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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琵琶不一般,你大概是花家的人。”三夜先生敏銳地發現了這點,推斷道。
“算你說對了。”花如月哀嘆道,“你莫不是也想……”
“不是寶藏。我只想知道你們倆的事。”
“三爺。是我不對。”黑斗篷插嘴道。
“哦?越發有意思了!”三夜先生朗聲笑道,“罷,潮水來了,快看吧!”
黑斗篷和花如月不約而同地回頭去看。那潮水,果有龍騰虎嘯之勢——如唐人劉禹錫所言:八月濤聲吼地來,頭高數丈觸山回。須臾卻入海門去,捲起沙堆似雪堆。如此洶湧澎湃的潮水,惹來了岸上游人的驚呼。
“好一陣大潮!”“得見此潮,不枉此生!”“天界之水,不過如此!人間更勝天界啊……”
黑斗篷無心觀潮,想回頭跟三夜先生解釋,可三夜先生已然不見了。
花如月津津有味地觀潮,哪裡有注意到。
————赫連春秋一直沒有出現。
周皖還是出了城南碧塘。
葬花想和周皖一起去,說道是南水寨太過危險。周皖沒有答應,因為顧茂笙是南水寨二當家的左膀右臂,更是他的師弟。
他的態度很強硬:一定要走!
於是乎,江少謙被迫自作主張讓周皖離開。臨走前,周皖吩咐葬花照顧好花如水。
南水寨,江南一座山中的大寨子,彙集了大量“人才”。關於南水寨的名聲,多數是關於開客棧酒樓販私鹽的。據說他們每年的利益就有上萬兩金銀。很大的一筆數目,也不知是不是有偷搶得來的。
周皖當然對這個師弟感到很痛心。顧茂笙年紀輕輕,一表人才,頗有能力,竟然不去行俠仗義,反而為了金銀失德,為他人賣命。
過不了幾日,周皖便到了南水寨。
南水寨的大門口有四個站崗的傢伙,長得賊眉鼠眼,亦不知是沒吃飽還是沒睡醒,他們見了周皖,厭惡地皺眉,一臉反感,領頭的凶神惡煞道:“小子,再往前走就是南水寨的地盤了!”周皖不理他,繼續前行。
“小子狂妄,想闖寨麼!”
周皖仍然前行。
“你再過來,叫你人頭落地!”
周皖終於站住了。
“我不是來挑釁的。”他淡淡吐出七個字。
“那你小子來幹嘛?快滾!”
“要我滾?”周皖笑了,“我來找顧茂笙,你們也攔?”
“呔!小子,你敢直呼他老人家姓名,活得不耐煩了吧!”
“老人家?他年紀沒我大,輩分沒我高,師父先教他做人,他卻給別人先做事,師父叫他不要入幫派,我師兄弟五人中唯獨他不聽。他可辜負了師父他老人家的意願。”周皖愈想愈憤。
門口四人對望片刻,領頭之人向周皖使了個眼色:“老子們管你是誰,與我南水寨為敵,老子就抽你的筋剝你的皮!”另三人嗷嗷怪叫著衝向淡然自若的周皖。
周皖見他們腳步虛浮,充其量就是一群裝腔作勢的膿包,不由得暗歎這幫人的不自量力。
他不動,只是看著他們笑,那些人竟也不敢上前。
“帶我去見他——或者帶他見我來。”周皖依然是笑著。
那四人罵罵咧咧地拔出刀,直斬周皖!
周皖好像沒怎麼動換,那四人已大驚失色。
他們的刀突然間都斷了,同時斷刀上傳來了一股溫和的氣勁,竟阻得他們前衝。
那是周皖御氣周身,刀近身時他一發力,四刀齊斷。
“這小子使妖術!”一人尖聲叫道。
“顧茂笙在哪兒?你們不說,我可真生氣了,嗯?”周皖緩步踱向前去,一點也沒有生氣的樣子,可那四個人哪裡敢攔!“這明明是內功,你們卻說是妖術。”
“大英雄!饒了我們吧!小的……”領頭的人嚇得跪倒在地,臊眉耷眼的模樣。
“我問你們話呢。”周皖回身。
“他他他……他在錢錢錢錢塘遠郊的鄉……鄉下客棧……”領頭人跪在地上,嚇得抖抖索索。
“他去哪兒幹什麼?”
“殺……”
一支袖箭從寨中某處突然射出,似是要殺地上跪著那人。
周皖連忙抬左手去抄。
可那支袖箭突然炸開了——粉紅色的煙塵散開。周皖心覺不對,即刻屏住呼吸,收手後退——可地上那人早已目瞪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