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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盤,就得做我的奴才!你,不配與我平起平坐。”

“據我所知,只有狗才會每到一個地方就急著劃分地盤,真想不到文才兄的癖好竟然與狗類似。”我也同樣梗起脖子瞪著他,哼,不就是比瞪人麼,誰怕誰啊?我的眼睛可比你的大多了!

“你……哼!”我們就這樣在原地互相瞪了一會兒,許是覺得無趣,馬文才哼了一聲把我甩開,我也不甘示弱,更加用力地哼了一聲,引得他又瞪我一眼。不過瞪歸瞪,他倒也沒有再說什麼,自己胡亂脫了外袍鑽進錦被裡,只留給我一個後腦勺。

我被氣了個半死,抱著被子往床上一扔,還沒等脫外袍,卻聽到屋外有人在叫葉兄。

這屋子裡姓葉的似乎就只有我一個。

走出房門,我發現站在屋外的竟然是梁山伯。梁山伯是特地替祝英臺來向我道歉的,說他小弟不懂事,白日裡衝撞了我,希望我不要在意云云。祝英臺若真有心,為什麼自己不來,反倒要叫她義兄代為致歉?說到底,肯定是梁山伯擅自來的。

其實回頭想想,祝英臺的做法我也能夠理解,她不像我有上帝視角,可以輕鬆知曉她女扮男裝的身份。加上古人又比較守舊,縱然見我要拉她,可能把我當成了登徒子,一時著急避開。後來不來道歉,恐怕也是因為跟梁山伯同房這件事情在憂煩擔心呢吧。但雖然情有可原,我卻沒有辦法認同她,或許是我脾氣大,無法接受而已。

不過人家特別來道歉,也算是一番心意。因為曉得他們是一對,在我看來梁山伯也就代表著祝英臺,既然他來道歉,這事也就算過去了。再說天也晚了,我只想早些歇息,便胡亂應付幾句打發了他們。值得一提的是,梁山伯不知怎麼曉得我晚上沒有去飯舍吃飯,還特地給我帶來了一些燒餅。

真是雪中送炭。不像屋裡的某些人,噁心惡面,黑心肝!

吃完了燒餅,肚子倒是飽了,就是有點渴。屋裡的茶壺被馬文才佔了,我也不好意思去用,但不喝水,又實在太渴。糾結了幾秒,我輕手輕腳地走到了馬文才床前,試探著叫道:“文才兄,文才兄”

那廝沒吭聲,看來是睡著了。我這才躡手躡腳地向茶案走去,小心翼翼地端起茶壺,左右掃視一圈,去馬文才桌案上找來一隻最大最深的杯子,往裡倒滿茶水剛想喝,忽聽身後一聲清咳,馬文才那廝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翻身坐起,正抱著手臂抿嘴看我,眉心緊皺。

我嚇得差點把杯子摔到地上,下意識地為自己辯駁開脫:“你,你看我做什麼?我可沒有要偷喝你的茶水!”

“哦,這樣啊。”馬文才伸手摸了摸鼻子,臉上似笑非笑,“我並沒有說你要偷喝我的茶水啊,我只是有些不明白,你拿著我的筆筒要做什麼?”

“……”我低頭一看,手裡拿著的杯子大口大腹,上面雕有文人雅會圖,還有詩文詞句,果然是個玉石筆筒。馬文才看著我直搖頭,臉上的鄙視神態讓我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罷了,人生於世,總是會偶爾犯些小小的錯誤。古代的趙高大丞相都能把鹿看成是馬,我把筆筒瞧成杯子自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說起來,也該是歇息的時間了。馬文才這廝眼高於頂,看人都恨不得用下巴,我倒不覺得他會對我有什麼非分之想。況且就算他真想做什麼,憑我的拳腳想收拾他也是輕而易舉。所以關於同床之事,我還真沒有什麼心理障礙,只是努力無視身邊馬文才那扎得人骨頭直疼的凌厲視線有點困難。

我胡亂脫了外袍,抖抖被子才剛鑽進去,突然發覺右側馬文才臉上又露出瞭如毒蛇見到青蛙一般的詭異笑容。與此同時,我感覺到腰部被什麼硬物硌得生疼,趕緊跳起一把掀開被子,赫然發現——在我那半邊鋪位上,擺著一張弓和一筒箭。

很好,馬文才,你好樣的。姑奶奶我不跟你一般計較,你就真拿自己當大爺是吧?我的牛脾氣一下子上來了,伸手抓起床上的弓往膝蓋上一磕就想撅斷,結果那東西實在太硬,毫髮無損不說,倒是把我的膝蓋給撞得生疼。

“喂,姓葉的,你要是能把它折斷,我就讓你在這床上睡。”馬文才在一旁用手臂撐起半個身體,饒有興趣地看著我。

一張破床,誰稀罕!

我對這個傢伙的厭惡值已經完全上升至最頂端,用力把弓扔到他身上,又在那個箭筒上使勁踩了一腳,自己抱著被子跳下床,去長椅上睡了。馬文才瞥瞥我,竟意外地沒有跳下來衝我發火,而是把弓放到旁邊架上,不動聲色地徑自繼續睡了。

正文 4 恩怨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