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小皇帝——好色,而且,好男色。”
“小皇帝為他的美女男伶們特意建了一處美輪美奐的宮苑,名叫豹房。”寧王笑道,“那裡安置著他收藏的美人珍獸、奇珍異寶。”
寧王的手緩緩撫上金光的面孔,柔聲道,“我們的相貌非同一般,我們的身份更非同一般。所以,小皇帝他還在猶豫,將我們關進豹房會不會帶來後患,而這後患他又是否能夠承受。”
“你既然就是我,那麼你覺得,小皇帝最後會怎麼做?”寧王饒有興致的問道。
“即使我就是你,你的手也安分一點。”金光皺眉撥開寧王的手,“我覺得你確實是死定了。不只是對皇帝,對誰來說,留下你都是一件太危險的事。”
寧王沉聲一笑,他輕輕拍了拍金光的肩膀,“不錯,所以即使皇帝在猶豫,但最後的結果不會有任何改變。”
金光輕輕嘆了口氣,“你有什麼未了的心願嗎?”
寧王的眼神變了,變得沉鬱而痛苦,“妻兒俱死,我——想要去看一看王妃與世子沉江的地方。”
“世人都說,寧王妃明智貞烈,不肯隨我謀反。”寧王低聲一笑,“誰又知道,她懷抱世子自沉江中,不過是不想拖累我。怕她與孩兒落在皇帝手上,成為逼迫我的工具。”
“本王與王妃情深愛重,本也不需他人明白。”寧王看了金光一眼,笑道,“似乎本王的時候到了,也許你能夠看到?我好像聽見了很多人的腳步聲。奇怪,這不是我的夢中嗎?”
金光坦然道,“這不是夢,我在你的靈臺紫府中與你說話。你所說的,其實是你想要的告訴我的,這是玄門法術。”
“原來我的前生或者來世是個神棍。”寧王煞有其事的點了一下頭。
金光臉色一黑,寧王又笑道,“總比做王爺來的好,我生為寧王,看似尊貴,卻是蒼天負我。”
嘩啦啦的鐵鏈蹭動,牢門被開啟。身著明黃的人走了進來,他審視的望著寧王。
寧王輕笑,“本王已經等了很久,皇上你帶來的是毒酒、匕首還是白綾?”
年輕的皇帝微微眯起眼,黝黑清亮的眸子在寧王面孔上尋梭。寧王不知怎麼竟覺得小皇帝的視線如刀鋒一般,刮的人滿面寒霜。
寧王不自覺得微微皺眉,同時他聽見腦中有人涼涼的語氣說道,“本座覺得,你似乎暫時不用死了。你眼前這位應該不是你口中那位小皇帝,他是本座最大的敵人。本座在此就是拜他所賜。”
寧王嘴角微微動了一下,又聽腦中那人說道,“在他沒有確定本座所在之前,或者沒有確定你就是我之前,他絕不會殺你。你小心應對吧。”
“——好吧,你至少告訴我,你究竟是誰?你的這位敵人又是誰?”寧王在腦海中冥想,“一旦他確定了你就是我,他就會直接殺了我們,是嗎?”
金光沉默了一下,“本座也不能確定,但本座覺得,對於他來說,本座死了比活著更好。”
寧王頓了一下,“——所以,你的意思是,讓他覺得我有可能是你,或者未來可能成為你,我們才能活下去?”
“不錯,活下去才有希望。”金光笑道,“你心中有恨有怨,不會想死。而本座重任在身,更決不能死!”
一隻手打斷了寧王與金光的腦內交流,並不算細膩卻絕不粗糙的手指輕輕撫弄著寧王面孔。
七夜微微眯著眼,“毒酒、匕首還是白綾都配不上你,我又怎麼會讓你死呢。我要把你關起來,與我一同等著他來。”
寧王皺眉,猛地向後退了一步,想要躲開這隻作亂的手,可惜那隻手快的不可思議,竟如影隨形的撫過他的眉心。
七夜見眼前人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不由得輕笑道,“你露出這樣的表情,真是有趣。”
寧王看見一道黑氣自七夜指尖溢位,竄入他的口中。寧王腦中一暈,昏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寧王再次有了意識,他看見金光在他眼前盤膝打坐。
寧王左右看了看,便聽見金光說道,“你的身體還沒醒。除非我或者他願意為你的身體驅除魔氣,否則你沒那麼容易醒的。”
寧王默默的學著金光一樣盤膝打坐,無奈道,“你不想引起他的注意,所以我就只能暫時睡下去?除非他出手讓我醒來?”
金光不說話,但事實顯然就是如此。寧王無語的看了金光一眼,說道,“你確定外面那個是你的敵人,不是你的——”
寧王略略想了一下,不自然的抬手摸了一下臉,“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