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反正也已經活夠了。可怕的是他家的天下,下一刻就要易手,而他也將成為家族的千古罪人!
五大魁首俱都狂笑不已。那個假皇帝卻肅立一旁,不苟言笑,倒是像足了皇帝。
皇帝雙腿一軟,差點就要坐倒在地。他指著上面的五大魁首問道:“你們,你們到底是誰?為何要加害於寡人?謀奪寡人天下?”
“也罷,如今你已是囊中之物,我們便讓你看看又有何妨。否則你也會死不瞑目吧。”大魁首得意地說道。
大魁首一說完,便率先脫了自己的黑袍,取了自己的面具。緊接著,其他三位魁首亦脫了黑袍,取下各自的面具。
“你們……太醫仲常望,吏部尚書高晉德,京城衛統領賈一民!你們,枉朕平日待爾等不薄,爾等為何要反朕?”皇帝一改先前的怯弱,突然大聲怒斥道。
“皇上,請容我來介紹一下。仲太醫乃是我金翼門之首;二魁首便是空無大師;這是三魁首,江湖第一大堡堡主趙歸箭;高尚書乃是四魁首;而我資歷最小,忝為五魁首!”賈一民一一介紹了一番五大魁首。
事實上,原來的四魁首已經在少林寺被俘,至今尚被關押在少林。高晉德應該是後來提拔上來的。
“仲常望,當初你只是一介布衣,朕破例將你召入太醫院,後來又提升為院首;空無,你我二人常常把盞談佛,說什麼眾生平等,我佛慈悲;高晉德,你在外面做的那些好事朕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並未拿你問罪;還有賈一民,朕如此信任你,把最重要的京城城衛交給你,卻沒想到你也……全是一群忘恩負義之徒!”除了趙歸箭,皇帝把另外四人都一一怒罵了一頓。
“皇上老兒,哼!你以為當初太子是如何中毒的?”仲常望那圓臉不由冷笑起來,“其實,乃是仲某刻意為之,以鋪平入宮之路罷了。還有,你看這位尚書,其實他早在十年前就不是真的高晉德了,他只不過是仲某憑藉絕妙醫術替他整的容罷了,就是旁邊這個一模一樣的你。除此之外,兵部尚書俞獻禮,亦早已不是他本人了。”
“你們!原來你們早有預謀!”皇帝氣得全身顫抖,又是害怕又是憤怒,大聲說道。
“不錯!早在三十年前,仲謀便建立了金翼門,便開始謀劃兩件事。一是稱霸武林,二是謀奪整個天下!”仲常望有點激動地說道,“但可恨的是,稱霸武林之事竟然被溫白謙那老匹夫的長孫溫子君所破壞,仲某深以為憾。不過,只要今日偷天換日計劃成功,稱霸武林也自可實現!”
“只怕要讓仲太醫失望了!”一個突兀的聲音在天字號大廳門口響起,“溫某雖然不才,但金翼門的這個偷天換日計劃只怕要胎死腹中了。”
“溫子君!”四大魁首臉色一變,不由驚呼道。
五大魁首除了大魁首仲常望,其餘四個都曾在少林寺與溫子君見過,而且還在他手中吃了大虧,對於溫子君的聲音,他們自是難以遺忘。
反倒是仲常望,雖然見過溫子君兩次,但一次溫子君昏迷不醒,一次又說話甚少,加上時日過久,一時竟分不清來者何人。
接著,眾人便見溫子君走進來。此時他已經扯下面罩,露出本來面容。溫子君已經察覺出仲常望他們失去了耐性,下一步便會將皇帝殺了。因此他不得不站了出來。
“溫愛卿!你來得正好!”皇帝見到溫子君,喜出望外,連忙奔到他面前,說道:“快!給朕護駕!”
“哼!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仲常望冷哼一聲說道,“溫子君!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入!上次你一人潛入本門,來去自如。今日卻沒有那麼好的事,本魁首看你如何逃出地宮去!”
“仲常望你休得囉嗦!你將我侯府滿門盡屠,此仇不報,我焉為人子?如果不能手刃爾等禽獸不如的惡魔,今日就是趕我走,我也不會走!”溫子君斬釘截鐵地說道。
“哼!溫白謙那個老匹夫,本魁首幾次試探於他,他都不肯就範,不殺他怎行?”仲常望冷聲說道,“還有你!本魁首此生最大的失誤,就是對你看走了眼!上次你中了斷魂釘的毒,本魁首如果知道是你,就任你毒發身亡算了。第二次見到你,是溫白謙找我滴血驗親。當時本魁首不能親自殺你,便聲稱不會整容之術,故意把你引到長白山毒仙那裡,希冀能夠借他之手殺了你,也不知你做了什麼讓他滿意的事,居然把你的面容修復好。”
在長白山的事,仲常望自然無從所知。溫子君聽了,心下冷笑不已:“你只知道他是毒仙,卻不知他還是東方鳴,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