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都告知的人。

不管是哪一種結果，對荷華來說，都是對她這段時間以來盡心盡力的一種嘲笑。她將扶蘇放在了最重要的位置，小心翼翼唯恐有任何的差池，可對方不說給她對等的回應，甚至可能根本從未把她放在心上。

可是那些相處的細節，那些細微的溫柔，一點一滴都顯得那麼真實，引她沉淪，為什麼到最後會變成這樣？

“咳咳……你不要這樣嘛，也許扶蘇這麼做有他的理由呢？”系統安慰荷華，“你也要多體諒他的難處嘛！”

荷華冷笑，“是啊，他有他的理由。”扶蘇那麼聰明，做事情從來都謀定後動，面面俱到，他什麼都考慮到了，為什麼就是不肯也替她考慮考慮呢？

眼前漸漸泛起水光，荷華用力的揉了一把臉，把眼淚逼了回去。

扶蘇，扶蘇……其實內心裡，對於扶蘇這樣做的原因，她並不是沒有答案。只是荷華不願去想，更不願意去相信。

從始至終都將自己隔離在這件事情之外，分明就是扶蘇對自己無言的拒絕與疏離。

他運籌帷幄，洞若觀火，天下大事都不在話下，更不必說自己那一點點小心思。也許……也許正是因為看清了自己對他的情誼，所以他才狠心將自己撇下，用行動表明他的拒絕。

荷華想起，聽說始皇派人來請自己的時候，扶蘇說過的話，“以後要自己保重。”

更像是早就洞悉了今日的情景，所以早早對自己交代。可能從那時候開始，他就已經打定了主意了。

不能說他狠心。這樣委婉的拒絕，已經比直接對自己說出來要好得多了。至少彼此不會尷尬。再說，其實歸根到底，從一開始就只是荷華自己一個人生出了這樣的心思，也從頭到尾沒奢望過得到來自於扶蘇的回應。

再說，她遲早都是要回到現代去的，這一點她和扶蘇兩人都心知肚明，既然如此，那麼這就是最好的結果。

反正……反正扶蘇現在根基已穩，名分已定，接下來已經不需要自己給與什麼幫助，只需要等待，等待始皇駕崩，然後傳位給他。

也就是說，這件事過去，他們之間也不必見面了。就此分別，荷華不必再以婢女的身份留在扶蘇身邊，他們也就不會再有什麼交集。

的確是算無遺策。荷華想。

可是……為什麼心裡會覺得非常不好過？理智可以分析得井井有條，但感情卻完全不能接受。

荷華躺著想了一會兒，恨恨的抬手捶了一下床，眼淚終究還是落了下來。

“有什麼了不起……”她咕噥著，整張臉埋在枕頭裡，輕輕的啜泣著，為自己尚未開始，就已經結束的初戀。

“哎你不要哭啊……”系統從來沒有面對過這種情況，它是程式，感情的問題完全不懂，也不知道荷華這麼悲從中來不可斷絕的樣子只是一種純粹的發洩，所以胡亂的安慰道，“扶蘇把你留在這裡也是為了你好啊，西北那麼危險對吧……再說你不是還要給始皇煉丹嘛，這也很重要對不對？扶蘇把這麼重要的事情交給你，你就別生氣啦！”

荷華對它的話充耳不聞，不，應該說聽了這些話之後，哭的更歡了。

系統無計可施，一咬牙說出了實話，“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你又不打算留在秦朝，任務結束了你要回現代的，既然這樣，你憑什麼要求扶蘇現在對你好啊？要是他現在也喜歡你，到時候你拍拍屁股走人了，哭的還不是他？”

“你有沒有同情心啊！”荷華受不了了，“你是我的系統，一直幫扶蘇講話是什麼意思啊？”

“人家只是實話實說而已……”系統咕噥著。

荷華咬牙，如果系統有實體的話，她恐怕真的會忍不住掐死它！可惜因為穿過來的時候花費了大量的能量，系統現在也就是勉強甦醒，根本不能凝結實體。

不過，被系統這麼一打岔，荷華也就不好再繼續哭下去了。本來她就不是那種哭哭啼啼的型別，信奉的事遇到問題解決問題。要不然當初也不會因為幫朋友抓姦這麼囧的原因穿越了。

再說系統說得也很有道理，她本來也沒打算跟扶蘇在一起，那被拒絕不是很正常的嗎？設身處地的想想，要是她自己遇到個男的，說要跟她交往結果只是打算玩玩她，荷華估計自己會忍不住踢爆對方的子孫根……咳咳，扯遠了……總之這件事裡面，並非全是扶蘇的過錯。

但是一碼歸一碼，對扶蘇來說，她除了是他的仰慕者，他的婢女之外，荷華自認為他們之間是存在一種合作關係的。扶蘇瞞著自己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