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床沿上。
“我認為是‘忍受’呢,皙。”頑皮地眨眨眼,她伸手拉下他的身體……
她的心裡,根本沒有空位可以容納他,不放棄,行嗎?
那麼,他只有選擇祝福他們了。
看著瞿戀昕沉睡的小臉,思起皙替她擦了擦額上的汗珠,穿衣服下了床,寵愛的笑容在進入密室後立即隱去。
開啟電腦,眉頭越皺越深,最後他按下一個白鍵,三秒過後,二十多個一號殺手出現在螢幕上,“賓魈,待命。”不需要多餘的語言,沒有被點到名的立即退下,留下一個銀髮黑眸的東方女子。從桌面上拿起照片,他用傳真機輸送過去。
“這次的任務是這個人?”看著照片上的男人,賓魈淡雅的臉上沒有表情。沒有回答。
“你不覺得太大材小用了嗎?”勾起開朗的唇角,她清亮的黑眸直視他,任何一個低階殺手都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地把這個老傢伙給解決掉。
蹺起長腿,思起皙的眼底沒有笑意,“殺手最忌諱話多。”
早習慣這男人的冷淡,賓魈無所謂地聳聳肩說:“好奇而已。”在看了電腦上呈現的資料後,她吹了一聲口哨,“你想做你未來老婆的殺父仇人?”好玩!
“他該死。”這是他肯給的惟一解釋。
“什麼時候?”
“現在。”
瞿戀昕不知道一個人在房裡躲了多久,只記得父親被殺的訊息帶給她的震撼遠遠不及在命案現場發現的大理石美洲豹對她的衝擊,這代表殺手是“堯”組織的人她不會不知道。是皙嗎?會是皙嗎?不,不是的,她一直這樣安慰自己,但是父親是個膽小懦弱的人,絕對不會得罪黑道中人,更別說是那個讓人聞風喪膽神秘組織了,所以,惟一的可能,就只有他了,不敢肯定他是“堯”組織的人,但他的冷靜陰沉實在超凡得讓人不得不懷疑,而且離也說過了,不是嗎?
皺著眉,她咬唇坐在沙發上,窗外傳來的響聲讓她立刻站了起來,然後見到一張美麗依舊的臉,“皙……”
“夠了。”站在她面前,他的眼裡有著暴風雨前的平靜。
兩人相望良久,誰也不願意再踏出一步。
終於,她忍不住了,貼近他,撫著他光滑的臉問:“是你嗎?”她要他親口說。
“是的。”他面無表情。
手顫抖地自他臉上滑下,倒退了兩步,她眼睛低垂,“為什麼?”
“因為他該死。”妖豔的嘴唇吐出簡短相同的話。
“你不是救世主……”
“你是我的女人!”打斷她強悍的控訴,“沒有人能夠在傷害你後全身而退,即使是你父親也不例外。”思起皙的眼波動盪不定。
無言以對,瞿戀昕抿緊唇瓣,許久,才抬眼悲哀地看他,“他是我父親……”
“也是你的殺母仇人。”他強調道。
真是一針見血!狠狠地跌在沙發上,她可憐兮兮地仰頭看著他,“你是在嘲笑我嗎?”
“我只想讓你弄清楚整件事而已。”他冷酷得沒有半點憐惜。
“整件事?整件事是什麼?整件事就是我父親殺死了我母親,而我愛的人把我父親殺死,你知道我現在的感受嗎?!”她大喊著。
“你以為他的所作所為還算是一個父親嗎?”
“不,你不明白。”雙手捂著臉,她整個人縮成一團,“他的公司倒掉我並不在乎,因為那是吸我母親的血發展的,早在七年前它就應該陪著她一起被埋葬了。你毀了它,我會感激你。但是……你不該殺他……”手凌亂地把散下的頭髮撥到腦後,“他死,我不會難過,可是我不要你和他的死有任何關係!因為,你殺了他,我不知道以後要以什麼心態去和你在千起……我已經不知道怎麼面對自己了……我……”
“所以你要離開我,不和我在一起就沒有這些困擾了是不是?”他眯起眼。
觸電般抬起頭,她像是不明白他話裡的意思似的直盯著他。
思起皙冷冷一笑,手扶著門鎖,鬼魅般的聲音在黑暗中迴盪,“從今以後,我們形同陌路,互不相干!”
內心不斷冒出強烈的恐慌,瞿戀昕在他腳踏出門之際跳了起來,跑過去抱住他的後腰,眼淚齊刷而下,“不,不要,不要!皙,不要——”靜靜的空氣,只聽見她的抽泣聲,“不要離開我,皙,我求求你,不要生我的氣好不好……我只是想發洩一下,我……不要和你分開……”她抱著他的手扣得死緊。
轉身一把摟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