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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部分

連退了三大步後,藉著淡淡的月光,鷹刀終於看清了苦別行的長相。卻見他身著一襲月白色的僧袍,身形修長飄逸,面容宛如女子一般俊秀,薄唇鳳眼,如果不是頂著一顆光禿禿的腦袋,實在算得上是百年難遇的美男子了。

他便是昔年江湖上人人談虎色變的“魔宗”苦別行?這個……和想象中那個鬍鬚花白、猥瑣下流的老和尚形象根本配合不起來。純以外貌論,這賊禿只怕與李龍陽有一拼。而且,他真的有六十歲嗎?若不是眼角那幾道魚尾紋,簡直懷疑他比自己還年輕。

媽媽的,這要採多少“花”才能使他的肌膚保養地這般好啊?敗類!敗類中的超級大敗類!只可惜自己沒有除魔的手段,否則為天下女子剷除了這採花大賊,也算是一件積德行善的美事。

鷹刀卻不知道,苦別行保養容貌之道與採不採“花”全無干點干係,實是其獨創的“無為心法”神妙無方,有駐容養顏返老還童的奇異功效。

鷹刀一時錯愕於苦別行的秀美容貌,手下卻沒有遲疑,雙拳如暴風驟雨般地轟去,口中叫道:“你這賊禿,若兒若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定要將你大卸八塊!”

“憑你?”苦別行唇間露出一絲輕蔑的笑容,“便是凌空行親來此地,也不敢對我這般口吐狂言,更何況你這個將好好的天魔功練得亂七八糟的混小子?”

說話間,他的身形突然加快,前趨後避,輕鬆便避過了鷹刀的攻擊。與此同時,右手食指一彈,一道無形氣劍電射而出,直刺鷹刀右肘曲池穴。

這一劍來無影去無蹤,等到鷹刀體內天魔氣有所感應,已然來不及了。鷹刀只覺右手一麻,整條右臂便軟綿綿地垂了下來,再也無法動彈。

好厲害!果然不是這死賊禿的對手。

鷹刀心中頗為沮喪,但其性格向來倔強,是個不肯輕易服輸之人。他一咬牙,半蹲下去,左手從懷中掏出珍藏著的“破星之焰”,自下而上一匕向苦別行的面門劃去。

“素來聽說浪子鷹刀是如今江湖中最機變狡猾之人,今日一見才知江湖傳聞多有不實之處。原來你也不過是個不知死活、徒逞匹夫之勇的混小子而已。”苦別行嘿嘿冷笑,右手僧袍一拂,右拳突地自袍袖中伸出,一拳轟上“破星之焰”的刃尖。

這一拳以硬碰硬,毫無花巧。鷹刀頓覺左手一滯,非但刺去的匕首被拳勁撞了回來,整個身體更是被震得倒飛出去,左手痠麻難當,險些連手中的匕首都無法握住。

被苦別行拳勁震飛的鷹刀落地之後,連吸幾口氣,方才回過勁來。他滿以為受此一拳非要受重傷不可,誰知運氣一周天,並無任何異常,心中已知是苦別行手下留情之故。

這死賊禿為何要手下留情?莫非是有什麼用得著我的地方?

鷹刀先前與苦別行動手,只是因擔心若兒情急魯莽而已,此刻被苦別行教訓了幾句,反而清醒過來。

這死賊禿的武功高深莫測,再纏鬥下去也是枉然。既然不能力敵,便只有智取了。

他腦筋轉地極快,立時將破星之焰往脖間一橫,裝作一副悲憤莫名的模樣,大聲嘆道:“我不是你的對手,再打下去也是自取其辱。既如此,不如自絕於此,也免得再遭你的羞辱。只是在我死前,有一個不情之請,樓內的那位若兒姑娘是我的紅顏知己,希望閣下能將她此時情況告知於我,那麼我死也瞑目了。”

苦別行鳳目電閃,露出一絲冷笑,道:“告訴你也無妨。她現在很好,並沒有怎樣。”

鷹刀大喜,道:“這麼說,你沒有對她……對她……那個?”

苦別行秀眉微皺,道:“你在胡說些什麼?想必你也聽到我要收她為徒,我又怎麼會傷害她?”

鷹刀半信半疑道:“你真的沒有對她……那個?”

苦別行淡淡道:“你值得我撒謊嗎?”

鷹刀頓時長噓一口氣,放下心中大石,笑道:“呵呵,當然不值得了。前輩是世外高人,又豈能騙我這個無名小卒?”

彷彿沒有聽見鷹刀的馬屁,苦別行的臉龐依然木無表情,口中卻道:“好了,你想知道的我已經告訴你了,你的心願已了,可以自殺了。快動手吧!”

鷹刀大為尷尬。他之前傾情表演的目的只是為了是想知道若兒目前的情況,純屬作秀而已,並無自殺之意,豈料苦別行竟然會不依不饒?

這下可糟了,滿以為苦別行先前對自己手下留情,必然有什麼利用之處,自己如果要自殺,苦別行決不會坐視不理。可實際的情況卻與自己所料截然相反,弄得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