止一個生物,至於這次聲波跟嘻嘻的笑聲同屬一個存在發出,他就不得而知了。
而與此同時,馬陸路一連做了幾個手語動作,眾人迅速有序的開始撤離。
手語,這幾乎已成為這個時代試圖外出找活路的每個狩獵者的必備知識,因為魔物中有好幾種,就是透過聲波來達到傷害或殺戮的目的的,有時候,就連彼此的通訊也會受到魔物聲波的干擾,所以,手語就顯得尤為重要了。
羅凌也並未在地下室逗留太久,看著幾個被遣下來的專業‘補牆師’將洞穴裡七岔八岔的鋼筋重新焊接,並用特製的速凝水泥,從最外向內分批次填灌封堵了洞穴後,便乘恢復使用的升降機回到了上層。沒什麼好說的,幾個水泥匠做的確實專業,這種凝固一層再澆注一層的方法,防止了這邊補那邊掏、最後只補了個牆皮的可能,魔物們想要再挖掘,只能從頭來幹。
醫院大廳。
“剛才,我以為我會血管爆炸而死……”
“可怕的次聲波,不同於以往碰到的魔物所發,我猜那是個boss!”……
已經有八卦男忍不住繪聲繪色的描述剛才在下邊的遭遇,不遠處的一根鑲嵌著大理石磚的柱子旁,馬陸路一邊吸菸,一邊小聲跟林濤、林祥說著什麼,看見羅凌,招手道:“這兒,正說你呢!”顯然,幾個人在一直等他。
林濤豎起右手大拇指向羅凌打招呼:“教官,果然不是吹的,夠強!嘿嘿……”
羅凌哼哈著應付了林濤的恭維,直截了當的對馬陸路和林祥道:“將事態弄的緊張兮兮並非我的本意,但有些情況我不得不說,剛才在地下室發出嘻嘻笑聲的那位,是與眾不同的存在。”
“與眾不同?什麼概念?特殊魔族?”馬陸路蹙著眉追問:“剛才的情況我也有跟老林說,因為以前沒有經受過任何聲波類的攻擊,所以無法區別普通和你所說的與眾不同。莫非你看到了什麼?或者知道一些我們不知道的情況?”馬陸路很自然的將笑聲和次聲波的發出者聯想在了一塊兒,那種情況下的笑聲,給人的感覺真的是很詭異。
“我不能肯定笑聲跟次聲波是同一人發生。因為對面不止有一個人,我們姑且稱之為人吧,否則說起來彆扭。”羅凌解釋。
“哦,你讓大家關注那個發出笑聲的人,是因為又發現了什麼線索嗎?”林祥問。
“我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這個情況!”羅凌摸著下巴沉吟了片刻,抬頭道:“難以言述,這……純粹是一種,怎麼說呢,直覺!”羅凌咧咧嘴,帶著幾分尷尬道:“聽起來有些好些,似乎是疑神疑鬼,可我就是覺得,今天的這個事件,遠遠沒有結束,甚至說,才剛剛開始。我們仍處在危險之中。”
其實是,羅凌不好意思說:“作為一個強者的本能,我感覺到了那個傢伙是比我還要強大的存在,如果誠心要揮這個基地,大家都有難了……”
幸好,“我相信你!”馬陸路的直接表態解了圍。
馬陸路對林祥說:“似乎我在跟著發瘋,可我覺得,我們應該相信專家。”
“我也信任教官的直覺預警能力,就像狗、雞,都可以提前預知天氣!”林濤也第一時間表了態,然後嘿嘿笑著搔著頭:“抱歉啊教官,不太會說話……”
“沒想到,這個糙人說的倒是很接近真相。看來大塊頭有時候確實有大智慧。”羅凌心裡感嘆,嘴上表示沒所謂。
馬陸路打圓場:“話糙理不糙,就是這一點,‘野獸般的直覺’,這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感官……呃……能力,是的,能力。”聽他的口氣,到像是在說服別人的同時,也在努力說服自己。
林祥始終保持著肅穆和鎮定的神色,他的目光瞟過不遠處的清理車,那邊,一具具的屍體正從地下室搬運出來,有人的,也有魔物的,或已裝袋,或擺到一邊提取材料。
這些遺體最後的歸宿是絞碎,然後埋於農場的地下,很好的肥料,火化是一種lang費。在基地裡建墓地是奢侈的,也不安全。為了祭奠死難者方便,基地裡有兩個碑,一書:保衛家園而英勇犧牲者永垂不朽。一書:我的親人,願你在天國永生。
處理死人這類善後工作已經不是第一次,負責清理的三十多個人分成兩隊,乾的有條不紊。即使如此,仍不免有血液灑落,滴滴答答一路,被人不小心踩開,在醫院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