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堂主,吳自立,黃河幫眾都臉色一變。特別是黃河幫眾,都出口大罵溫子君,說他是信口雌黃,無中生有。
溫子君卻一臉笑意,默默地望著眾人。他後面的張在晨一等,雖未臉上帶笑,但還算平靜。
史不嚴正色說道:“這位小兄弟,你這話,呃,可是犯了眾怒啊!”
溫子君亦正色道:“但在下所說的,卻是事實,不是嗎?”
史不嚴的臉色有點難看,其他三位堂主亦然。幫眾此時亦漸漸平靜下來。
溫子君此時又說出一句讓所有人都震驚的話,他說道:“既然在下一行亦有嫌疑,那麼,在下願意幫助貴幫找出下藥者!”張在晨聽了差點又身子一軟,要跌倒下去。
四大堂主聽了,對望一眼。
史不嚴又說道:“這位小兄弟的意思,是不是有辦法找出下藥者?”
溫子君應道:“正是!”
樂無言聽了,一絲驚慌從臉上閃過,稍縱即逝。
吳自立接道:“那麼,你有什麼方法找出下藥者呢?”
溫子君正要說話,史不嚴問他:“敢問這小兄弟貴姓大名?”
“在下秦牧。”溫子君答道。
史不嚴與另三位堂主低聲商議了一下,然後轉過來對溫子君說道:“好。秦兄弟,如果你真能幫本幫找出下藥者,本幫就送你一面金鯉玉牌!”
溫子君聽了,說道:“在下亦是為自己洗脫嫌疑罷了。這玉牌嘛,就不用貴幫破費了。”的確,他如今身為平南將軍,又是文侯之長孫,這些身外之物,實在是不足道哉。
溫子君對金鯉玉牌的反應是如此平靜,但黃河幫上下的臉色又是一變,就連吳自立亦臉色一變。因為他們知道金鯉玉牌的價值,絕不是用錢來衡量的。
原來,金鯉玉牌,是黃河幫送給曾經對他們有恩的人的。並且,這個恩情可不是般的恩情,它必須是關係全幫安危的,才可以送金鯉玉牌。今日幫主方大海被害,自然是全幫極為重大的事情,如果能夠找出所有兇手,的確可以送一塊金鯉玉牌。
這玉牌不單是報恩的,它還是一塊令牌。憑此玉牌,可以號令全幫上下做一件事,即使是叫他們去殺人放火,他們也將毫無條件地聽從。黃河幫雄居梁山泊年代久遠,至今亦只送出兩塊金鯉玉牌而已。
溫子君自然不知道這金鯉玉牌的重要。史不嚴笑道:“秦兄弟,這只是本幫的心意罷了。但此時還是言之過早啊。還是等你找出下藥者來再說吧。不知秦兄弟有何辦法?”
“古時候,有個富商一次出行,天黑歇息時,發現自己隨身的一袋珠寶不見了。有嫌疑的是他的六位隨從,但六人都說沒拿,搜身亦沒有。於是這個富商找來一口舊鍋,反罩在地上,裡面放著一隻公雞。他說那隻雞是神雞,只要是偷了他的珠寶者的右手摸了那口鍋,神雞就會叫。為了不驚嚇神雞,富商還把燈吹滅了。於是眾人都摸了,但神雞並沒有叫。富商點了燈,叫六個隨從伸出右手來。五隻手都有鍋灰,有一隻卻沒有。這隻乾淨的手的隨從只好老實交待了偷珠寶的事實。”溫子君居然把一個故事在此時此刻娓娓道來。
黃河幫眾都笑了。一個聲音從裡面傳來:“這位秦兄弟的所謂的辦法,難道也要找一隻神雞罩在鐵鍋下,然後叫我們挨個去摸一下麼?”眾人又鬨笑起來。
史不嚴皺起眉頭,說道:“呃,秦兄弟,你說這故事,不會是真的要仿效那個富商,找一隻什麼神雞來吧?”
吳自立亦有點不慍道:“秦兄弟,如果世上真有神雞,那我們斷案亦不會如此費心了。你這豈不是有點亂來嗎?”
溫子君卻笑道:“古時皋陶斷案,乃是靠了一隻獨角神羊。一到審案時,皋陶便讓神羊站在一旁。有罪者,神羊便用獨角觸之,無罪則不觸。堯時還有一種名為指佞草,佞人從其旁經過,則會屈而指之。這說明什麼?這說明富商用神雞找出偷盜者,也不無可能啊。”
樂無言聽了,笑道:“那麼,不知秦兄上哪去找神雞,抑或是神羊,指佞草來呢?”
溫子君亦笑道:“此時自然無法找來神雞,也無法找來獨角神羊等,但是,貴幫不是有聖魚麼?”說到後面時,他的話一字一句。
“聖魚?”樂無言聽了,大笑道,“你是說,我們幫裡的聖魚亦能像神羊那般找出下藥者?”他的心情一下子便放鬆起來。
溫子君正色答道:“正是!”
黃河幫眾又是一陣譁然。四大堂主聽了,亦有點不可置信。
史不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