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就來算個清楚!”話說到後面,口氣亦變得兇狠了幾分。
“折花會?這是一個什麼組織?”秦慕楚聽了,想道:“難道是……”
一個冷冰冰地聲音響起,這聲音宛如是從冰窖裡傳出來的,丁魚說道:“折花會只不過是一個淫賊組織,會里的任何成員,都是人人得而誅之的無恥之徒!花蝴蝶!今天,你是插翅難飛了。你是乖乖地跟我們回杭州府,還是在此受死?!”
“不過,”又是一個冷冰冰的聲音響起,樊火鳳接著說道:“如果你能告訴我們誰是你們的會主,我們可以考慮免你一死,活罪卻是難逃。”
花蝴蝶西門春“嘿嘿”一笑,說道:“原來‘霜冷雙姝’是對我們的會主感興趣啊!嘿嘿嘿,我們會主是何等人物,神龍見首不見尾,豈會對你們有意?至於他是誰,嘿嘿,我無可奉告!”說完眼睛還瞟了一眼那座刻著“折花公子秦慕楚之墓”的墳。
“是不是折花公子秦慕楚?”樊火鳳問道,聽口氣有點焦急,“如若你再不回答的話,休怪死在我們的劍下!”
秦慕楚聽了,臉色大變,又是一震,差點要從樹上掉落下來。他沒有死的訊息,應該是無人知道的。為何樊火鳳會有如此一問?她是知道自己沒死,還是由“折花會”的名稱聯想到的?
西門春聽了樊火鳳的問話,臉色變得有點古怪。他的眼睛又瞟了一眼那座墳,然後又露出狐疑的神色來。
雙姝見到西門春的神色,然後對望了一眼。只見丁魚“錚”地一聲拉出軟劍。劍身猶如蛇信吞吐不定,指向西門春。丁魚強壓著內心的激動,沉聲地說道:“你們的會主就是折花公子秦慕楚,是不是?!他沒有死,是不是?!”
雙姝她們見到花蝴蝶西門春在問到“會主是不是折花公子”時,臉色變得古怪,以為是說中了,心裡十分激動。其實她們會錯意了。西門春臉色古怪,是因為他明明看到折花公子的墳墓在旁邊,樊火鳳卻還要如此問。他狐疑是因為他從樊火鳳的問話中想到折花公子有可能沒有死。要不,為何她們會如此迫切地想知道會主是不是折花公子呢?
秦慕楚沒有那陽氣作怪了,又經歷了一番真正的徘徊於生死之間的煎熬。對於以前的所作所為,他自是過意不去。如今他能夠重新活過來,早已放下以前的包袱。可以說,隨著折花公子的殞滅,他也徹底地告別了過去的自己。
當秦慕楚被紅鳥小羽帶進乾坤洞府,他發現乾坤老人的乾坤心法竟然就是無名神功的完整篇!而更讓他欣喜若狂的是,這個乾坤心法竟然可以修復已經擊破的丹田,讓武功被廢的秦慕楚可以重新開始!
破而後立!正是乾坤心法的關鍵所在!
當得知自己的武功可以恢復,能夠東山再起時,秦慕楚想起了自己被棄置於荒野,以為自己要死時的嘆息——如果有來生,一切都可以重來,或許自己的人生會更加精彩吧!從那時起,他便下決心一定要忘了過去,重新開始自己的人生。
如今秦慕楚面對丁魚,心裡沒有了恨;面對樊火鳳,他也沒有愧。他只是奇怪,蕭潔怎麼會和丁魚樊火鳳她們走在一起。
這還要從蕭潔上了峨眉山後開始講起。
蕭潔在峨眉山師承榮水師太。榮水師太是峨眉派掌門榮木師太的師姐,她正是當初在峨眉山下賣茶的那位武功深不可測的老嫗。榮水師太雖然知道秦慕楚就是淫賊折花公子,但她見秦慕楚居然能夠千里送蕭潔母女到峨眉,也就沒有難為他了。蕭潔當時左一個“老婆婆”,右一個“老婆婆”,把榮水師太叫得心頭樂開了花。榮水師太亦感到與蕭潔甚是有緣,於是回到峨眉後,便動了收蕭潔為徒的念頭。蕭潔也樂意,陶雁也答應,她姑姑蕭紅貞自是不反對。就這樣,蕭潔隨榮水師太學峨眉派的武功。蕭潔在武學上的確有天份,她的悟性極高,就連榮水師太閱人無數,也贊她是幾十年來難得一見的武學天才。當然,即使蕭潔是武學天才,三年的時間,也還未達到一流水平。
其實,來到峨眉一年後,蕭潔還偷偷地練她父親遺留下來的一篇殘缺心法。這篇心法是蕭潔一次翻母親的包裹時發現的,看了後,覺得有所領悟,便悄悄地練了起來。一個人練兩種心法是練武者的大忌,但是蕭潔還是個孩子,學武也只有一年,她一點也不知道這些學武常識。
峨眉是不會放這麼一個武藝未成的女孩下山的。蕭潔的姑姑也不放心。但自從蕭潔的母親陶雁去逝以後,蕭潔一蹶不振,人也日漸憔悴,再無心思學武。榮水師太和蕭紅貞見了,商量後決定讓她迴風雷山莊一趟,散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