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
“銀蛇……你為什麼……”挽花尖叫。
“葬花葬誰人……”“葬花”強自笑道,“我是,一個你不認識的葬……”
周皖在高地後,頗為二人揪心。不過他沒出手。一是來不及,二是迎楓還沒示弱,若是自己貿然出手,很可能誰都活不了——銀蛇是蛇,狡詐而靈動,功夫不淺。
但他已經在掌中扣了一粒石子,以備不時之需,他不求傷人,只求引開銀蛇的注意力,趁機救人。
銀蛇突然止住了掌。他緩緩收掌,輕緩。
“現在你是真的受傷了。”銀蛇嘆道。
“花……”她的聲音,無力。
“你……你為什麼要用赤氣傷了葬花姐姐!”挽花斥責道。
“這四下裡無人,說了也罷——那周皖一點都沒傷著她。我初時以為是周皖的詭計,欲擒故縱,便下了手。想來卻不是。”銀蛇呆呆地有些出神,“帶她回去,找周皖療傷。你們今夜就借宿在衙門,那周皖絕不會看著人死,濫好人一個。這次計劃暫緩,至於下次見面的時間,我會想辦法通知。”
銀蛇一仰臉,閃入樹林,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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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歸衙定計
“葬花姐姐,我扶你回去。”挽花攙住了搖搖欲墜的迎楓。
迎楓卻擋開了挽花,輕輕擺手。
“不好意思,再等一下。”迎楓坐倒在地,從頸上解下了一條項鍊,又拉開了衣襟,低頭檢視。
“下手真狠,好歹這也是金幣啊。”迎楓舉起項墜,對著月光,微眯著眼,“帶有海上涼意的詭異金幣,倒是幫我抵禦了一些赤氣,卻在我身上烙下了印記——正好是金幣的正面,一個凶神惡煞的骷髏頭。”
挽花明白了,低聲道:“有金幣擋著,會留下痕跡,沒有防護,赤氣也會把面板烤成煙色,而且還會叫人人事不省。葬花姐,你真的沒事?要不要叫他來……”“別叫他,他小子執拗得很,心善得很,但也是知道規矩的。”迎楓苦笑,“蛇……應該真的走了吧。他像是誰?”
挽花搖頭。她不知道,她看不出來。
過了一會兒,迎楓起身,向高地揮揮手,示意周皖回衙門。
衙門內。
“銀蛇在故意掩蓋他和葬花的關係。”迎楓坐在椅子上,撕下面具,咕嚕咕嚕地灌了一杯茶,做出推論,“然而葬花又確實是付玉瑤。銀蛇和葬花會有什麼關係?他說付臣主如何如何,他會不會就是付臣主?”
“辛苦你了——你臉色好像不太好?”張捕頭點點頭整理了思路,又詢問道。
“動過手了,他武功狠,而且也是會用赤氣……”迎楓從懷裡掏出那條項鍊,“幸好有它。”
扭曲的項墜在旋轉,它已然不是金色,一面是焦紅色——它受到了赤氣直擊,一面是猙獰的骷髏頭,表面是血液凝結了的暗紅色。
“你真的受傷了。不是說盡量不要打麼?”張捕頭嘆氣。
“沒辦法,他太會說。不過至少挽花沒事。我這就是點小傷,流了幾滴血。也幸虧流血了,赤氣的餘威才不至於再多傷到我。”迎楓無奈道。
“真的沒事了麼?”一旁的周皖搭話,“這圖案被赤氣烙印在身上,可是洗不掉了。”
“何必要洗掉?留著吧,驕傲自大的時候也好有個警醒。”迎楓閉目,“我有些氣悶,周皖和挽花先說說想法吧。”
周皖沉吟片刻,道:“銀蛇的突然攻擊像一個發狂了的人,最恰的形容,也是老盟主在追殺挽花。”
“他的第一掌是五行拳中變過來的。”當時在現場的挽花說道。
“五行拳?周兄,今日(可能是昨日)你指摘我的拳法……”“那是寸步閣的五行寸步拳,不知張捕頭卻是從何而學?”“那是老爺教我的。數年前,我只擅長輕功,拳術劍法都是後來老爺指點的。”張捕頭摸了摸臉上的刀疤,喃喃著,“挽花姑娘,迎楓,你們看看他是不是用了這套拳中的招式。”
“有勞了。”
張捕頭開始打拳。
“等等!這招再做一遍!”迎楓和挽花異口同聲。
張捕頭又做了一遍。
“靈蛇一般的鑽拳式,變掌而攻。”“就是這招突然襲來,害得迎楓姐姐差點受傷。”
“這隻能說明銀蛇是寸步閣的。”迎楓道。
“老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