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聖意,私放摩戈,難道不該受到懲罰?朕若不將你下獄,如何平息滿朝的非議?”蕭潼氣不打一處來。好啊,這小子惹了一連串的禍,倒竟敢質問到自己頭上來!
蕭然苦笑,是啊,是自己做錯了事,害大哥受辱,害大哥憋屈,現在倒反而去抱怨大哥,蕭然,你真是太不明白大哥的心了。
“是小弟之錯,大哥沒有錯。”
蕭潼看著他,滿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你膽大包天,胡作非為,竟敢越獄逃走,若非朕來到天牢,發現你逃獄,幫你擋著。若是你逃獄的事被獄卒發現,宣揚出去,朕還如何護著你?”
蕭然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大哥是那樣剛正嚴厲的人,眼裡容不得半粒沙子,可他竟然想護著自己?明知道自己越獄,還要幫自己掩護、隱瞞?
心裡湧起陣陣暖流,感動之極,卻也慚愧之極。
還沒等他表現出感激的樣子,蕭潼反手又一巴掌打過去,怒聲斥道:“你有沒有想過水兒?你想一死了之,可將水兒置於何地?她那麼愛你,對你那麼寬容,那麼深信不疑,全心全意託付給你,你死了她怎麼辦?”
蕭然聽大哥口氣中全是維護自己的意思,膽子大起來,伸手捂住剛剛被打的半邊臉,囁嚅道:“水兒知道小弟是為了救大嫂與丹兒,她深明大義,支援小弟的……”
蕭潼聽得火冒三丈,抬手又想一巴掌抽過去。蕭然嚇得瑟縮了一下,濃密的睫毛連連顫動,卻終於不敢逃避,乖乖地放下捂著臉頰的手,認命地抬起頭來,等著大哥打下去。
蕭潼見他這樣,又瞧著他臉上又紅又腫的樣子,心中狠狠一痛,慢慢收攏五指,縮回手掌:“朕一知道你逃獄,立刻派了大隊御林軍去烏龍寺,命宇文方跟去打探情況,及時向朕稟報。”
蕭然驚得目瞪口呆,原來,剛才在寺中滅火的人是大哥派去的?怪不得,自己還在奇怪長寧府的人怎麼會那麼巧去寺中。本來只派了兩名衙役在守著空寺,怎會突然想到寺中出事,派了那麼多人去。
“在你回來之前,宇文方已先你一步回來稟報,寺中起火,御林軍正好趕到,撲滅了大火,卻沒有發現你們的蹤影,也沒有見到摩戈。朕不知道你是不是還在寺中,生死如何,一個人在這裡煎熬著。好不容易見你回來,放下心來,也猜到你將皇后與丹兒救出來了……”
說到這兒,蕭潼大大地鬆了一口氣,剛才的氣勢也減弱下去,怔怔地看著蕭然,眼裡泛起霧氣:“你沒被大火燒死,還救出了皇后與丹兒,朕終於可以放心了。”
蕭然見大哥如此疼惜自己,不禁心神激盪,幾乎掉下淚來。暗暗感激摩戈放的那把火,若是沒有這把火,大哥說不定一怒之下已將自己打死了,哪裡會象現在這樣心疼自己?
“可是,仍然沒有抓到摩戈,這個人簡直比狐狸還要狡猾!”蕭然握緊了拳頭,“大哥還需小心,以防他再生出什麼花樣來。”
“這個不用你操心!”蕭潼聽他提到摩戈兩字,火氣又上來了,“別以為朕為你瞞著逃獄之事,便是饒過你了!你小小年紀便如此膽大妄為,將來還不知道會如何叛逆。朕若不好好懲罰你,你就變本加厲了!”
蕭然臉上發燙,自知有罪,哪裡還敢辯解,恭敬地叩下頭去:“小弟自知有罪,不敢求大哥饒恕。只求大哥先回去休息,待恢復體力再責罰小弟不遲。”
蕭潼站起來揮揮手:“你也忙了一夜,先歇著,朕呆會兒再來找你算賬!”
“是,小弟恭送大哥。”蕭然俯下身去。
換上自己的衣服,重新躺到鋪上,蕭然卻再也睡不著。大哥到現在為止都尚算溫和,雖然摑了自己兩巴掌,卻明顯沒有用全力。可呆會兒還會有什麼懲罰在等著自己?剛才是因為他擔心自己的安危,驚魂未定,乍見自己安然回來,驚喜多過於憤怒,所以沒有暴發。可是呆會兒等他休息好了,體力恢復,脾氣又回來了……
摸了摸胸口的刀傷,被澤悅上了藥,又包紮過,本來傷口就淺,倒沒有太大的痛苦。不知道澤悅左臂的傷勢如何,自己匆匆回來,也沒顧得上去檢查他的傷口。心中暗暗愧疚,澤悅是被自己拖累了。有友如此,夫復何求?自己欠他的情太多了,可卻連個謝字都沒有說過。與澤悅,真的可謂肝膽相照,情同莫逆。
迷迷糊糊地睡了會兒,聽到牢房門響,見宇文方走了進來,單膝跪地:“屬下拜見王爺。”
蕭然連忙擺手:“宇文,不必多禮,我現在只是囚犯。”
宇文方看著他,臉上又有了同情之色:“王爺,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