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可忍,但他強壓著怒火,佯裝淡然,淡淡說道:“只怕真正的山賊流寇,搶不到。”
“難道還有假裝的山賊流寇?我看你是外鄉人才勸你注意。我倒想盤問盤問你:你從哪兒來?幹什麼來?帶了什麼?這佩劍,還有包裹裡的什麼值錢玩意兒,給我保管一天如何?”官兵頭兒說著說著,就開始不耐煩了,意圖強行搶奪。“給也可以。只是我還想看看你們這幫官府走狗們的心到底是何種顏色!一個個肥頭大耳,如無賴般欺侮百姓,你們究竟安的什麼心!”周皖再不隱瞞,使足真氣怒喝著,驚得官兵紛紛向後退去。
“喲呵,好小子,敢和官兵叫板,看來你是活膩了!”官兵頭兒冷笑。周皖簡直怒不可遏,竟怔在那裡。官兵見他不動換,膽子也大了,刷地抽出刀劍,向周皖招呼過去。周皖一翻劍鞘,利劍出鞘,映光數里,頓時劍光載血,肆意橫流,黃紅間錯,銀星斷魂!官兵們差點死了——差點被嚇死了。但是他們沒死。
周皖是極少下殺手的,即使是面對罪大惡極的惡人。官兵們身上血痕斑斑,有的被削下一塊頭皮,有的被削下半件衣服,腹部被淺淺劃過,有的靴子被拉了個口子,腳趾露了出來……這些都不是要命傷,但足以鎮住這些官兵。“你們回去府衙,跟你們的頭頭說,為民做得尚方劍的人來了。叫他速速發糧食給百姓,不然,我就刺穿他的肚子!”周皖作勢把劍指在官兵頭兒的肚子上。
“是是……是!”他們連忙答應幾聲,狼狽地逃跑了。
“你,站住。”周皖突然拉住官兵頭兒的衣領,“這根簪子是哪個女子的?”那官兵頭兒的頭上插了根女人用的檀木簪子,周皖不免覺得稀奇。“這……這……這是王姑娘的……”官兵頭兒篩糠般囁嚅著,“她不從我,卻把這簪子……插在我頭上……”
“無恥的禽獸。”周皖瞭然,“帶我見見她。我把你送去,讓她處置你!”那官兵頭兒只是懼怕周皖的武功,對於女人,他簡直是不屑一顧。很快,二人就到了王姑娘家。卻見院裡南牆下,一個老人頭破血流,早已沒氣。牆上的血跡猶然未乾。
“這是怎麼回事?”周皖喝道。
“姓王的知道家裡糧食不多,想都留給他女兒。我們只是幫他。”官兵頭兒毫無悔意。
“你們這種人竟然能活到現在!真是奇哉怪也,蒼天不公!卑鄙,下流,無恥之小人!”周皖忍不住罵道,“那王姑娘呢?”
“應……應該在屋裡!”官兵頭兒被嚇怕了。
周皖扯著他的領子,走到屋前輕輕敲門。沒有人回應。
周皖推開門,剛踏入屋內,卻見一條白綾懸在屋樑之上。白綾之下,一番慘狀,一個女子衣衫凌亂,身首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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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劍破鬼蜮
“你又害死一條人命。”周皖的語氣冷得嚇人。
“我哪有這麼能耐,不都是她這個娘……娘……呃……”官兵頭兒的喉嚨中只能發出咕嚕咕嚕的響聲。
周皖的手緊緊地卡在官兵頭兒的脖子上,掐得很緊,卻不致死,他不想殺人,卻當真已怒髮衝冠:“傷天害理……你不配做個活人……”官兵頭兒垂死掙扎,偏偏掙不脫。忽然,不知從何方傳來了驚天的呼聲:“誰人做得尚方劍?可否敢來鬥一鬥!”
“待我先治一方惡,再和你來鬥一鬥!”周皖低聲切齒道。他猜測此人內力高強,定能聽見自己在低聲應答,如此以喚起他輕視之心。唰!身影襲來,夾著一股陰風。“休得傷我侄兒!”他尖聲怒吼,伸手搶奪。周皖輕輕鬆手,讓那官兵頭兒鬆口氣兒,回掌攻擊。
“你敢和單將軍叫囂麼?”那人狂呼道。
“原來是單驚龍單老!只是閣下要知道,欺侮百姓的人,罪不可赦!”周皖識出了單驚龍的名與刀。
“喔,小子口氣不小!我侄兒有甚不妥,也輪不到你這個小輩說話!放下我武侄兒,你我好好鬥一場!”單驚龍舉刀欲砍。
“五侄兒?難道這惡人竟還有許多兄弟姐妹!哼哼,他逼死人命,是一定沒有活路的!興許大義滅親,人們還會贊前輩……”周皖閃身一避,繼續說道,“大好人,為民除害!”
“胡說八道,武侄兒單武,是我唯一的侄兒!你小子看招!”單驚龍使動鬼頭刀,刀刀斬向周皖的要害,卻都被周皖近乎耍無賴的方法逼得收手——周皖揮著單武的身子當盾牌,暗自盤算:這江湖成名人物竟也摻和到危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