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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貓拓君扔了一顆地雷,喵。

順便在有話說放一份

咦,奇怪,他們在說什麼?

我略微有些詫異,哥哥之前從來沒有跟我說過有關於這方面的事情。而且剛才聽他的意思,好像是說這回他來,本來是我那個爹要他把我換回去?可是他並沒有跟我提過呀。還有那個什麼太原王家,我知道王徽之是屬於琅琊王家的,太原王家雖然也姓王,與琅琊王家卻是截然不同的兩個分支,並不隸屬於同一家。而且他說太原王家,這名字我總覺得耳熟,卻想不起來在哪裡聽到過。

哥哥的手微微一挪,我以為他發現我醒了,嚇得一驚,身子忍不住蜷縮了一下。卻感覺到哥哥迅速伸手在我後背上舒了幾下,口中也哄著,要我別怕。我心下詫異,卻也因他這動作慢慢舒展開身子,重新放輕鬆下來,耳邊只聽王徽之驚奇地問道:“咦,怎麼了?是不是你抱得不舒服?要不然換我好了。”聽他的話裡,很有些躍躍欲試的樣子。

“別鬧,應該是阿棠做噩夢了。”哥哥嗔了一句,手則幫我順了順翹起的頭髮,聲音裡微帶了抹低沉道,“阿棠小時候,身子特別弱,廟裡的和尚說她是魂魄不全,三魂少了二魂,需要嚇一嚇,將魂魄驚回來,爹孃聽後就叫人扮了鬼神去嚇她,結果神魂沒見得嚇回來,反倒生了一場大病。此後便經常做噩夢,唉,也真是苦了她了。”

“就是那些死禿驢害人。”王徽之從鼻子裡面哼了一聲,“都說人有三魂七魄,那三魂一為天魂,二為地魂,三為命魂。天地二魂常在外,唯有命魂獨住身。所以說根本就不曾少什麼魂魄,那些和尚絕對是想騙些香火錢罷了。不過說起來,倒是葉兄你讓我頗為吃驚。”王徽之的聲音裡帶了些揶揄,“葉兄素來狂放不羈,惡名遠播之程度,就連我這等偽名士都不得不甘拜下風。倒是沒想到你竟會對令妹如此照顧,這可與你的名聲不為相符啊。”

“我的名聲的確是不堪了點兒,不過在下也就這麼一個妹妹,自然是希望她能過得順心些。她當初說想出來讀書,我就把自己的身份文書給了她,心想著她開心就好。不曾想路上卻遇到了山賊,虧得她沒事,否則我的罪過可就大了。”

“好了,別想了。”王徽之笑道,“今日天色不晚,小生也要告辭了,今日能見到令妹,已是心中無憾。不過這婚約之事,葉兄可一定要考慮好,子猷並不是說笑,只要葉兄一個‘肯’字,子猷必當稟告父母,不日前去下聘書。想必葉兄高堂必會好好掂量,這兩個王家,孰輕孰重吧?”

“子猷兄言重了。此事尚且未下定論,現在談起來未免言之過早。”哥哥不動聲色地道,王徽之便沒有再說什麼,過了一會兒徑自告辭離去了。我則在這邊因為不小心聽到的“婚約”二字犯迷糊。

他們說婚約?誰的婚約,哥哥的還是我的?記得那時候葉老爹給我寄來的家書上說,只要我能替哥哥完成三年學業,婚事就此作罷,因此他們所說的婚約應該不是我的吧?不是吧?

我心下猶疑,這時候哥哥已經開始輕輕推我,試圖叫我起身,我也不好再裝睡,只得揉揉眼睛起來,由哥哥帶著出了枕霞樓,又去外面酒樓裡吃了點兒東西,哥哥便讓我先回書院,並說以後都不用過來了,他不久後就要回太原去,這一回見到我,他也比較心安了。

我本來還想留他多住幾日,哥哥卻說家裡那十八房小妾已經等他等的急了,再不回去就怕她們會紅杏出牆,搞得我面紅耳赤,不得不繞開這個話題,轉而問哥哥什麼時候走。哥哥也沒有說什麼,只是一個勁地讓我回書院,好像有什麼事著急要辦的樣子。我覺得有些奇怪,與他分頭離開後,假裝朝書院的方向走了一會兒,便很快折回去偷瞧哥哥在幹什麼。結果那傢伙見我走了,很快重新一頭扎進了枕霞樓,估計是回去找姑娘去了。

==難怪這麼著急地一直趕我呢……只是不曉得那個王徽之是不是也假裝離開實則偷摸又回到枕霞樓裡面逍遙去了。

外面天色確實有些晚了,我隨便逛了一逛,瞧瞧身上剩下的錢不多,便去街邊鋪子裡買了幾隻肉包子,帶著包子悄悄溜回了書院裡。

回到書院以後,天已經全黑了,我深一腳淺一腳地回到房間,發現馬文才居然不在,馬統也不在,只有木槿一個人孤零零地在那邊給我縫補衣服。見到我回來,她不由得高興地站了起來,過來急急忙忙地扶著我坐下喝口茶,並且問我今天在外面怎麼樣。

許是因為我一直在不停地扭頭四顧,木槿便道:“小姐,你是在找馬公子嗎?馬公子剛才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