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黑斗篷冷然,“唰”地把匕首刺向付臣主後心。
“嚯!不要命了!”付臣主大怒,回手就是一掌!黑斗篷矮身一個“迴風掃葉”,又把匕首寒刃遞到了付臣主的腿邊。
“難纏的一幫臭小子!”付臣主怒罵,一腳踏實,硬生生受了黑斗篷一腿,同時摔出了帶著赤氣的劈碑掌!
“你走。”黑斗篷依然冷淡卻急匆匆地衝邱錦說道,身手絲毫不緩。
邱錦一愣,卻見黑斗篷又舉起了他的匕首,那薄如蟬翼的寒冰短匕,殺人的利器!
可是它殺不了付臣主,甚至連碰都碰不到付臣主,但是他已完全把付臣主的掌力引到了自己身上。
“這位仁兄!”邱錦不忍讓一位與自己素不相識的人豁出性命。
“走!”黑斗篷偏偏不吃這一套,猛地拿匕首指向了邱錦,“快走,有人等你。”
邱錦咬咬牙,終究還是脫身於戰場,近了玄城,卻放心不下。
“白兄!那人……”“你快進去叫人準備好。我看他……可能要使出逃命的絕招了……”
果不其然!只是黑斗篷的絕招並不是武功。
黑斗篷至少有三絕,一是他的殺人兵器,二是他俊逸若仙的容貌,三是他最不為人知的施藥本領。他師從三夜先生這個用藥行家,又幹的殺人之事,怎麼能不會施藥!只不過他之前殺人都有所準備,一擊必中,所以難得會施藥。且看他猛一仰頭,目若寒星,冰刃瀟灑地翻飛,稍稍一頓,在寒星點點之中突然升騰起了白色的粉末。
“你下毒……”付臣主猛然醒悟,卻驚覺自己已有些乏力,近乎於癱倒在地,他抬頭,很不甘心,“可是你沒……你……”
“藥,你解不開。”黑斗篷低頭看看自己的衣服——已然破爛不堪,有燒焦的痕跡,也有被利刃劃破的痕跡。
他早在身上藏了獨門的迷藥,一旦被劃破了衣服,藥粉就會釋放出去,所以衣上刀痕,多是他自己所為。因為這迷藥的解藥是時間,所以這時,他也必須屏息。
黑斗篷收起匕首,迅速衝向了城門。他所過之處,人人倒下。
“快進來!”周皖喜道。
“謝。他們只能睡一忽。你放人。”黑斗篷閃身進了城,才走了兩步,突然撲倒在地。
“俠士……”邱錦正要俯身去問,卻被周皖攔住:“先去找人!他身上還有藥,先千萬別碰他。”
“你突然變得有些無情。”
暗處,突然傳來了赫連春秋的聲音。“夫人!”周皖與邱錦不約而同地呼道。“空城,捉鱉。”赫連春秋沒多做評論,只是先向邱錦下達了指令。“是!”邱錦立刻接令,雖然放不下心,但心想周皖和夫人在此,這位俠士應該不會有大礙,便抱走了王妃,趕去執行計劃。
“並非無情,只是因為他……”周皖低聲嘆道,“他是天命堂的……”
“那為什麼他會來幫忙?”
“因為寸步閣不是他的敵人,他又嫉惡如仇。”
“他是誰?”
“黑斗篷。”
“他的斗篷呢?”
“金蟬脫殼留在了南苑。”
“他惹上了冤家?”
“三夜先生是不是在牢裡?”
“可牢裡是個面具被粘在臉上的年輕人。”
“啊?他是誰?”
“不知道,他嗓子啞了,聽說是天命堂的,據說和花如水有關。”
“夫人,花如水她……”周皖眼前一亮。那日他沒來得及進城南碧塘,也並不知道花如水如何了。
“她死了,死得很慘,肚子被剖開了,鑰匙也不見了!”
“什麼!”周皖大驚。一旦有一片寶藏的鑰匙被惡人奪走,最終,他們都會找上手無寸鐵,現在還失去了黑斗篷陪伴的琵琶女花如月!而且……花如鏡也深陷危機。
“不過話說回來,他沒事麼?”夫人指著黑斗篷。
“我看看。”周皖深吸一口氣,屏息到他身前,藉著道旁火光,仔細檢視他的身上傷痕。
他衣服不是黑色的,這使得血與燒焦的痕跡更加明顯。他還是沒有躲過付臣主的赤氣罷!只是他太好強,一直到進來之前,都沒有倒下。
“你也中了赤氣,卻沒有什麼嚴重反應。大概是因為你中過赤氣,又用過烈蛇冰片,亦僥倖在‘重花魈,繁月謠’中倖存,身體已經能迅速進行調和了。那麼現在,你到地下的冰池幫他療傷吧。之前的事辛苦你了,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