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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願為市鞍馬,從此替爺徵。

願為市鞍馬,從此替爺徵。願為市鞍馬,從此……替爺徵。

如果可以,我也願意替父從軍,我也可以為了他們,去戰場上做十年衝鋒。如果可以,我什麼都能做到,只要讓我……有機會,再見他們一面……

“葉兄?葉兄!”

身後陣陣喚聲響起,我這才回過神來,努力撐地想要爬起,卻發現自己雙手根本使不上力。這時候後面一隻手臂伸了過來,將我猛地拽起,滿臉怒氣,卻正是事件的始發罪魁禍首馬文才。

我一身狼狽,帽子也掉了,身上臉上沾得全是土,悻悻地垂頭望著地面。旁邊梁山伯幫我把地上的帽子和書本揀起來,往我手裡遞的時候又不禁驚訝道:“葉兄,葉兄你的頭出血了!”

我實在對這個書呆子的作為無言語,自己胡亂地用袖子擦了一把,抓過帽子戴上便往臺階上面走。這一次真的完全就是無妄之災,可別指望再讓我像上回那般找他報恩了,我才不幹!

頭還有點發暈,我覺得自己往臺階上走的幾步很有些發飄,便決定去回房間去休息一下。身後梁山伯幾人試圖過來勸我去醫舍,被我一眼一個全部瞪了回去,讓他們少管閒事。我根本沒有什麼事,不過是頭被撞了一下而已,休息一會兒就好了,用不著去醫舍。醫舍的藥又苦又澀,小惠姑娘還老是給我臉色看,我不想去……

身後幾人見拗不過我,便試圖勸馬文才回去上課,結果馬文才怒衝衝地表示除非謝道韞下山,否則他們絕不回去。這些事情都與我無關,我也懶得去管,徑自回了房間,找出之前擦肩膀剩下的藥往額上塗。反正都是往身上擦的,肩膀或者額頭上,都應該沒差吧。

對著青銅鏡照了照,我發現額角腫的老高,青青紫紫的有些嚇人。我就奇怪了,不過是一隻小破藤球,怎麼就能把我的腦袋磕成這副樣子?我記得我的頭還算蠻硬的,以前被花盆砸過一下都沒怎麼樣的說。

不過比起這個,我更在意的是,方才的時候躥入腦海中的零碎記憶。那明顯是不屬於我記憶中的古怪東西。

雖然只是一閃而過,但我的心裡還是不禁湧起絲絲波瀾。再想到這些日子以來身體的異狀,我突然心頭一驚,下意識地伸手去摸胸口。而偏偏就在這時候,木門開了,馬文才大步走進房內,目光在我身上倏然定住。我被嚇了一大跳,下意識地縮回手,但似乎晚了一步。

“你在幹什麼?”他皺起眉頭。

“沒,沒什麼。帶子鬆了,我係一下。”我滿頭黑線,趕緊背過身去,假裝重新系了一下胸前的帶子,心裡暗道丟人。幸好今天穿的衣服胸口處有個帶結,要不然怎麼辦?難道要我告訴他,我剛才突然懷疑自己是不是不小心穿越成了男人,所以摸胸口證實一下?

汗,我也不是故意冒出這種荒唐的想法的……誰讓我自打穿過來以後整個人都好像有點不太對勁,不過回頭想想,性別這東西是不可能出問題的,在進書院前我還在客棧裡洗了一回澡,沒可能這麼兩天就突然大變活人了。

文才兄對此倒也沒有發表什麼其他看法,僅僅是盯了我兩秒,讓我隨他去醫舍。我還不想去,被他一句“少廢話”轟了回來,再加上額頭抹了藥後也的確沒有減輕多少疼痛,我便舍了猶疑,由他扯了袖子拉著直往醫館而去。快要到醫舍的時候,我發現醫舍大門竟然緊閉著,門口有個人正佝僂著腰使勁砸門,但任憑他怎麼砸,門內也不見有半個人出來。

許是聽到了腳步聲,見我們過來,那人急急迴轉頭,卻是一臉痛苦的王藍田。他伸手捂著肚子,匆匆從臺階上跑下來,無視我徑直對馬文才抱怨道:“文才兄你看,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這王蘭王惠,也不給人看病了!你看看這上面,寫的是什麼東西?”

恩?

我抬眼一望,發現緊閉的扉門上貼著一張告示,告示上整整齊齊地寫著這麼幾排字:

——不給看不起女人的男人與狗看病。

噗,這是小惠姑娘的傑作吧?文才兄領頭帶人罷課的訊息傳到她們這邊來了麼?這反應還真是有趣。

可惜文才兄卻一點都不欣賞這種幽默,他怒衝衝地上去一把將那告示撕掉,抬腳就想把門踹開,孰不料王蘭王惠兩位姑娘離開的時候似乎把門鎖上了,他這一腳下去,竟然沒踹開,還想再踹,被王藍田急忙攔住,表示這醫舍畢竟是山長的產業,弄壞了以後不好交代。

“可惡!”馬文才用力踹了柱子一腳,拽著我回身氣呼呼地往山前走去。才走了沒多遠,又有秦京生一干人等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