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他們在說什麼,就想再近一點看,便為探路點了燈——直到聽聞周皖的怒喝,他才意識到這事態不簡單!火光就這麼一哆嗦的明滅,愣是被赫連春秋注意並發現了異樣——敢看這麼久的血腥與焚燬,要麼是被嚇傻的,要麼就是定力超人。她和金笛還是發現了來者的不尋常,轉念便知,來的是付臣主。
“赫連春秋?曾經很有名的奇女子。”付臣主哼道,“周皖是我正聯盟的朋友,也不知是受了你們怎樣的蠱惑,結果卻得你們恩將仇報!”
“付盟主,下來說話吧!如此太耗費內力。”春秋的語氣竟是有意挑起近些的爭端,以便動手。
“等著!”付臣主不含糊,這便下山了。
他也許是要顯擺一下,竟以“水上漂”踏水而過。一道道漣漪漾開來,又被水波拍散。
待到幾人跟前,他仔細打量了幾人的容貌,不由得暗暗心驚:赫連春秋,周皖沒的說,而這二人卻恁的面熟!這是寸步閣人,又是如此模樣,況且寸步閣中的誰有天大的膽子敢來招惹正聯盟?周皖懷中的女子想來不足多慮……
“付盟主見笑了。江上善人不多,殺了無妨。”赫連春秋哂笑。付臣主挑了挑眉,眉頭擰在一起,也不置可否。
“這二位,一位是我的同門,子衿,一位是玄城的葬花。”最後一句說完,付臣主反應並不大,只是稍稍抬了抬眉毛。
葬花畢竟年輕,低下眼眉,雙手背後玩弄著衣角,不敢看付臣主。
“子衿兄卻是……”付臣主看向金笛。
“隱居數十年,任某仍然修不得一副年輕模樣。”金笛假意笑著搖頭。
“你們這麼做,實在是有違江湖道義。”付臣主轉移了話題。
“他只是被我們利用。”春秋輕笑,“等先把寸步閣那個老混蛋打趴下了,我們保證還你個完整的周皖。”
付臣主面色一沉:“就憑你們?哼。”
“您是知道我們的厲害的。”春秋揮袖指點著廢墟。
“再厲害你們也是邪氣很濃啊。”付臣主不屑道,“記得邪不壓正!”
“哦?那付盟主且等著吧。”春秋哈哈大笑。
“笑什麼?”付臣主大惑不解卻強裝漠然。
“笑你們正聯盟膽小如鼠,也不去打掃打掃寸步閣裡的那些惡人餘黨!”
“你們自己內部的事兒,正聯盟無權過問,自清自家門也就是了。未到迫不得已,我們不願多插手。”付臣主說得倒也明白,“只是我有一點不太明白。”
“什麼?”
“你們二位是何時加入的寸步閣呢?”
“我們一直就是寸步閣的人,不過,只有閣主才知道。但奇怪的是自上次閣主殺了石瑾,就再也沒傳喚過我倆。”
“無怪二位對外宣稱隱居山林。”付臣主目中似閃過一道殺氣,在流光瞬息間又消失得無影無蹤。
沉默,春秋身後的餘火還在噼噼啪啪地燒著。
“周皖,我要帶走。”老盟主指著仍抱著花如水,兀自人事不省的周皖。
“暫時不行。”春秋一口回絕,“我們的計劃還沒有結束。”
“我若是硬要帶走呢?”付臣主的口氣漸硬。
“付盟主,你不是這種人吧。”春秋冷冷道。
“誰知道呢。”金笛隨口接道。
“哼……退一步也無妨。如果你們告訴我要拿周皖做什麼,我興許還能讓你們帶走他。”付臣主斟酌片刻,大概覺得這裡有兩個高手自己不易對付,就退了一步。
“好,告訴你,我要利用他去見到閣主!”
“哦?你們見不到金閣主?”
“總是見不到。”
“罷,你們去吧。那今日周皖是不會回去了?”
“回哪兒?”赫連春秋冷笑。
“從哪兒來的回哪去。”付臣主冷哼,一拂袖,轉身離去。
“哼。”春秋輕蔑地笑了,等付臣主遠了,這才舒一口氣,轉過頭向周皖看去,“你已經把烈蛇冰片給他種進去了?”
“是的。不過春秋,這小子真的值得用這麼珍貴的藥材……”金笛頗為疑惑。
“值得,值得,他和錦兒一樣,都是不可多得的賢才,但是他太坦誠,沒什麼防人之心。然而這藥用起來太疼……喂,花如水。”春秋拍開了花如水的穴道,“我問你,你認識周皖嗎?”
“不認識。”花如水低聲回答。
“他對你說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