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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深深覺得這樣不是辦法,乾脆拍了拍王保保。

王保保既冷且倦,神思不清,搖也搖不醒。宋青書乾脆上手,連扯帶拽把這人衣裳脫了,又把自己的衣裳去了。

兩個人身上都只剩下一層薄薄的褻衣,宋青書又把所有的衣服都裹在兩人身上,只當是在裹一個蟬蛹。

冰面森冷,但是兩個人互相取暖總比一個人暖和,就這樣熬過了一夜。

待到第二天早上醒來時,王保保只見自己衣衫不整的縮在宋青書懷裡,霎時間整個人都不好了。

宋青書差不多折騰了大半夜才睡著,此時睡得正香甜,覺得懷中熱源要走下意識覺得不滿,右手一箍就把熱源拽了回來。

天光大亮時,宋青書才睜開眼睛。

王保保這時候覺得自己都快僵了,他忙道,“快起來,你昨天說要抓魚的!”

話音剛落,肚子就咕嚕一聲,王保保臉上一紅,深深覺得丟臉。

宋青書揉揉眼睛,還有些迷糊,可自己說過的話還是記得的,當即晃晃悠悠的站起來,隨手一披衣裳,就拿著刀去抓魚。

這裡的魚果然不少,宋青書剛蹲了一會兒,就有一條肥的游過來。

宋青書一刀下去,連著魚帶上來,一邊收拾魚,一邊感慨,“小王爺,咱們而今也算是守株待兔了。”

他這會兒已經完全清醒了,就著那汪水開始刮鱗剔骨。

宋青書可不像是王保保不知煙火,不一會兒,削的整整齊齊的魚肉薄片就被碼在一大塊魚皮上,看起來竟有幾分晶瑩剔透。

宋青書把彎刀一放,道,“小王爺,來嚐嚐我的手藝。”

宋青書眉宇間帶著幾分促狹,眼睛亮晶晶的,讓王保保分外不岔,當即哼了一聲道,“削的再好看,魚也不好吃。”

宋青書笑了一聲,“小王爺還是吃了再說吧。”

魚肉入口極化,味香肉嫩,與上一條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王保保深深不解,一邊吃肉一邊皺眉。

宋青書一聲輕笑,“你昨天把魚膽弄破了,可不就難吃麼!小王爺,若是沒有我,你可真就要天天吃破了膽的魚了。”

王保保輕哼了一聲,知道自己被宋青書看了笑話,就根本不接這個茬。

兩人歇了一夜,又飽餐一頓,總算是精神了起來,但是眼瞅著被困此處,也都愁眉不展。

好半晌,宋青書感嘆一聲,“要是真在這裡困上一輩子,小王爺,你的雄心壯志可就真空付流水了。”

王保保勉強勾了一下唇角,“可不只是我,青書你一手打下偌大基業,也不知道便宜了誰呢。”

兩人互相望了一眼,不由自主的同聲嘆了口氣。

宋青書拿起彎刀,又守在水窪旁邊捉魚。

王保保問道,“剛吃過,你現在抓魚乾什麼?”

宋青書道,“抓了魚,再帶點水,我們走回頭路去,再看看有沒有別的出口。我就不信了,這麼偌大的密道就只有這一條路!”

如此折騰了數天,宋青書與王保保將這一條密道來回查了數遍,也沒能找到出口。

這數日折騰,兩人都不好受。

原本宋青書玉面俊顏風度翩翩,而今都成了落魄不羈。

原本王保保劍眉星目金尊玉貴,而今都成了不修邊幅。

二人相互看著各人的形象,都互相覺得好笑。可笑過之後,卻都變成絕望。

這一日又是夜幕降臨,二人繼續裹在一堆衣物之間。

王保保見宋青書還是用右手抖開衣物,便道,“你左手傷勢好些了麼?”

宋青書嘆了口氣,攤開左手,道,“肩膀上都是皮肉傷,倒是不礙事。可是手上指骨斷了兩根。”

宋青書不繼續說了,但王保保卻能看到宋青書左手無名指和小指無力垂著。

王保保伸出手碰了碰,不自在的轉過頭道,“那天你何必和阿三硬碰硬!”

宋青書哽了一口氣,鬱悶道,“不去硬碰硬,我就又成你的階下囚了。”

王保保同樣鬱悶,“現在好到哪兒去了,你說你好端端的化什麼困獸圖,還兩隻老虎困在一處!與我們現在的處境真是好有一比!”

宋青書嘴角抽了一下,王保保又續道,“況且那天你就算落在我手上,我也不會殺你。”

宋青書聽著就笑了,“小王爺,這話你可別說了,你是不會殺我,可也不會放了我,我猜你定是想著捉了我讓我手下人投鼠忌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