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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理。

張揚循著聲音望去,就診的是個年輕的姑娘,看上去有些弱不禁風的樣子。一旁陪診的中年婦女倒是挺壯實的。雖然身形相去甚遠,臉型卻頗為相似,不知道是不是母女關係。

“醫生,這都兩個多禮拜了,又是打針、又是輸液的。可是病也不見好,總是反反覆覆地燒,昨天又到了40度,這到底是啥病啊?”

“呃,這個現在還不好說,還需要進一步檢查。”那個醫生顯然還沒判斷出病因。

“醫生。這病了兩個多禮拜了。也檢查了好多次了。錢也花了不少了。也沒個結果。”中年婦女顯然對醫生這種語焉不詳地說法有些不滿。臉上此刻寫滿了憂色:“錢花了倒也算了。可總得治病啊。我閨女今年高三了。快要高考了。這樣下去可就耽誤了。”

聽她母親地話。這女孩已經發燒兩個多禮拜了。打針、輸液還是反覆發作。而且高燒到40度。顯然不像是普通地感冒症狀。張揚又仔細看了看那女孩。那女孩看上去有些瘦弱。面容看著倒挺清秀地樣子。此刻頭髮如同水洗過一樣。兩頰還留有潮紅和隱隱約約幾個陳舊地丘疹。

“我看你們還是住院吧!再做一個詳細地檢查。”那醫生繼續說道:“只有詳細檢查了才能找出病因。”

“檢查、住院!”那中年婦女更不滿起來:“你們醫生還會不會些別地?我閨女又不是什麼實驗品。經得起這樣反覆折騰嗎?閨女。走。我們到市裡大醫院去看去。這裡地醫生就知道賺錢。我看他們也沒這本事看病。”那中年婦女顯然有些生氣。說話也頗不客氣。

那老醫生倒也沒說什麼。他做了這麼多年醫生了。病人地心理是比較瞭解地。知道這種時候沒什麼好爭地。自己既然一時不能確診。別人要換醫院也只能由得她。再說市裡地大醫院確實比自己這裡條件好。能確診也說不定。

可是老醫生沒有說話。一旁一個年紀和張揚差不多地年輕醫生卻開口了:“你怎麼能這樣說呢?這病嘛。不做詳細檢查怎麼能夠確診?讓你做檢查那是對你負責。”

那中年婦女本來就心情不好,這年輕醫生一開口爭辯立刻就惹惱了她:“怎麼?你們沒本事還不讓說啊?這一天到晚就是檢查,血驗了兩次、尿也驗了,片子也拍了兩次。還要做多少檢查?你以為我不知道啊?你們醫院就是想賺錢。欺負我們老百姓不懂,告訴你,我可是知道拍片是有輻射的,這樣拍來拍去你當好玩嗎?賺錢也就算了,可你得治病啊!你當醫生治不好病你還有理啦?”

那老醫生倒是脾氣挺好,見這中年婦女一番夾槍帶棒的也不生氣,反而對一旁那個又想開口爭辯的年輕醫生說道:“小鄒,別說了。”

那年輕醫生卻顯然仍不服氣,重重地“哼”了一聲,把頭別過一邊。

“你哼啥?我說……”那中年婦女有些不依不饒起來。

“媽,你也別說了,咱們走吧!”那女孩見媽媽還想說什麼,趕忙開口說道。

“周痺!”張揚剛才也在琢磨這個病症,此刻腦子裡忽然跳出一個詞來。不由開口說道。

張揚這一開口立刻吸引了周圍的目光,那中年婦女沒有聽清楚,又在氣頭上,還以為張揚在指責自己,立刻冷著臉問:“你說什麼?”

“我說你女兒得的是周痺之症!”張揚此刻已經想得明白,確信自己判斷沒錯。周痺:痺證之及於全身者。為風寒溼邪乘虛侵入血脈、肌肉。醫書有云“周痺者,在於血脈之中,隨脈以上,隨脈以下,不能左右,各當其所。內不在髒,而外未發於皮,獨居分肉之間,真氣不能周,故命曰周痺。”

“你知道我女兒得了啥病?”那中年婦女見張揚年紀輕輕的樣子顯然有些信不過他。不過她此刻為女兒的病憂心忡忡,剛才醫生都不能確診,忽然有個人很肯定地說他知道那是啥病,也不由像抓了跟救命稻草般地問道:“你能治?”

“要確診的話我需要給你女兒診一下脈!”張揚道:“如果我所料不錯,這個病我能治,保你三天見效!”

“你以為你是誰啊?”那個年輕的醫生忽然叫了起來:“西醫這麼久都沒能確診,就憑你一箇中醫實習生也敢打包票?”

張揚看了那年輕醫生一眼,胸牌顯示他也是個實習醫生。張揚雖然沒見過他,卻知道這個地段醫院現在一共只有兩名實習醫生,都是來自自己那個學校的,當然這一個是西醫學院的。

“打不打包票是我個人的事,至於中醫西醫,我覺得大可不必深究,誰有本事治得好病就是好醫生。當然我治病也要病家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