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十數招之後,漸漸適應過來。
北冥真氣雖渾厚,以無名刀法,終究發揮不出太多,難以完全壓迫陳家洛,待他適應下來,精巧的妙招層出不窮,反倒讓得李無情有點手忙腳亂。
以盾牌擋住鋼刀,繩索一抖,向李無情的一處大穴打去,使其應對越發艱難了,紅花會一方之人,俱都大喜。
心中嘆息一聲,李無情的招式一變,以刀使劍招,無量劍法順勢施展而出,一招白虹貫日,撒了出去。
對於無量劍法,李無情已經鑽研過一段時間了,雖未必可融會貫通,熟練的施展,尚無問題。
長刀輕顫,似劍一般刺出,刀光揮灑,迅速斬斷陳家洛的五根繩索,接著,向上一挑,陳家洛手中的盾牌也拿捏不住了,直接被挑飛出去。
陳家洛的全面失利,讓紅花會群豪一驚,生怕李無情下狠手,各個神色大變之下,已然做好了出手的準備,趙半山手中,更捏了一把暗器。
破去陳家洛的兩件兵刃,李無情沒有乘勝追擊,反而收刀後退一步,鋼刀直指,對向陳家洛。
“陳總舵主,這一場該是我勝了吧。”
李無情淡淡的問。
兩件兵器,一被斬斷,一被挑飛,陳家洛簡直不敢相信,在袁士霄的手下辛苦學武,自付便不是天下有數的高手,當也不會敗的如此之慘。
陳家洛一時難以置信,呆在那裡,直到李無情出聲,才晃過神來,微微苦笑道:“冷公子的實力更勝一籌,陳家洛佩服,周老英雄與紅花會的恩怨,就此揭過。”
“總舵主……”
章進急叫。
衛春華忙拉了章進一把,低聲道:“十弟,不要說了,總舵主已經答應人家,不可反悔。”
章進大恨,卻無可奈何。
李無情讚歎道:“紅花會做事,果真言出必行、信守承諾,既然如此,我也告訴諸位一件事。”
“不意洩露文泰來躲藏地點之人,確實是周前輩之子周英傑,此舉當罰,但,我認為,由周前輩自己教訓一番也就罷了,不可大動干戈。”
目光轉向周仲英,李無情教訓道:“周前輩,對於周仲英,你不當過分寵溺,應該嚴加管教才是。”
對於周仲英教育兒子的本事,李無情嚴重懷疑,如果真的得法,他的前兩個兒子,也不會因為江湖爭鬥而被殺,不過,這與李無情沒什麼關係。
能夠做到這一地步,救下週仲英,李無情已經仁至義盡了,還是可憐周仲英幾近家破人亡,其一生仁義,不應落得如此下場,這才出手。
“是,是,我一定嚴加管教。”
周仲英一連聲的答應。
老來得子,周仲英自然寵愛,才養成了周英傑愛亂逞英雄的性格,發生了這回的事情之後,周仲英深刻感覺到了,周英傑確實欠管教。
章進本就憤怒,此時,見李無情如此輕易地為周英傑推脫,更是怒極,大叫道:“放屁,真是放的臭不可聞的狗屁,害得文四哥陷入朝廷鷹犬之手,如此惡性,豈可輕飄飄的揭過。”
“你的嘴真是臭。”
第一次的冒犯,李無情可以忍了,章進一而再的破口大罵,就讓他有些不爽了,決定給他個教訓。
腳步一踏,踩出的正是凌波微步中的一步,李無情的身形,帶出一道道的幻影,向章進撲去。
“你想幹什麼。”
“住手。”
“冷公子,請留步。”
李無情的舉動,讓紅花會群雄一驚,紛紛喝出聲來,並接連出手,衛春華的鉤、蔣四根的鐵漿和徐天宏的刀,先後向著李無情攻去。
紅花會群雄,幾乎盡數出手了,二當家無塵道長和三當家趙半山,一起出手了,一片劍光,迎頭而來,鋪天蓋地的暗器,激射而來。
紅花會群豪出手,攻擊結成了一張網,便是鳥雀,都不可能躲過,眾人皆信,此世之中,無人可以越過這一張網。
但,李無情好似閒庭信步一般,左踏一步,右邁一步,大袖飄飄,姿態優美,竟將諸多攻擊盡數避開了。
避過衛春華的鉤、蔣四根的鐵漿和徐天宏的刀倒還罷了,無塵道長的快劍迅若電光,李無情的身形一斜一倒之下,竟也避開了。
無塵道長綽號追魂奪命劍,出劍之快,可想而知,李無情竟可舉重若輕的避過他的出劍,眾人皆驚。
而趙半山綽號千手如來,暗器之絕,冠於書劍世界,其獨自出手,便少有人可躲避過去,與紅花會群雄一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