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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花的高頭大馬,可馬上就拉緊了韁繩。這是她第一次一人騎馬,又離地那麼高,心裡真有些害怕。她身體前傾,死死的抓住韁繩,不住的尖叫:“好可怕!快放我下來!”

人們都發出了善意的笑聲。牽馬的大叔更是樂呵呵的在馬屁股上拍了一巴掌,笑道:“你這畜牲,讓新娘子害怕了不是?還不快道歉!”

大家笑得更大聲了。印雪心中十分惱怒卻不好發作,就想偷偷拔了一根鬃毛來消氣。可她的手剛伸了出去,那棗紅大馬就發瘋似的往前跑去。這下,她可是連叫“救命”的勇氣都沒了。

“啊。。。。。。”淒厲的叫聲在空曠的草原上傳的很遠。印雪害怕的閉上了眼睛,只知道抓住韁繩拼命喊叫。冷風穿過她的身體,全都鑽進她的嘴巴,鑽進她的肺,嗆得她簡直不能呼吸。

馬兒奔跑了好久,終於停下了腳步。印雪趴在馬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此時才發現自己手上早就因為過度緊張的抓韁繩而磨出了水泡,生疼生疼的;喉嚨也因為吃進太多冷風發不出聲音。她顫抖著爬下馬,可腳一軟就那麼滾了下來,手臂在堅硬的土地上開出了鮮紅的花朵。

好痛!印雪一站穩就離那馬遠遠的,不住的揉著手臂。可那該死的馬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開始悠閒的吃著地上的枯草,一副閒雲野鶴的樣子。印雪看到它那張無辜的臉真是又好氣又好笑,壯著膽子靠近,輕輕說:“乖馬兒,你送我回中原好不好?”

“不好!”說這話的當然不是馬,而是她身後的穆雷。

穆勒輕輕拍著剛才“發瘋”的大馬,讚賞的說:“好馬兒,真是聽話!女人,你現在一定有很多疑問要問我吧。你也乖乖的,我什麼都會回答的哦。”

印雪望著他那張酷似嚴磊的臉,心裡厭惡極了:“我沒有什麼好問的。你快讓我走。”

“走?”穆雷哈哈大笑,好像這是天底下最令人好笑的事:“你以為你還走得了嗎,女人?我的馬兒把你帶到我這,這是我倆的緣分,我又怎麼捨得把你放開?”說著,他的指尖輕輕滑過印雪吹彈可破的臉蛋,心中得意至極:“中原女人的果然膚白勝雪,比這兒的可強多了。顏顏,你就跟了我吧,我保你一輩子富貴榮華。”

印雪揮手把那髒手打走,冷冷的說:“兄奪弟媳會這麼理直氣壯,你們蒙古人還真是野蠻。”

穆雷並沒有生氣,依然笑眯眯的說:“你不是不想嫁那小子嗎?我正好完成你的心願啊!你看,這兒連只蒼蠅都沒有,不如我們就此‘洞房’吧。等生米煮成熟飯,我倒要看看那小子是什麼表情!哈哈哈!那個小雜種,長得那麼像女人,可父親就是寵愛他,什麼任務都交給他做,置我這個長子於何地?現在,我終於也能做一件讓他們刮目相看的事了!以後,再也沒有人能小瞧我了!”說完,他哈哈大笑,笑聲分外悲涼。

印雪靜靜的看著他,眼睛純淨的就像最清澈的湖水。她不明白為什麼這些身處高位的人的心中都有著這樣那樣的憂傷,只能以傷害別人或者傷害自己來取得內心暫時的滿足。在印雪如水的目光中,穆雷突然覺得自己是那麼骯髒與悲涼。從小,他就被迫讀書習武,根本沒有空和別的小孩一起玩耍,也從來都沒有朋友。印象中的父親會滿足自己一切要求,可他總是那麼嚴厲,看著就令人心寒。他是多麼希望父親能有天慈愛的摸著他的頭,對他笑一下啊。一下,真的,只要一下就好!可父親沒有。他喜歡的是那個中原來的小鬼,他總是喊他“兒子”,也總是對他微笑。每次關乎族人前途的大事,父親都交給那小子去做,為他博得察合臺汗族人民的愛戴。可自己呢?永遠被當成貪圖女色的“敗家子”,永遠一事無成!這樣下去,連大汗之位也要給那小子了!不,我不甘心!

穆雷知道,那“小雜種”最在意的就是眼前這個丫頭了。他必須承認,這中原丫頭果然美麗。在現在這麼危險的情況下,她竟然沒有哭喊,只是靜靜的看著自己,眼中有著對於一切都瞭若指掌的超脫。就連這丫頭也看不起我?他眼中閃過嗜血的光芒,猛的抱住了印雪,用力撕扯著她的衣裳。印雪頭上沉重的頭飾早就在掙扎中掉落,鮮紅的嫁衣也已破爛不堪。他的力氣真的好大,大到讓她不能動彈。印雪不再反抗,悲哀的流下了淚水:“穆雷,你並不愛我,你得到了你不愛的女人會快樂嗎?”

穆雷一震。他不禁停了下來,兇狠的說:“你不要拿這些話來糊弄我!什麼愛不愛的,我從不稀罕!”

印雪一邊悄悄移動身體,一邊穩定穆雷的情緒:“穆雷,愛就是你的父母、兄弟、姐妹、朋友對你的關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