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有些交集,恐怕門口的守衛根本不會放他和巴茲進來。
先知點點頭。她知道坦丁是坎多爾最為得意的學生,也知道坦丁那令人頭疼的毛病。
“請稍等,坎多爾,還有巴茲。”
說完,先知閉上了眼。
巴茲瞬間感受到了先知身上散發的波動。像是有風聲在他的耳邊嗡鳴。
他的內心十分好奇,但不敢發聲,生怕打擾到先知。
先知將纏滿綢布的雙手覆蓋在她的眼眶部位,臉上的鼻環順著氣息微微晃動。
不多時,在寂靜之中,先知睜開了眼。
坎多爾急切地觀察著先知臉上的表情,想自己看出一些端倪。
“坦丁在人類的領地。”先知的臉色有些不自然。她還沒說自己看見了另外的東西。
巴茲的心沉了下去,焦急地開口道:“在哪裡?”
“柏萊然。”先知給了巴茲一個地址。
巴茲在內心記下了這個地名,然後望著自己的老師:“我去救他。”
人類對於獸人來說,那就是戰鬥的代名詞。巴茲很清楚現在坦丁已經遇到了危險。
坎多爾猶豫了片刻,剛想拒絕,但巴茲已經轉身衝了出去。
“巴茲!”坎多爾立馬上前追趕,卻被先知叫住了。
“讓他去吧,坎多爾。”
“為什麼?”坎多爾可不想自己的兩個學生都處在人類的危險當中。
先知此時站起身來,以吟誦的口吻說道:“宿命總會伴隨在我們身邊。我在窺探的時候,發現了很有意思的事情,但我暫時無法憑藉現有的能力去理解。但我可以向你保證的是,坦丁不會有任何危險,當然,巴茲也是。”
坎多爾那粗獷的臉上露出了狐疑。
先知笑了起來:“相信我,坎多爾,讓你的孩子去吧。”
猶豫不決的坎多爾看著先知,最終還是決定相信了她。
在坎多爾離去之後,先知的臉色逐漸低沉了下來。她說的話是真的,巴茲與坦丁都不會出事。但令她感到驚悚的是,她在柏萊然見到了熔岩惡魔。
先知思索片刻,決定向大酋長坦露這件事情。
煉獄重錘·泰德加隆,他是格拉雷姆唯一的領袖。身為獸人部落最為強大的戰士,泰德加隆享有“煉獄重錘”的名號。那是所有獸人都渴望的東西,只有擊殺過惡魔的獸人,才有資格將這個名號作為他們名字的字首。
泰德加隆此時正坐在格拉雷姆的西北斷崖邊。
對於泰德加隆來說,格拉雷姆是他心目中唯一的家。他出生在這裡,跟隨父輩的腳步,保衛著這片家園。
他也曾經因自己的父親,對於人類的侵略行為,而愧疚地低下驕傲的頭顱。
於他而言,身為高傲的獸人戰士,一切因為自身的貪慾而導致的爭鬥,都是不可啟齒的。所以,他會極力反對父親所做的種種事蹟。直到自己的父親最後戰死於沙場。
泰德加隆擊敗了所有的挑戰者,成為了獸人部落的領袖,格拉雷姆的大酋長。
現在,泰德加隆將逐漸改變這一切,他也有信心做到。
“大酋長。有件事情我想我應該讓你知道。”
在泰德加隆分神之際,先知的身影出現在了他的背後。
他轉過身道:“出什麼事情了,先知。”
“我在人類的領地上窺探到了熔岩惡魔的蹤影。”先知緩緩地敘述道:“聯絡我們之前發現的那隻落單的熔岩惡魔,我現在可以確信,深淵之門肯定會再度出現。”
泰德加隆一時間沒有說話,他只是靜靜地站立著。
他強悍的身軀上有著與他父親相同的文身,現在,這片文身逐漸舒展開來。
“我們從不會懼怕,包括惡魔。”
先知微微欠身:“毋庸置疑,大酋長。只要我們的體內還流淌著獸人的血,那我們就會與您一起守衛格拉雷姆。”
“我相信,先知。”泰德加隆按捺住自己有些昂揚的戰意,“但我對惡魔有一件事情感到困惑。”
“您請說,大酋長。”
“曾經我們抵抗了惡魔,也與魔王浮士德交戰。但讓我感到無法理解的是,史書上的記載,浮士德戰死前高呼虛空領主。這是為什麼?虛空領主又是什麼?”
泰德佳隆眉頭緊鎖。這個問題時常令他感到不安。
先知思索許久,確定這是史書上的記載,但她也毫無頭緒。
“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