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爾迪對普通人類倒是沒什麼成見,只是因為被打擾好不痛快,他很隨意的擺擺手,那意思很簡單:好了,這裡沒事兒,你們走吧。
對於一個身體裡流淌著惡魔之血的覺醒者來說,嘎爾迪這樣的已經是難得的好脾氣了,但素來心高氣傲,常以守護者、精英人類自居的青蛟的成員,對這種獨特的、以傲慢的形式表達出來的善意,顯然十分的不以為然,甚至可以說,不高興。
“你看這兩人,不使用隔離空間和魔能解離就敢摘下頭盔……”
“在這裡喝酒,是有情調還是裝模作樣?……”
“是有些古怪,不會是魔狗吧?……”
“似乎不是,看那邊的屍體,戰甲魔,他們似乎很厲害……”
幾個新丁嘀嘀咕咕,語氣帶著幾分不屑。雖然他們用的是內部頻道,但對於嘎爾迪、羅凌這樣的人來說,聽的真真切切是想當然的。
“青蛟的隊伍,紀律性果然要差一些。好在還有點腦子,沒有蠢到隨便挑釁。”羅凌暗自思忖。他倒是不在乎別人說三道四,只是有些擔心嘎爾迪不爽而搞什麼略施薄懲的事,於是出言對那聖騎士道:“我們很好,只不過是在嘗試做些與眾不同的事。感謝諸位的善意。”這明顯是在下逐客令。
新丁仍在嘀咕,不過被聖騎以教訓的口吻打斷,當然,這同樣是私下發生的。表面上,聖騎士跟羅凌客套的打了聲招呼,一行人便以戒備隊形遠去了,絲毫沒有多餘的糾纏。
桌對面的嘎爾迪將兩顆花生米扔進自己嘴裡。“老的還算識相。不過,我們其實應該幫幫那幾個新丁,不受些教訓,他們的自大遲早會害死自己和隊友。”
“跟一些明顯眼界不足的傭兵發生摩擦,用彈腦奔兒的手段將他們打的一個個滿地找牙,這樣老套的橋段我們還是不必嘗試了。要有身為主角的覺悟,否則提起關於我們的傳說盡是些撩貓鬥狗的情節,未免太無趣了。”
“這理由……真是無語。只能說你的思維方式夠天馬行空的。看來當初的網路小說真沒少看。”嘎爾迪嘻嘻的笑。
“其實我是作者,編故事的,被爛白菜、臭雞蛋丟慣了,所以不敢再安排這類狗血劇情。”
“呵呵……難得你能說的一本正經,夠絕。好了好了,不提那些掃興的事,咱繼續喝酒。”嘎爾迪現在愈發覺得羅凌有意思了。雖然話不多,卻很有些語言魅力,尤其是一些話經他那總是顯得淡漠不經意的腔調說出,別有一番韻味。
兩人接茬兒聊,這回是羅凌說,嘎爾迪做聽眾,主要內容是對章魚女和糰子以及那場激戰的一些講解。在整個敘述中,羅凌把自己描述成一個僥倖成分居多才得以脫困的受害第三方,而對糰子和章魚女的能力,以及他自己的一些推測,卻是實打實的。
“我討厭玩毒的傢伙。”嘎爾迪皺了皺眉,“聽你這麼說,就更討厭了。看來第五獄出身的魔裔,以後要多留神了,尤其是那些掌握了兩種以上毒素的。地獄的毒果然與眾不同,地球上可沒聽說過毒素竟然也可以玩出這些名堂。”
“確實可怕,尤其是具備高效解毒技能的人實在不多,被來上一下子,會很麻煩。”羅凌也同意嘎爾迪的看法。
這種問題,多想無意,兩人都不是死鑽牛角尖的人,於是話題一轉,談論起冒險,嘎爾迪先講了一些,然後是羅凌,羅凌沒什麼好顯擺的,勉強有些分量的,也就是那個魔化研究基地地鐵隧道中的空間門和安順街基地的那處空間裂隙。沒想到嘎爾迪挺感興趣,竟然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你可真能忍的住,我要是你,如果不探個究竟,那絕對是寢食難安,我想去探險,順便看看你中意的那個地下基地,以及裡邊的怪物。”
“按照時間計算,那個地下基地的能源應該耗盡,你現在去見到的恐怕只剩腐爛發臭的屍體了。”
“沒關係,也許還有一兩個活著,我指揮他們玩玩,我不象你,總是考慮注意要自己的形象,收幾個四不像玩,想想挺有趣。”
羅凌聳聳肩,“隨你,未知的事物太多,我的活力和好奇心都差你一打截……”
正說話間,窗外不遠處,空氣忽然一陣扭曲,緊接著以黑光為底、黃金色五芒星為核心的魔法陣出現在空中,旋轉的魔法陣直徑150cm左右,羅凌只見那神秘的法陣圖紋,光芒猛的一聖,一捧黑沙從法陣上剝離傾瀉而出,在空中便化成一個打扮的如同十六世紀貴族官家的老者。
羅凌不得不承認,這種出場方式很特別。而且他還看的出,這老者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