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和之力去解毒?”迎楓這句話突然點醒了平川道長。“對了……烈蛇冰片,重花魈繁月謠……”平川道長一拍腦門,“物極必反,你既劫後餘生,從此就有了個本領:萬毒難侵。但是一旦有毒,發作得卻極快,不過一瞬又會恢復正常。”“道長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迎楓大奇。
“譚先生可真稱得上是‘活諸葛’,他那天跟我莫名其妙地說了‘解鈴還需繫鈴人,以毒攻毒解百毒’這話,又解釋了一番。看樣子,他早就算到了我要和你們一路。”平川道長釋然。“不過蒙汗藥……”周皖憂心道,“酒自然有我看顏色嗅味道,如有異狀,我會引詩一句。”“莫笑農家臘酒渾……”迎楓輕嘆。“加了蒙汗藥的渾濁與之不同。好了,如果真正打起來了,千萬不要想番強離開,那簷下機關甚是危險。如果平安無事那是最好。明日雞鳴時分,我們就乘船走吧。”
天色漸暗,四人返回了鶩虛觀。那個叫通易的道童在門口正賊忒嬉嬉地向外看。見四人返回,連忙跑回觀裡。
“不好意思,叫各位久等了。”平川道長歉然。“無妨無妨,幾位儘管動筷,請,請。若是一碗不足,不要客氣,舉筷示意通易就是。”烏遊子示意眾人吃飯。
平川道長看了看杯中的酒,深吸一口氣。酒很清澈,也很香,絲毫沒有下了藥的模樣。他舉杯佯飲一口,只是杯子沾唇。眾人見平川道長如此,也就都舉杯沾唇佯飲。周皖呷了一口,未覺什麼異樣,便飲了一大口。
迎楓未放下杯,也就緊鄰其後地偷偷喝了一口——她只是覺得有些渴了。
可就在這一瞬間,平川道長的筷子突然掉落在桌上,人也趴在了桌上。挽花嚇了一跳,猛然間一陣頭暈,人事不省。迎楓見狀,張嘴欲呼,喉頭卻哽住了,只是發出咯咯的聲音——她也趴倒在桌上了。
“果然只有這位少俠才是以誠相待啊。”烏遊子突然縱聲大笑。
“挽妹妹本不願喝酒,卻沒有茶水,這才勉強呷了一口。果然,道長沒說錯……”
周皖憤憤道。
“哦?要不是你們這麼小心謹慎,可都會活得好好的,江湖人啊……”烏遊子咕嘟咕嘟把杯中酒一飲而盡,“可是你們心機略深,才中了我們的圈套。”
“莫不是你們把毒藥抹在了杯沿?”“曼陀花的粉末在杯沿沒錯,可是解藥在酒裡。這可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通為起身道。
“三弟,你去山下叫人吧。二弟,你也去。至於我嘛,倒是想和這位少俠好好聊聊。”烏遊子饒有興趣地看著周皖。
周皖知道解藥在酒裡,便抄起酒杯,想要先把酒餵給平川道長。烏遊子看周皖身手敏捷,眯了眯小眼,施一招“橫走梅樁”躥向周皖,揮動手中木筷夾向周皖手腕。
“這位少俠功夫不錯呀!哼哼,想要救人,請先鬥過我再說!”烏遊子大聲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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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太湖賊寇
周皖不言,任筷子夾上了他的右手手腕,左手依舊去扶平川道長起來。
“咦?原來你還是太年輕……”烏遊子笑了起來,手上加力,面色突然變了。他明明已使上了八分力道,一般人早已疼得大叫饒命,眼前這個少年卻恍若未知,猶帶笑意。而他使上的力氣竟如泥牛入海,消散殆盡。“原來是個厲害主兒!”烏遊子目中暴射而出了殺氣。
“放手!”周皖低喝道,手腕一振,盪開了烏遊子的筷子。烏遊子只覺得一陣大力襲來,迫使他運功護體,免得被這股奇異的力道傷著。
“我等遊客本無惡意,只是謹慎些而已。倒是你們想要下藥,圖謀不軌!”周皖冷哼一聲,把酒送入平川道長口中。
“可惜我這不是‘曼陀羅花’製成的迷藥,而是另一種‘曼陀花’。人一旦暈倒,就算暈倒後再服用解藥,不睡上兩個時辰是決計醒不來的。”烏遊子故作可惜道。
“哦?”周皖輕輕放開手,讓平川道長趴回桌上,轉過頭,憤然道:“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為什麼?”烏遊子冷哼一聲,“你這一夥人都是練家子,男女老少倒似是齊全,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那就是道長多慮了。”周皖剋制住怒火,淡然一笑,“我們明日就要渡河,並非匪類……”“你的意思,就覺得我們是匪類嘍?好小子,看招!”烏遊子從桌下抽出一柄劍來。
那劍看起來很沉,劍身隱隱透出碧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