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高,橫臥在一處牆根下的大毛料,僅目測就有兩立方米以上,換算的話,足有五噸甚至更重,表面是烏漆麻黑的黑沙皮,帶著幾道深深的溝壑。
離遠看,外觀有些像個大土豆,論體型的話,可以稱之為臥牛石了。
這麼大個的石頭,王卓只在一些旅遊景區見過,城市中的院子裡擺的,還是頭一回看到。
見王卓注意那塊石頭,帶他來的老緬一咧沒有上門牙的血嘴:“五噸半。”
王卓笑著點了下頭,快步走了過去。
見他行動了起來,齊非連忙也快步跟上,說實話她從事翡翠行業也有些年頭了,這麼大個的毛料還真沒見過多少,雙手加在一塊兒就能數過來。
“姐,先給我拍張照”
王卓將一隻腳踏在毛料上,曲臂低頭,做思考者狀。
照片拍完了,齊非也起了童心,過去擺出POSE讓王卓拍了兩張,老緬也來湊趣,給兩人和他們的那個破拖車在這塊大毛料前合了幾張影。
王卓又要來老緬的手機,讓他也和齊非合了張影,三人玩得嗨皮,快把這裡當成公園了。
玩夠了之後,齊非取出強光手電,開始觀察這塊毛料,在她覺得,這麼大的傢伙自己和王卓是不可能買的,也就是純欣賞研究一下罷了。
而王卓卻一屁股坐在小拖車上,灌了口礦泉水,運起透視眼向毛料看去。
這一眼看進去,可就難以拔出來了,這塊大傢伙的內部真的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裂痕、岩石、磚頭料一片接著一片,偶爾有翠,也是藍水裡夾雜著大片的芝麻黑,這塊毛料是狹長型的,王卓從一端看過去,看完一半愣是沒瞧見一點值錢的翡翠
收回目光,他哭笑不得的站了起來,走到毛料的另一邊,先閉目養神了數秒,睜眼後再次看向這塊大毛料。
視線甫一穿透毛料,他的身體便隨之一震,因為入眼的是一片分佈著均勻黑帶的綠色,而且是那種濃到化不開的深綠
冰種滿綠出高翠了
王卓連忙定了定神,繼續向內看去,只見這片綠色漸漸擴充套件了進去,顏色依然是那麼的綠,直到深入了半米之後,才突兀的一轉,變成了一片白花花的磚頭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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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卓快速透視完剩下的部分,再沒有半塊值錢的料子了,整塊大毛料只有這一片五十公分厚、約七十公分高、六十公分寬的一大塊翡翠,上面分佈著一道道墨綠色的黑帶,中間還有道一劈兩半的大裂紋。
收回目光,王卓多少有些吃不準,就算這樣,那也是漲了吧?就算用那些滿綠出鐲子的話,也能出幾百個了,一個二三十萬,算算也有上千萬了
而且翡翠的價值可不是這麼算的,如果塊頭夠大,就不能做手鐲了,可以做升值更大的東西,以這塊翡翠的個頭,完全能在千萬的基礎上翻個幾倍的。
問題是,這個大傢伙人家賣不賣呢?就算賣的話,一千萬也未必拿得下,而且兩人的現金加起來也只有兩百多萬了
看來是和這個大傢伙有緣無份了。王卓有些惋惜的搖了搖頭,與其費力氣買這個大傢伙,不如多搞些小而精品的料子,以幾萬賺百萬,才是適合自己的路子。
“太可惜了。”齊非終於欣賞完了這塊毛料,走過來說道:“開了七次窗,卻垮了七次,這塊大傢伙是徹底沒戲了。”
“開了七次窗?”王卓問道:“你數過了?”
“是啊,”齊非一攤手:“三次是石頭,兩次是磚頭料,還有兩次擦出的是品質很差的墨綠色,連墨翠都算不上。”
老緬也在一旁嘰哩哇拉的說著,大意是這塊料子本來是代賣的,開始時也有不少客戶帶了大價錢來賭,垮了之後又降價轉回給老闆,垮了四次後就沒人再玩了,老闆又和朋友分兩次擦過三次窗,最後見沒什麼戲了,便把它丟在了那裡。
“擺擺樣子,留個紀念?”王卓領悟了老緬的意思後,頓時無語。
齊非問道:“為什麼不切開看看呢?”
“他說早晚會有人買的,大不了留到緬甸的翡翠礦山挖盡的那一天。”
齊非和王卓聞言面面相覷,敢情這個老闆是打著這個算盤呢
如此說來,這塊大毛料的價錢肯定是很便宜了,但王卓還是沒有動心,因為他剛剛又想到一個問題,這麼大一塊傢伙,運回國去也是件**煩呢
“走,先給佛爺上柱香去。”齊非指了指院子裡面南背北擺放的一個佛龕,賭石的人很多都迷信,會在解石之前燒香拜佛、沐浴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