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以為意。只是答了一聲:“是!”
一旁地韓克卻有些不滿意了。他現在對張揚地醫術無比信服。容不得別人輕視。即便只是懷疑。也會讓他不爽。於是他便道:“怎麼。老先生不相信中醫嗎?”
那老人似乎愣了一下,道:“你誤會了,我只是想問一下這位張醫生,他憑藉什麼確診這個病人是脊髓血管出了問題?”
“這個嘛!”張揚笑道:“中醫診病無非是從人體出發,雖然像陳先生這種症狀很容易讓人認為是神經問題。不過診病的時候沒有必要那麼固執地死咬住具體病症表現。要知道腿麻也好,手疼也罷,那只是一個具體的表現。
可能引起這些表現的原因很多,中醫講究的似整體平衡,從人體地宏觀來診斷病症。其實我完全可以不去說陳先生這個病叫做頸髓硬脊膜動靜脈+:。因為我無非是判斷他的病症是頸髓出了問題,應該是血管問題。
事實上,血管畸形之類是具體病變,這種病變又導致了腿麻這個更顯性地症狀。但是這種血管~形並不是先天的,它的形成必然有其原因,這種原因就是人體的陰陽不調,我的治療就是儘量改變這種營養不調的情況,讓這種病機不復存在。
雖然血管硬模地恢復會比較慢,但是沒有了這種病變的環境,這種情況還是會漸漸好轉,雖然慢,卻也可能可以免去手術地傷害,避免手術的風險,其間得失只有病人自己去衡量了。”
那老人沒想到自己一個簡單地問題引起了張揚的鴻篇闊論。雖然由於中西醫地差別,他似乎並沒有完全明白張揚的話,不過他還是點點頭道:“嗯,你說的似乎有些道理,這個頸髓硬脊膜動
症目前還沒有明確的病因解釋,如果你能夠完整地解題,倒是一個很大的突破。”
張揚卻笑道:“老先生你還沒有完全明白我的意思,我不是要解釋這種病,不論什麼病,他不過是一種人體失衡的表現。導致病變的原因無外乎內、外兩種因素。外因既有暴力的,像撞擊、刀傷等一類宏觀強力傷害;也有諸如細菌感染、病毒感染一類微觀的傷害。
但是不論哪種都會引起人體內部的失調,繼而發展成為各種症狀。所以我要解釋的不是病因,而是人體。人體為什麼失衡,我們如何幫助人體從新達到平衡?這就是一種治療方式。他和手術去除血管硬膜不同,不是作用在具體病症上的,卻對所有病症都有影響。”
那老人惑道:“照你這麼說豈不是可以治療一切病症了?”
“理論上說,只要真正弄明白了人體的平衡問題,就能夠治療一切病症!”張揚這時候有些語出驚人地說道。連周圍的人也發出了各種不同的聲音,有佩服的讚歎聲、有不信任的嘲笑聲,混雜在一起。
“不過,這種透過調整人體治療的辦法也是受到限制的,那就是時間。要看給人體造成的傷害有沒有給人體自我修復的時間。不用質疑,人體顯然具有自我修復的能力,而醫生更可以透過一些輔助方法加快這種修復。但是如果病變來的太快,太猛,那麼就沒有足夠的時間讓機體自我修復。比如一個人受了傷,如果失血過多,還沒等他恢復,血液就不能維持生命的需求,那麼我們就來不及了,所以我們要止血,而不是等傷口自行恢復。
包括有些急性的病毒、細菌感染,也可能還沒等你恢復,病毒或細菌已經把肌體破壞到一個不能維持生命的狀態,那麼我們就來不及了。所以我們要消炎、殺滅細菌,要輸入抗體,抵抗病毒。
但是,對於絕大多數慢性病,只要掌握了調整機體的辦法,都是可以透過這個辦法來治療的。”
“不錯,小夥子,你說的不錯?你叫什麼名字?在哪家醫院工作啊?”那老人雖然不能說是被張揚說服了,不過至少現在他對張揚的說法感興趣起來,開始打聽起他是誰了。
“哦,我是張揚,在海城的添齡醫院工作!”張揚說著又問:“聽說老先生是我是中央醫科大學附屬二院的醫生,不知道怎麼稱呼?”
“我……”那老人剛說了個我,忽然有人擠進圍觀人群叫道:“劉老,您怎麼還在這裡?研討會已經開始了,就等您了,快點過去吧!”
“哦,好!”那老人聽了答應一聲,從口袋裡掏出個名片盒,取出一張名片遞給張揚道:“和你探討很有意思,歡迎你有機會和我聯絡,對於這個頸髓硬脊膜動靜脈+:我也研究了很久,如果能找出病因就好了,對症治療一定會起到更好的效果。”
那擠進人群的中年人聽了似乎有點奇怪的看了張揚一眼,不過口中還是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