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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的!”

宋遠橋瞪著眼睛,“可那楊逍文武全才是明教中的一流人物,卻是你說的吧?”

宋青書覺得自己冤枉至極,急忙叫苦道,“六叔來問我,我……我真不能拿假話騙他啊。”

宋遠橋瞅著愛子那副委屈的模樣,一時也沒了立場,只能哼了一聲,道,“你害的你六叔傷心,以後可要用心彌補!”

宋青書暗自擦了把汗,心道我可再不敢和六叔說這些了……這根本是挖坑埋自己!

俞蓮舟、殷梨亭與宋青書啟程前往峨眉,此時已是初春,但是寒風依舊瑟瑟。

沿途所見百姓流離失所,大多身披布衣在寒風中顫顫發抖,家中更是少有餘糧,只能挖些草根樹皮果腹,賣兒賣女自賣自身者比比皆是。

殷梨亭心腸最軟,一路看的如此慘況,已暗自哭了許多場。

宋青書心中惻惻,不由感嘆道,“不知何時才能看到天下清平,百姓安居。”

少年滿身沉鬱,嘆息幽幽,引得俞蓮舟側目。

俞蓮舟拍了拍宋青書肩膀,安慰道,“如今甘陝幾省義軍起義勢若燎原,想必推翻元庭這一日必不會遠了。”

宋青書也是深以為然,俞蓮舟思及百姓慘況,嘆道,“現下只能盼著明年年成好些,百姓的日子多少能好過一點。”

宋青書沉思半晌,突然道,“二叔,我們行俠仗義,所能救的卻不過寥寥數人。太師父教我為國為民俠之大者,可如今元庭當道,怎樣才能算是為國為民?”

俞蓮舟萬萬沒想到宋青書竟有如此宏願,一時百感交集,朗聲道,“青書,你有這想法已經不枉費你太師父一番教誨!如韓山童劉福通等揭竿而起,為復我漢人衣冠拋頭顱灑熱血是為國為民,而讓百姓有衣穿有飯吃,同樣是為國為民。”

俞蓮舟又嘆息道,“可惜我武當派一向清貧,縱然是傾全派之力,也是杯水車薪,勉強能護著武當山下百戶人家罷了。這般說來也實是慚愧。”

宋青書低頭沉思,驀地想起前世流落江湖聽說的事來,一個念頭就在腦海裡升起來,初時雖覺得離經叛道,可越想越不忍放棄。奈何一想俞蓮舟性情方正又嚴峻,便不敢對俞蓮舟提起,只等著回到武當山,與太師父商量。

三人取道漢中,再入四川,沒幾日就到了峨眉。

武當與峨眉自打張翠山事後就有了點尷尬,但是俞蓮舟帶著殷梨亭親來,滅絕師太還是十分給面子的。

俞蓮舟殷梨亭與滅絕師太見過禮,俞蓮舟就讓宋青書上前見過滅絕師太,道,“青書師侄是我大哥獨子,武當第三代首徒。”

滅絕師太聽是宋遠橋的獨子,又見宋青書小小年紀風采不凡,更難得的是舉止沉穩毫不自傲,饒是滅絕師太也不禁暗自點頭,又見俞蓮舟殷梨亭神色間對宋青書極為滿意重視,滅絕師太更是心中一動,莫不是武當上下都把這個宋青書當未來掌門培養?

這個念頭一起,滅絕師太倒還真給了宋青書幾分薄面,淡淡道,“良材美質,宋大俠好福氣。”

宋青書早知滅絕師太絕少贊人,這八個字就已經是大大給了武當顏面了。

待到宋青書見了禮,兩邊分賓主落座。滅絕師太便直接道,“俞二俠,殷六俠此來峨眉,所為何事?”

俞蓮舟回頭望了宋青書一眼,道,“青書,你把前因後果再講一遍。”

宋青書便把紀曉芙之事又講了一遍,待講到紀曉芙傷重瀕死之時託孤之語,只聽得咔的一聲輕響,只見滅絕師太面色鐵青,手邊一隻茶杯在她手下竟被捏成一堆粉末。

滅絕師太連聲冷笑,“好個孽徒!嘿嘿,怪不得她一連數年不回峨眉!宋青書,那可知是誰的孽種?”

語聲狠戾滿是殺氣,就是說她想再殺紀曉芙一回在場眾人也無人不信。

宋青書卻知前世紀曉芙就是滅絕師太打死的,一時間心頭也不知是何滋味,只低聲道,“那男子是楊逍。”

“楊逍?魔教的光明左使者楊逍?”滅絕師太啪的一掌拍在几案上,兩道目光猶若刀子一般在宋青書臉上刮來刮去,森然道,“那個孽種呢?你怎麼處置了?”

宋青書不由得為紀曉芙惻然,道,“弟子受紀姑姑大恩,她臨終託付……”

滅絕師太不等他說完便截口道,“所以,你就把那個孽種交給了楊逍?嘿,好一個名門正派弟子!好一個武當三代首徒!”

俞蓮舟見滅絕師太言辭咄咄,不由得皺眉,道,“滴水之恩尚且湧泉相報,何況是救命大恩。那女孩兒年