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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潼哭笑不得,一巴掌拍到他臉上,卻打得很輕:“朕管不得你麼?”
蕭然誇張地捂著臉,趴在蕭潼身上,喃喃低語:“大哥,我疼。”
“哪裡疼?是背上麼?”蕭潼伸了伸手又縮回來,“忍著點,朕沒法給你揉,一揉傷口又該出血了。”
蕭然其實只是想在大哥面前撒撒嬌,他知道長大了就再也沒有撒嬌的權力與機會。而他自己也決不允許自己這麼做,對他來說,大哥對他的寵愛越多,他身上的責任就越重。
太過疲憊,一旦放鬆下來,蕭然就沉沉地進入了夢鄉。而他的上半身仍然趴在蕭潼身上,蕭潼也不推開他,任由他趴著。
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看著自己的寶貝弟弟安然入睡了,雖然他的眉心仍然糾結著,可樣子卻安靜而乖巧,就象小時候無數次自己因他淘氣罰過他,陪著他睡覺時一模一樣。
“蕭然生為穆國臣民,此生勢必為穆國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小弟勤練武功、熟讀兵法,就是為了將來成為穆國大將軍,領兵打仗,保衛穆國疆土,保衛百姓家園。”
清脆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小小年紀就有這樣遠大的志向,生在皇室,地位尊貴,可他卻從來沒有享樂過,只想著忠君愛國,報效朝廷。比起二弟來,然兒真是太優秀了。這個兄弟,真是讓自己驕傲。
第二天蕭潼上完朝,到御書房聽完大臣面奏,回鳳清宮剛剛準備批閱奏摺,門外侍衛稟告,說海天澤國的國君與王子求見。
蕭潼想到昨天澤悅在蕭然面前“策反”的事,火氣騰騰地冒上來,心想這臭小子害得朕責罰了然兒,一轉眼又到然兒面前做好人,挑撥我們兄弟關係。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心中生氣,臉上卻不動聲色,微微含笑道:“請他們進來。”
澤川帶著澤悅進來,自己躬身施禮,卻瞪了澤悅一眼,示意他跪下。澤悅心中委屈極了,暗想自己好歹是一國的王子,即使穆國是天朝大國,也沒道理讓自己跪拜他們的國君。不過他又安慰自己,蕭潼是蕭然的大哥,蕭然是自己的朋友,那麼蕭潼也跟自己的大哥差不多,蕭然見他大哥要跪拜,自己向他下跪也說得過去。
一聲不吭地跪下來,倒令蕭潼大吃了一驚,連忙站起來,伸手去扶澤悅:“王子為何行此大禮?快快請起。”
澤川在旁邊不著痕跡地攔住蕭潼的動作,歉然道:“陛下,孤昨日才知,原來那名侍衛是陛下的三弟,穆國的小王爺。只怪犬子有眼無珠,冒犯了王爺,還害小王爺受了罰。今日孤特意帶他來向陛下請罪。”
蕭潼更加吃驚,自己唯恐然兒難堪,命宇文方不得洩露他的真實身份,想不到這父子倆那樣精明,竟然已經打聽到。不過再一想,昨晚去接然兒時,分明見他們關係已經相當好,知道就知道吧。
本以為這位小王子心高氣傲,不肯輕易低頭。想不到他竟然肯向自己認錯,這種結果大出蕭潼意料之外,心裡的火氣不覺煙消雲散,擺手請澤川坐下,示意太監上茶,又親自去扶澤悅。
等扶起這少年,蕭潼見他低垂著眼簾,白皙如玉的臉上微微有些紅腫,心想莫不是昨晚知道然兒的身份後被他父親打了?看來這個澤國的國君倒是通情達理之人,昨日為了救然兒放低姿態,今日又攜子前來賠罪。
心裡越發舒暢,臉上不覺露出如沐春風的笑容。澤川看得有些發呆,不過短短几天,見識了這位年輕皇帝各種各樣的側面,雍容高貴的、威嚴冷肅的、陰沉暴戾的、和顏悅色的,每一種都讓他覺得不凡。
暗暗欽佩,難怪他小小年紀就已英名遠播,令天下臣民折服,確實有非常的能力與手腕。
澤悅見蕭潼一臉和煦如春風的笑容,與昨日判若兩人,心中稍定,暗想既然自己已賠過禮,想必他也不會過多責怪蕭然了。關心蕭然,忍不住問道:“陛下,不知蕭然……他此刻在哪裡?狀況如何?下臣能否去看望他?”
澤川聽他開口直呼蕭然的名字,暗道這小子真不懂禮。還好蕭潼沒有介意,只是叫了一名侍衛將澤悅帶到自己寢宮去見蕭然。
剛剛接近皇帝寢宮,澤悅就聽到裡面傳出錚然的琴聲,他不禁駐足,凝神傾聽著這驚天地、泣鬼神的琴聲,只覺得每個音符中都流露出傲視天下、氣吞山河的魄力。
他走進去,走到那位彈琴的少年身邊,心中充滿震驚、不可思議的感覺。這樣恢弘博大的胸襟與氣度,真的是出自這位與自己年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