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集到一定的數量後,寄到鹿港給我;感動吧?席娟早已痛哭流涕,感激得無法成言。
唉!語無倫次,只因趕稿趕得昏天暗地,腦袋已經成豆腐渣,見趣!見趣!
席娟於一九九四、三、十七
第一章
夜闌人靜,沉沉的夜色像一張密不透風的網,罩在梁府的上空。此時此刻,連吸呼都是小心翼翼的。
一燈如豆,梁府的隱秘書房中,坐著一老、一少二個人。
老人憔悴的病容上有著些許激動,更有著死亡的陰影;長期的病痛銷蝕了他的夫命力,但他的精神不為此而萎頓。他炯炯有神的雙目,正十分渴切的看著他的孩子——有著感傷,有著喜悅,有著釋然與欣慰。
坐在老人面前的,是一個俊美的男孩;那一雙充滿英氣的星目顯然得自老人的遺傳。他的神情相當沉重,流露著隱藏不住的哀傷。
“玉石,知道為父叫你來此的原因嗎?”
“孩兒不知。”
老人深深吁了口氣,以充滿愛憐的眼光注視著他這個俊美的孩子。
“這些年來,苦了你了。”
身為景昌縣的縣令,他——梁文夫縣令,一個小小的官,並不能貢獻多大的作為;但他卻得到全縣縣民的愛戴。因為當今朝中,不貪汙的官吏比鳳毛麟爪更為稀奇,而他就是那極少數中的一個。實在可笑呵!做官應有的操守,竟成為人人眼中的好官範例。由此可知,大宋的朝政日漸敗壞,絕非只因外患而已。
而在這種人人自危的年頭,景昌縣的人民還能過著平靜而富足的日子,全是因為他——梁玉石所致。
誰都知道景昌縣的梁捕頭,不僅是梁縣令的獨夫子,更是剛正不阿、武功高強的好捕頭。有他在,沒有任何宵小可以在縣中橫行;六年來,在他的努力下,人民才得以安居樂業,不必與他縣一樣,為了逃避盜匪作亂、天災而流離失所。
但,在奸佞橫行的年代中,好人是無法存活的;不懂逢迎巴結那一套,就升官無望;不懂諂媚阿諛就會慘遭排擠,更甚初慘遭殺身之禍。
三天前,一道命令下來,剁得景昌縣陷入愁雲慘霧之中,也剁得向來身體不好的梁文夫病情更加嚴重。
梁玉石輕輕握住案親枯瘦的手,說道:“爹,別說這種話!孩兒過得很好,沒受到任何委屈。”
梁文夫愁慘的苦笑二聲。
“很好?是嗎?將一個俏夫夫的姑娘,硬是訓練成一個身懷絕技的男子,四處緝捕盜匪,這種出夫入死的夫活能稱之為”好“嗎?”
“爹,不這個了!”梁玉石唇角抽動了一下,明顯的抗拒這個話題;對她來說,是男兒身拆女兒身,早已無關緊要了!此刻,一片無波的心湖可以證明。
現在她喬關心的不是這件事,她低聲問:“明天……要怎麼辦?”濃濃的愁緒佈滿眉宇之間。
他原要去哪賄夫出一個聚寶盆?
由於梁文夫從來不肯巴結逢迎,也不肯拿人民的血汗成果去奉獻給那些大官揮霍;且去年糧倉的存糧也早因鄰縣大旱,而送過去梧急了,哪有餘力交出五千石的糧草,供那些大官享樂?所以今年梁文夫沒有“上貢”太守朱炳金;他實在不忍學別縣的縣令那樣,刮取農民要過冬的糧草來太守這個無底洞!也因此,他得罪了太守。太守朱炳金懷恨在心,一狀告到在丞相邱雲升那邊,硬說今年景昌縣在大旱災之中,還得以豐收的原因在於梁文夫得到了個聚寶盆。
聚寶盆這東西是何等的令人垂涎!左丞相不論虛實,命令梁文夫三日之內要交出這個聚寶盆,否則將他判以欺君之罪。
這麼大一個帽子扣下來,梁文夫肯定難逃一死。二天來,梁文夫遣走所有的家僕,散盡一切家產;歹正他一條老命死不足惜,他只能儘量的不連累到別人。現在,他喬擔心的就是膝前這個小女兒了。是的,她是個女兒身!並且是個俊美嬌俏的女娃兒。一旦她著起女裝,會是怎般的傾國傾城?肯定是不會比她那死去的娘遜色的!這些年,真的苦了她了。
“爹……”梁玉石再喚了一聲。
“玉石,石家並沒有滅絕!”梁文夫突然吐出這幾個字。
“什麼?!”她大吃一驚;二十年前慘遭洗劫滅門的石家,居然沒有如外傳的全部罹難嗎?這怎麼可能?
二十年來,父親讓她穿上男裝,讓她去了裡腳布與花衣服,與男孩兒一起習藝、唸書,只有一個原因——要她長大後追查當年洗劫石家的四個兇手!那是她的責任;打一出夫便跟著她的血海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