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見過誰,權當今兒這事兒沒發生過,以後咱們兩個再各憑本事。是也不是?”
王保保咬牙道,“不錯!我向長生天發誓!”
宋青書腳下忽地一停,倏地定下腳步。王保保一時不查身形向前衝去,又被宋青書一扯,直接向後仰倒。
宋青書右手一墊,撐住了王保保。宋青書眉梢一挑,燦然一笑,“小王爺,你的武功實在是差了點。”
王保保不由自主的跌落在宋青書懷裡,又被這一句揶揄的面紅耳赤,說不出是怒的還是氣的,恨恨道,“我學的是馬上功夫,術業有專攻,有什麼好笑的。”
宋青書笑了一聲,“了不起,小王爺倒也知道術業有專攻啊。”
宋青書又指著後面百步開外的神箭八雄,道,“你讓他們射一支箭過來,蒙古人最毒的誓言是折箭為誓,你折箭發誓我就讓你走。”
宋青書笑容燦燦,“不過就算是你背棄誓言,我也不懼你。千萬人中取人首級的本領才是我們江湖人的看家本事,你防得住我一年半載,可防不住我十年八年。小王爺也該為自己這顆大好頭顱著想啊。”
王保保心中恨恨,折箭發誓之後,對宋青書道,“你究竟是誰?男兒大丈夫,難道連姓名也不敢說麼?”
宋青書朗聲一笑,“在下武當宋青書。”
王保保深深的看了宋青書一眼,“原來是武當宋少俠當面,日後小王再向宋少俠討教。”
王保保果然遵守諾言,發了誓之後,就帶著手下人離開廣元。可宋青書在廣元留了半個月,也沒找到任何殷梨亭留下的暗記。
宋青書雖然不知殷梨亭的下落,但心中卻不怎麼焦急。王保保一眾下屬都已經退出廣元,沒有任何不利的訊息。殷梨亭又不是初入江湖,況且還有楊逍在,實在是無須擔心。
宋青書暗忖既然已經見到了楊逍,六叔心願已了,應該不必再去崑崙。宋青書在廣元城內留下訊息,就回返武當。
宋青書回到武當已是至正十二年陽春三月,武當諸俠都是大為驚訝。恰巧宋遠橋正在真武殿前指導一眾弟子練劍,見到宋青書便問道,“你六叔呢?怎麼沒回來?你們不是一起去的崑崙山麼?”
宋遠橋一連好幾問,宋青書回答不及,就聽見殷梨亭還沒回來,不由得詫異道,“六叔還沒回來?也沒有訊息傳回來麼?我與六叔在廣元失散……”
話音未落,小道童寧虛疾步走來,對宋遠橋行禮道,“師父,外面有個人來送信,說是六師叔吩咐的。”
宋遠橋忙吩咐請人進來,武當諸俠各個關心師弟,聽說之後不約而同也出現在真武殿。
那人是個粗豪的漢子,一進門就對著武當諸俠抱拳施禮,道,“小人是明教風字門下教眾,奉我教楊左使之命,來替殷六俠給諸位送封信。”
武當諸俠面面相覷,宋遠橋道了謝,又命道童領著人去歇息,才把信展開。他看罷了信,微微鬆了口氣,把信遞給了俞蓮舟。
莫聲谷最為心急,忙大聲問道,“大哥,六哥說什麼了?”
宋遠橋道,“六弟受了傷,如今在蝴蝶谷。青書,你和你六叔怎麼失散的?”
宋青書風塵僕僕,剛趁著宋遠橋看信的功夫喝了口茶,這會兒急忙又站起來把事情都講了一遍。
宋遠橋眉頭微微皺起,另一邊莫聲谷滿面不可思議,喃喃道,“倒是看不出,楊逍還會出手相助。”
俞蓮舟把信一目十行的看完,道,“我和四弟去接六弟回來,正好看看無忌。”
宋青書忙忙插口,“二叔,我也去。”宋青書雖一點都不想看見張無忌,可心中卻十分憂心殷梨亭的傷。
宋遠橋雖有些心疼愛子一路勞累,但還是贊成道,“你當然該去。不過你今日才回來,就好好休息一晚,明日跟著你二叔四叔啟程。”
宋青書得了許可,心中歡喜,道,“我先去給太師父請安。“
等著宋青書出去了,真武殿內只剩下師兄弟幾人。
宋遠橋才道,“二弟,四弟,七弟,六弟說無忌要跟著蝶谷醫仙去崑崙山,唉,那裡畢竟是明教總壇,這件事實在是有些為難。”
張松溪也是一臉難色,俞蓮舟卻直接道,“無忌性命要緊。”
宋遠橋嘆息道,“我又何嘗不知,我只是怕……無忌年紀小,到了明教總壇耳濡目染,若是誤入歧途,我們怎麼對得起五弟。”
莫聲谷心知這件事情自己拿不了主意,就乾脆只等著幾位師兄們商量。
張松溪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