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漫天悻悻地點了點頭。
等兩人上了馬車,蕭然又點上他的穴道,然後從車內探出頭來,指著那兩名侍衛道:“你們一個駕車,另一個隨車護駕。”
其中一名侍衛道:“我們要不要通知風統領,多派幾名侍衛來保護大王?”
蕭然掀起車簾,向葉漫天示意,葉漫天搖了搖頭。蕭然道:“你們看到了,大王想與新王妃微服出宮遊玩,不想驚動太多的人。人多了豈非太煞風景?走吧,不要羅嗦了。”
那兩名侍衛早已被蕭然迷得暈頭轉向,只是目不轉睛地看著他,聽他的話簡直如同聖旨,哪裡還會想到別的?
兩人點頭稱是,一個在前面駕車,另一個跟著馬車向前走。沿路遇到很多太監、宮女與侍衛,但誰也沒有懷疑到這輛馬車。到北宣門口,守門的侍衛攔住喝問,蕭然亮了亮從葉漫天身上搜來的金牌,道:“大王與新王妃要出宮去,有誰敢攔?”
侍衛有些疑惑,其中一個看起來象是頭領的人走上來,盯著蕭然道:“你是哪個宮的宮女?新王妃是哪位?為何皇上只帶兩名侍衛出宮?若出了差錯,由誰負這個責任?”
蕭然看著他,不慍不火,微微一笑道:“怎麼,有大王的令牌在此,你還不信?”
那人看著蕭然的笑容,有些恍惚,好不容易收斂心神,故作莊重道:“我只是例行檢查,還請姑娘配合。”
蕭然臉一沉,俊美的面容頓時罩上一層嚴霜:“很好,我讓你看清車內是誰。惹惱了大王,你小心吃不了兜著走!”微微側過臉來,伸手解開葉漫天的啞穴,輕輕喝令:“出聲!”
“孤要出宮去,你們還不給孤退下!”葉漫天說完,蕭然就向那侍衛頭領喝道:“看清楚沒有?還不讓開!”刷地一聲把車簾放下,“走!”
眾侍衛讓開,卻依然傻傻地看著那輛馬車的影子。有人自言自語:“宮中何時有了這麼漂亮的宮女?簡直美若天仙……”
出了北宣門,再往前走一段路,蕭然從車內鑽出來,一掌擊在前面駕車的侍衛後頸,另一手向後揮手,一粒棋子電射向隨車而行的侍衛。
撲通,撲通,兩人一個從車轅上倒下去,另一個就地跌倒。幾乎就在同時,另一輛寬敞的馬車從斜次裡衝出來,駕車的正是一名靖王府的侍衛,而李雲亭帶著另外三名侍衛跟在車旁。
“王爺,請上車。”
蕭然從馬車內扶出秋若水,又將葉漫天拎過去,三人一起進入那輛寬敞的馬車。李雲亭將那兩名昏迷的侍衛塞進出宮的馬車,在馬身上甩了一鞭,那馬便漫無目的地向前馳去。
王府侍衛趕著馬車迅速衝向北城門,而在他們身後不遠處,又有五匹馬載著五名黑衣騎士緊跟著他們,這五人正是蕭潼派出來的皇宮影衛。
“王爺一個人就能將王妃救出來,真是太神奇了。”其中一名影衛低低地對周圍同伴道。
“更神奇的是他扮成女子的樣子,我看皇上那麼多嬪妃,沒有哪個象他這麼美的。”另一名影衛道。
一行人出北城門時,夕陽已經西下,奔出城外十里,前面有一個樹林,蕭然下令停車,從李雲亭手中接過行囊,下車到林中,很快換好自己的衣服出來,恢復一身白衣的男子打扮。飛身上車,解開葉漫天的穴道,又在他手臂上輕輕拍了兩下,指縫中便多了一根銀針,向葉漫天晃了晃,道:“針已給你拿出來,你也自由了。自己順著原路回去,恕不遠送,我們也該回長寧去了。”
李雲亭一愣,脫口道:“王爺,不能輕易放過他!”
蕭然擺手:“不,他沒有侮辱王妃,證明他是真心喜歡王妃的。雖然行事偏激,可情有可原,我饒過他。”
葉漫天盯著蕭然,臉上青白不定,眼裡層雲翻湧,說不出是羞是怒,是失敗還是憤恨,好久,才從齒縫中蹦出幾個字:“蕭然,孤不會感激你的。孤對秋姑娘——永遠都不會放手。她總有一天會明白,誰才是她真正的依靠。”
眾侍衛齊齊變色,紛紛拔出劍來,蕭然淡淡一笑,看著他道:“本王勸你死了這條心,否則,你只會自取其辱。本王言盡於此,若你依然不肯罷休,本王奉陪到底!”
說罷一揮手:“我們走。”馬蹄聲又起,一行人向前面策馬馳去。葉漫天盯著他們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見,才脫力一般,身子搖了搖,幾乎倒下去。伸手扶住路旁一棵樹,喃喃低語:“蕭然,孤絕不會罷休的!孤要領兵殺入長寧,讓你成為階下囚!葉姑娘……水兒,你真傻,蕭然根本不適合你……”
他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